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老婆把我送到门口,我说:“你回屋吧,天冷,别再感冒了。”
“路上慢点,记得早点来接我。”
直到走出村子,我才从钱包里把索命牌拿出来,上面的字迹已经非常明显,那红色的“命”字看得我有些胆颤心惊,三个月的期限已到,妖狗已经在向我召唤了。
坐上开往石家庄的汽车后,我终于做出了决定,先去七步村杀狗,完了再去峨眉山,不把这件事情解决掉,我也不会安下心来去做别的工作。
我现在有青龙刀做成的劈龙斧,又有度朔君护体,妖狗想要我的命也非易事,今天去七步村不跟它斗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来到火车站一问,二十分钟后就有一列途经邯郸的车,买好票来到候车室,已经开始剪票了,上车后也没座位,我想无所谓,反正也就两个多钟头,站着吧。
车到邢台地区,我接到了张帅打来的电话:“王啊,你在哪呢?到火车站了吗?”
“我已经在车上了。”
“你咋不等我呢?”
“一直没接到你的电话,我寻思着你和张萍勾搭上了,我怎好意思当电灯泡呢。”
“怎么说话呢?啥叫勾搭啊?哎,别提了,人家已经在北京坐上车了,还是Z快,石家庄都不停,直接到成都。”
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告诉他去七步村的事,也许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现在可以摆平这件事,也就不好意思再去求别人,我于是说道:“那好吧,我们峨眉山见。”
走在七步村外的半环形坡路上,我不禁感慨万千,这是第四次来了吧,道路两旁的苹果树上光禿秃的连半个叶子都没有,地里是冬小麦,虽然远望过去仍旧是绿色,但已经毫无任何的生气,面对严寒,它们把养分都储存起来,只待明年春风吹来的时候再重新钻出来。
看着干枯的冬小麦,我的心中有些犹豫,我要不要像它们那样,暂时先躲避躲避,只要我意志坚定能抵抗住妖狗的迷惑,不来七步村它也没有办法。
但是另一个声音却说道:“既然来了,就横下心来做个了断,老是这么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事。
我在凛冽的寒风中走进了七步村,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人影,这么冷的天大家都蜷缩在家里了吧。我走到刘聚朝家门口向院子里望去,院中更显衰败不堪,地上满是落叶,看样子好久无人打扫了,我向里面扔了几块石头,院中毫无动静。
记得上次打狗时刘聚朝的二大爷出来阻拦过,他说现在他是狗的主家,大狗会不会在他家呢?还有妞妞,上次见到她背着个书包,可能是被什么人给收养了在上学吧,这孩子可真命苦。
去老头家打狗?老头肯定不会答应,他家我倒是知道,第一次来七步村时去过,就在离村外不远的地方。我来到他家墙外,木栅栏门开着一条缝,我看看四处无人,悄悄凑近了向院子里望去。
院中倒是打扫的干干净净,石桌石凳仍在,只是看不见人影。我捡起一颗小石子扔向院子里,要是有狗的话,听到动静会叫的。连着扔了三颗都不见狗叫,我想大狗应该不在这里吧。
在村中转了一会儿,不知不觉来到村外,看到冰冻的湖水,想起上次大狗就是在这里跳进了水中,今天它会不会在原地出现?
我一步一步走上湖面,冰层冻得很结实,无论如何用力跺脚都不显丝毫裂纹,在冰上走了有十几步后我停下脚步,梦中的情景闪现在脑海中,这冰层会不会突然出现一个大洞把我掉下去呢?我要看看冰到底有多厚。
掏出劈龙斧,我蹲下来用力的劈在寒冰上,劈龙斧的威力我早已见识过,削金断铁不说,就是劈石头也不在话下,我连砍了三斧子,冰层上只被剁开不到半尺高,又劈了几下,仍旧见不到底,这一下我彻底放心了,这冰层少说也有半米厚。
我四面望望,白茫茫的冰面上哪有大狗的影子?倒是东面远处有个灰褐色的东西,就像是一件衣服,又像是卧着个什么动物一样,我不由得向着那里走去。
刚走了不到二十步,突然咔的一声,脚下的冰层裂开了一个大缝,我毫无提防,脚下一空便掉进了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