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春妞又是一声惊叫“姑娘”二字,方承瑞发现自己的手抖了起来,放下手中的儿子急忙抱起苏晨曦问:“晨曦、晨曦,你怎么了?春妞快牵着小少爷去马车上。”
放下苏晨曦躺在马车上,方承瑞交待:“春妞把小少爷抱好,我带你们姑娘去医馆。”
苏晨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几根银闪闪的银针,她嘤咛一声看到了方承瑞紧张而焦急的脸,有点难为情的出了声:“我这是怎么了?”
一边的老大夫见她醒了立即说:“姑娘,你没什么大事,刚才受惊吓了吧?听说刚才差点被马踩了,定是受了惊吓又一放松你才昏迷的。身子除了手脚擦破皮外没什么大事,因为伤在膝盖上,得剪了裤脚才能擦试,我这医馆里没女弟子,一会我开了药你带回去,让你相公给你洗干净伤处再擦药。”
老大夫一句话把苏晨曦的脸涨得更红了,她正想解释,哪知方承瑞朝老大夫一拱手:“谢过大夫,这是药钱,既然没大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方承瑞把药包给了苏晨曦,一把抱起她出了医馆门,哪知老大夫心肠太好又再三交待:“公子,您夫人身体底子有点弱,过几天来我这开个调养的方子吧。”
苏晨曦更难为情了,这老大夫是真好心还是为了做生意?
方承瑞发现了苏晨曦的拘谨,他听到老大夫的误解不知为什么不想解释,好像很怕别人知道他们没有关系似的,有一种做贼的感觉把人抱走了。
回到家里,朱嫂看着苏晨曦那模糊的膝盖说:“苏姑娘,您可真大胆子,这马蹄下您都敢去抢人,老奴真心感激您。今天的事听小春妞说太危险了,如果不是您反应机智,小少爷真要出事了!”
苏晨曦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害怕,她可不是想当英雄的,只是当时一定是本能反应,她不能让小玉琨出事,人是她带的,再加上她从小学过跆拳道,虽然那是学来防狼的,可反应速度上却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因此当时什么也来不及想,更不知道害怕就那么跑了出去。
如果当时速度慢一点,她会不会被马踩成个内饼?想到这苏晨曦一头冷汗。
方承瑞正想去看一下苏晨曦的伤到底如何,这时一条身影从围墙上飞身而下奔进书房:“将军,陈正有事禀报。”
方承瑞看着一脸兴奋的老部下问:“事情办妥了?”
陈正兴奋的说:“办妥了,就等过几天收网了。”
“那艳娘那事李文生没有怀疑吧?”方承瑞挑眉看向陈正。
说起李文生那人渣陈正又乐得不行:“将军,那烂人还有什么搞不定的?艳娘虽然是楼里的清倌,可这妈妈该调教的可一点也没少调教。再说艳娘以前从没在京城出现过,他李文生有什么本事能跑得出我们的手掌心?”
方承瑞看向陈正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看来这李文生上了艳娘的床了!”
陈正乐得嘿嘿直笑:“那种人还能有什么抵抗力不成?当天下午艳娘装出被狗追得走投无路一头撞进了李文生怀里,当时他眼睛就直了!为了把艳娘骗进他那个家里去,编的谎话一大堆,硬是充了一个大圣人,把死的都说成活的了,才把艳娘哄骗进家门。嘿嘿,当天晚上将军猜他是怎样上勾的?”
方承瑞一挑眉:“难道还有什么不寻常的?看你乐成这样子,准备是亲眼看见了。”
跟着方承瑞五六年,一直做着斥候的陈正深深了解他的性格,听方承瑞这么一问,他立即把事情经过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那天晚上艳娘吃过晚后羞羞答答的说想要洗个澡,可是又没带衣服,那一脸的娇羞和无奈,把个李文生激动得话也说不出来,马上许愿说当天晚上他找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第二天包准给她买新衣。
李文生那家伙还殷情的给她提好洗澡水,不知从哪还弄了块香夷子给她用,艳娘故意没栓洗澡间的门,等她看到自己引诱得差不多时,故意啊的一声,这李文生一紧张,就倒在了她澡盆边,而她吓得从水中冲的站了起来。将军,您说那人还能抵挡得住?嘿嘿嘿,就这么着,他把艳娘金屋藏娇!”
方承瑞听了陈正的描述,他眯起双眼看向远处的天空。
此时他真想让那三姨娘看看这李文生是怎么样与别的女人亲热的,要是让她知道她会不会气死?不过方承瑞的目的不仅仅在三姨娘身上,他要的是方府那一群人的打击!
