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吉焰霸道专横,不再理会花花姑娘那些插科打诨的胡言乱语,滚烫的唇贴紧她的耳际,然后迅速移向她的红唇。
微微烛光之中,他整个人美如冠玉,眉目如画,墨发垂肩。肤似寒冰,鼻梁高挺。尤其眉宇间那粒鲜艳的红痣,夺人心魄。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亲吻一个女子。但他的动作那样纯熟,该温存时温存,该霸气时霸气。仿佛他曾亲吻过她千百次,将一个吻演绎得深长缠绵,无休无止。
这也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初吻,前世今生。她已不能思想,任他予取予求。带着无法言说的痛楚和心酸,以及天长地久般的等待,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与他痴缠不休。
那一刻,她想不到自己是谁,他到底又是谁。
蚀骨销魂,如藤蔓缠绕,枝叶相交。
她柔软的躯体,瘫软在他宽阔的怀里。顾盼之间,媚眼生花。
他抱紧她,喘息着滚倒在洁白干净的地毯上。空气都热起来,仿佛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他们几乎是同时渐缓,停下痴缠,嘴唇还那样湿软地贴合。他英俊的脸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倒映在她迷朦水雾的眸子里。
他深敛沉静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嘴角噙着温存的笑意。那样满足,仿佛下一刻死去也无憾了。
她也看着他,再次玄妙地感应到,曾经千百次这样凝视着。他们是相爱的,完全不可怀疑。
心跳,不可抑制。
心动,不可抑制。
她躺在他的怀里,嘴唇还贴合着他的,轻轻呓语:“告诉我,我是谁?”
“我的花儿。”他将嘴唇移至她的耳边,磁性的嗓音贯穿她的整个身体,令她轻轻一颤。
她更深地缩进了他的怀里,带着某种哀哀的伤悲,可怜兮兮地问:“如果我不是你的那个花儿呢?”
他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可能不是?你就是我的花儿。”
她的小嘴儿微微向下一扁,像是要哭的前奏,执拗地撒着娇:“我是说万一呢,万一不是你的花儿,你就不喜欢我了么?”
他真的没听懂,双臂一紧,再次用嘴唇封住她正向下弯的小嘴儿,话语含糊:“反正你就是我的花儿……”尾处,是深刻绵长的叹息声,仿佛几生几世的等待,才换来这样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一个静谧的夜晚。
她的耳边萦绕着那句如魔咒般的誓言:千罗梅岭再与王相见。
他的声音再次贴近她的耳垂,双臂紧绕,不让她挣扎。他说,既然你没做梦,那我便告诉你前因后果。
他说,那是他从小就反复做着的一个梦。他在梦里,不是看戏,而是看着梦里的那个自己,一天一天老去。
他能感受得到,那样孤独苍凉的心境。那就是他,不是别人。
“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他焦灼地问。
她在他怀中,像小猫一样蜷缩着点点头:“好像懂,其实你想说的是,羽王和咏皇都是前世的你,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