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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卷 童年的梦


  一

  在我是孩子的时候,常常做这样的梦,梦见我杀了人。我非常恐惧的回到家,收拾行李,逃到下水道里。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杀,我在夜里逃跑,白天躲在下水道里。我是沿着西游记的路线,向西逃跑。梦中的我很痛苦,但不后悔我杀了那个人,至于什么原因杀人,怎么杀人,我根本记不起。我记得梦的最后我非常想家,就回家了。在家门口被埋伏的警察逮个正着。当场击毙。

  我不知道这个们代表的含义,我把我做的们告诉了陈风。

  别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首先,你这样胆小的人是做不出杀人的梦的。你没有胆子做这样的梦,你是在撒谎,你是想吓我,你是想骗我,我堂堂陈风怎么会被你吓住,怎么会被你骗住,所以我一听就知道你在撒谎。

  我很气愤,感觉受到了侮辱,我向陈风说,小狗骗你,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做这样的梦了。再说我也没有理由吓你,你说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这谁知道,原因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别人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你不敢做这样的梦,还记得那次你被孙露打的时候吗?那时候你一句话都不敢说,连哭都不敢。别的人被打了,都敢哭的,只有你不敢,你是最胆小的,我们都没有人做过杀人的梦,你这样胆小的人,是不可能做过。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在反抗,我从来不怕任何人,孙露虽然打了我,但我不会哭的,他能打过我是因为年龄比我大,等再过几年我长大了,我要揍的他满地找牙,真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记下了这份仇恨,我一定会揍得他满地找牙的。

  别吹牛了,你长大他也会长得更大的,你一辈子都打不过他。说做梦杀人也好,说揍孙露也好,你总是在撒谎,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没有。

  我听过,是说一个放羊的小男孩说谎“狼来了”一开始大家相信,后来次数多,大家都不相信。最后狼真的来了,可是没人相信小男孩,小男孩的羊被狼吃了的事情。是的,谎话说多了,就会失去别人的信任,可是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嘴里没有一句谎话。

  你的嘴里都是谎话,你就是那放羊的小男孩。

  陈风,你太让我伤心了,你竟然不相信我,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我再也不和你做朋友了。

  不做就不做,别想吓唬我,反正我早就想不和你做朋友了。记住是我不和你做朋友的。

  是我先提出来的。

  是你先提出来的,但我先有这个想法的,所以是我不和你做朋友的。

  你请你吃过苹果,你还给我。

  我还请你吃过葡萄呢,你还给我葡萄,我就给你苹果。

  苹果比葡萄大,一个苹果可以抵得上10颗葡萄。

  那我不管,你不还给我葡萄,我就不给你苹果。

  哼,算了,我不要了,就当是喂狗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请你吃苹果了。

  我也不会请你吃葡萄了。

  哼,我现在就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我才要先走,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了。

  二

  我再也没有和陈风在一起玩,确切的说,再没有和任何人一起玩了。慢慢的,我沉入孤独,我习惯了一个人在一起,习惯了沉默,这导致后来很多人都说我是傻瓜,说我“不回应别人的话。”说我不像正常人。这令我的亲人非常为我担忧。

  但我不在乎别人怎样说,我知道我不是傻瓜,他们才是傻瓜。我不喜欢见到任何人,喜欢独处,因为无论和他们说什么,他们总会谈到钱,他们的话总是会伤到我小小的自尊心,我和他们谈不到一起。这辈子不在乎钱,不在乎权,但在乎尊严。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上帝让我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为了狠狠的羞辱我。而我不愿意让他得逞。所以我在痛苦的挣扎着。

  我在孤独中,用读书来消遣时光,我尽我的所能去阅读我所能弄到的书。读了许多书之后,我发现那些写书的作者大多是不快乐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的问题,并且大多数作者提出了这个问题,那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小小年纪的我认为这些人真是太可笑了,这些作家活了一辈子居然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那他们的人生有何意义?那时的我认为,等我活到他们那把年纪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提出疑问,我一定能弄明白我是为什么活着。

  读书之后,在认识世界上,我发现很多人真是太傻了,我很鄙视他们的生活。认为他们人生其实就是索然无味。毫无意义。读的书越多,我就越痛苦。但我已不能放弃读书,我害怕自己变成我所鄙视的人。我就这样在孤独中,默默的,痛苦的在书中成长着,成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