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丘伯站起身来:“快,派拖网渔船,把它拖到海滩上!”r
我们赶到海滩,两艘大马力的渔船,正一左一右地拖着大王乌贼,向海滩缓缓驶来。r
大王乌贼被拖上了岸,虽然我跟它曾经“亲密无间”地接触过,但只能算窥其一斑,目睹它的全貌,这还是第一次。r
它软塌塌地堆在海滩上,体积之大,甚至可以让最大的非洲象在它的身体上散步,如果再算上那些长长的触手,简直就是一座小山。r
我设计的化工膨胀剂加鲳鱼的方法明显起了作用,它头部往下的部分鼓鼓的,有的地方,甚至被膨胀后的膨胀剂撑得变形,接近半透明的状态。r
村里的渔民听到消息,纷纷赶到海滩来看热闹。有几个孩子,围着死去的大王乌贼,用棍子连捅带敲。r
阿丘伯眉开眼笑,叮嘱阿加:“一会抓紧把乌贼切成小块,分给大家。”r
我围着乌贼走了两圈,对着一根触手踢了两脚,现在这东西死了,变得柔软了许多。忽然,我停住了。r
紧接着又绕着乌贼走了一圈。r
有一根触手,明显要比其他的触手短上一截。r
它并非类似人五指一样,天生有长度的差异。而是那样的不自然,短得十分悬殊。r
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突然切断!r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回忆起那天在船上,我和阿加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近乎于本能的挥刀猛斩,都不能伤害其分毫。r
那么是什么东西,有这样的力量把它的触手弄断呢?r
难道是它被撑死之后,被鲨鱼吞吃掉了?r
我又仔细地看了一下那根触手,断口的边缘很光滑,似乎已经开始复原,并不像是新伤。r
这说明,在它的触手断掉之后,它还存活了一段时间。r
我走到正在说笑的阿加身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r
阿加看了一眼那触手,挠了挠头说:“断了就断了,有什么好想的?反正,一会都要切断的,就当是我们切的好了。”r
晚餐开始了,为了庆祝除掉了乌贼,阿丘伯特意摆上了丰盛的食物,村里的小伙子们频频向我敬酒,不大一会,他们又开始连唱带跳。r
我坐在座位上,心里想的却仍然是那根断掉的乌贼触手。r
如果没有可能是被斩断的,那么是被夹断的?r
海中什么生物具有这样的力量呢?r
砗磲!难道是砗磲?r
我记得我的好朋友,动物学家何羽,曾经给我看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半扇蚌壳,足足有一张双人床那么大。r
当时我还打趣这蚌壳是石膏仿制的假货,没想到何羽一脸严肃地告诉我,海洋中确实存在这样一种巨大的蚌类。有一个难记的名字叫做砗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