第三十一章暗潮汹涌
市监狱。
“老先生,我姓南宫。”男子嘴角勾起邪魅的微笑。
老人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听到他这么说后,现实一愣,接着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不停地咳嗽着。
“您别激动啊,想必您应当是认得我的,就算不认得我,也肯定认得我的爷爷,南宫让。”
男子也不管老人的反应,继续说着:“这样子说来,我倒还挺和你的孙女有缘呢,我们见过了,她长得很漂亮,您是不是好多年没有见到她了?”
咳嗽声骤然一停,老人惊诧地看向他,目光是惊惧与焦急:“你……”
“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动她。”
男子冷冷一笑,凌厉的目光向前射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谁让你找到了这么厉害的靠山。”
他精心设计好的完美计划,竟然就被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给全盘打乱,派手下去查明了他的底细,却只交上来一份除了姓名以外只有寥寥几字的空白档案。
他管他是什么人,凡是想阻碍他的,最后都只有死路一条。
洛铭瑄是如此,这个叫安靖风的,也是如此。
“你就不怕我告诉那些警察吗?”老人瞪圆了眼。
“哼,你觉得你说的话,他们会相信吗?”男子眯了眯眼。
老人颓败地靠在了座椅上。
“跟我合作,我可以考虑避免你的宝贝孙女卷入。”
“要我做什么?”
男子邪魅一笑,语气幽冷:“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痴心妄想。”
“是吗?那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怪我手下无情了。”
……
洛璟照例窝在沙发里,心中却莫名地感到惴惴不安,总感觉将要发什么事。
安靖风端着水果盘从厨房里出来,经过客厅时顺手取了几根竹签插在了削得格外整齐好看的果片上。
“在想什么?”他习惯性地摸了摸洛璟的头,插了一个苹果片递给她。
洛璟接了过来,盯着竹签上的水果,迟迟不放入嘴里。
“安靖风,我今天好像被人跟踪了。”
他伸出了右手,将她圈进了怀中,在她耳朵旁低低一笑,说:“虽然你长得是漂亮,但是还没有到让人想要跟踪的地步。”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有些燥痒,洛璟轻轻推开了他。
“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
“嗯,我知道了。”
“你说,是不是那些人又来了?”
安靖风撩起了几缕滑散到洛璟面前的头发,说:“你害怕了吗?”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洛璟很沮丧。
安靖风用手轻轻扳了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然后严肃地说:“你听着,以后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这样的话,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
是我负了你。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洛璟的眼睛很亮,像阳光下的湖水般闪耀着光芒,炯炯有神,而她现在失落的表情任谁都会动怜爱之心。
安靖风深深地看着她,内心残存的理智溃不成军。
指腹摩挲着光洁的脸颊,他倾身向前。
冰凉的唇覆在了洛璟的眼睛上。
“早点休息。”
……
酒吧。
混浊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了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男女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对方。温和的服务生、帅气的调酒师成了这里最美的点缀。
一处角落里,宗易恒摇晃着手中装着深紫色的液体的酒杯,眯眼打量着舞池中的男男女女。
这时,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走进了酒吧,视线扫了一圈后,便向宗易恒走去。
“恒哥。”
“怎么样了?”
“盛唐豪庭,A座,2611。”
宗易恒点了点头,摆弄着手中的银色打火机,幽蓝色的光芒在空中回旋着。
“雷木呢?”
“已经按您的吩咐押去了暗室,等待处置。”黑衣手下抬头瞄了面前的人一眼,继续说,“那小子顽劣的很,打伤了我们不少弟兄。”
“哼。”
宗易恒冷笑一声,慢慢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不急不缓地说:“走,我倒要看看这个一心想取代我的兔崽子还能闹出什么花样。”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一个褪去上衣的男人被绑在大理石圆柱上,虎目眈眈地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仇恨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剐出几个洞。
宗易恒拿出了一把匕首,用棉布轻轻擦拭着。
“雷木啊雷木,你跟在我身边也这么多年了,怎么光长了肉,不长脑子呢?”
雷木依旧瞪着他,起伏的胸膛看得出他的极度愤怒。
“你以为你把我杀了,
“你是不是太抬举自己了?真把自己当一盘菜?嗯?天爷的心思,除了我,没有几个人知道。”
宗易恒擦拭完匕首后丢掉了棉布,慢慢向雷木走去,嘴角挂着诡谲的笑意,说:“我并没有打算要杀你。”
冰凉的刀背滑过雷木两侧的脸颊,看着宗易恒脸上的笑容,雷木不觉之间,已经冷汗涔涔。
他一直以来都猜不透他,屡战屡败,每一次都被他玩弄于手掌之间,他不服气,他不甘心,如果没有他的存在,自己就将会是天爷的左膀右臂,是KTA组织的第二把手!
雷木冷冷一笑,目光像毒蛇般缠绕着宗易恒,切齿说道:“宗易恒,你不要自以为是,高兴得太早。不要以为就真的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哦?是吗?你是在威胁我?”宗易恒挑眉。
“除非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否则我会不断收集关于你的证据,然后让弟兄们看看,他们崇拜敬仰的恒哥到底是什么人。”雷木突然狠然一笑,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刚说完,锋利的刀片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来,不治理你一下是不行的了。”
诡异的深红色液体,掩盖了银色的冷芒,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越积越多,氤氲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