于是方承瑞一脸的残忍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说:“陈正,让他们把人都看好了,这可是看戏的高潮部分,千万不能出事,我真想看看我那老爹在那种情况下,他会是怎样的表情?是不是还能与十几年前一样,表情得痛不欲生后转眼又上了三姨娘的床!”
陈正知道方承瑞心中的恨,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正色回答:“将军请放心,绝对误不了您的事。还有,那姓李的今天会回来,艳姑娘定有情况报上来,将军要不要去看戏?”
方承瑞思索了下说:“你赶紧去同仁堂老大夫那捡十包女人调养身子的补药回来,一会我安排好家里我跟你去。”
他要去看看这个敢陷害他们母子的烂人,是一副怎么的嘴脸,到时好仔细的描述给他那老情人听听!
陈正听了方承瑞的吩咐后面面相觑:“将军,您是说女人补身子的补药?属下没听错?”
与这群属下从来都是兄弟相称的方承瑞双眼一瞪:“难道你是说爷我没说清不成?看来你年纪大了,应该早日给你成个家了,否则等老得不能动了,后代都没有一个,爷罪过了!”
知道将军动气了,陈正赶紧认错:“将军,小人还小着呢,正是干正事的年纪,娶什么媳妇成什么家?男人要先立业再成家,我还早呢,属下这就去办了!”
看着陈正慌不择路的身影,方承瑞苦笑了:比自己小不了几岁吧?还小?看来这群小子们都被自己这遭遇吓怕了!朱三娘,你真的造了孽。
苏晨曦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一大堆的补药,人参、龟胶、鹿茸等等名贵药品,既是惊讶又是脸红,整个人都觉得不自在,就这么一点小伤,用得着这么大补?她轻懦动嘴唇,嘟喃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承瑞见她这副样子也就不多解释了,有的事越说越不明白,还是含糊点好。
本想转身出去了,突然又想起自己这几天有大事要办,不能多来看她,于是他歉意的说:“晨曦,这两天我有点事要忙,你好好休养身子,等身子好了,我带你们去天桥看杂耍吃小吃。”
苏晨曦双眼一亮:“方大哥是说这里也有天桥也有杂耍看么?”
方承瑞被她的话弄糊涂了:“只有京城才有天桥和玩杂耍的,晨曦这么一问,难道别的地方也有天桥不成?”
完了,人不作死便不会死,这一激动又露马脚了!
喃喃解释:“不是的,我以为天桥是在咱们州府的。”
方承瑞“呵呵”的笑了:“这定是哪个逗你玩呢。好,我先去忙事,你好好休息啊。”
回到院中方承瑞换上衣服,瞬间那个温和的男子顿时又变成一个魔头。
京城武正巷子,夕阳西下,李文生拎着一包东西兴冲冲的推开了院门,多日不见自己那小娇娇,想得他全身都痛,人还没进门,他就探着身子进了院子:“宝贝,我回来了!”
听到叫唤,屋里的艳娘立即整顿好身上的衣服,笑容满面的接到了门口,人还没出门她说嗲着声音说:“是相公回来了么?”声音中露出的惊喜,不亚于捡到了世上的宝贝。
李文生关好院门转过身来,只见艳娘小蝴蝶一样飞奔似的跑了过来,他立即张开双臂说:“宝贝慢点,相公回来了,快让我抱换。”
艳娘奔进他怀里立即撒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相公,艳娘想死你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
李文生抱着她立即亲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后才说;“是宝贝想我了吧?哥哥不是才走十来天么?是你说的要我到远一点的地方买房买地的,我这已经尽快了!”
艳娘惊喜的问:“你都办好了?”
李文生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艳娘说:“办好了!你看,这是房契和地契,来,宝贝你去放好!等哥哥把东西全出手了后,我们立即就走!”
艳娘一脸惊喜的抱着他亲了又亲说:“你太好了!我爱死你了!”
美人在抱,多日在外的李文生极度难耐的说:“宝贝,我们进去吧!你瞧我给你买了好吃的回来,等喂饱了肚子,一会哥哥再好好的喂你的小嘴!”
那暧昧的暗示让艳娘俏脸一红,她拿着手上的东西嗔怪的瞪了男人一眼:“相公真坏!”
李文生“哈哈”大笑边说边进屋:“哥哥还有更坏的地方呢!一会儿包准叫你哭!”
艳娘看着大摇大摆进了屋子的李文生,脸上的笑容顿时收取,她转身走到一树下,拿起石头在树上画了个圈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