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肥料足了,正在成长的棉花苞饱满得惊人,已是早豆成熟的季节,由于大豆油的生产,兰亦凡与王大虎带了十来个人,分头到外县市去收豆子去了。
相公出了门,陈桂花就闲了,这天她从方家出门时再三说:“晨曦,明天你可得到我家来玩,柳枝要不是齐三把她看得牢,今天她早就跟我来了。”
苏晨曦朝她暧昧的眨眨眼:“听说王二哥对你可疼得紧呢,就他这播种能力,不远的将来王二哥也会把你给看看牢牢的。”
想起刚才两人说的那些悄悄话,顿时陈桂花脸红起来笑骂她:“你个臭丫头,你笑话我好了,我就不相信你不会有那么一天!好了,说定了,明天你来油榨里陪我和柳枝,你要不来,嘿嘿,你知道的。”
知道这女子对自己是真心的好呢,苏晨曦笑着连应:“行行行,明天等我把琨儿的学习搞好之后,一定代替王二哥来陪你!”
陈桂花故意懊恼的“呸”了她一声:“我可不是想他来着,你再要乱说,我呵你痒痒!”
苏晨曦最怕的就是人呵她痒痒的,自从陈桂花无意中知道她这个毛病后,每当两人斗嘴时斗不过她,就威胁着要呵她痒痒,气得她一瞪眼鼻子一挤嗯了她一声:“你这是做贼心虚!要是知道你这么坏,我就不交你这朋友了!”
陈桂花笑得“哈哈”响,她也朝她暧昧的挤挤眼说:“晨曦妹妹你知道么?我们农村里有一种说法,怕呵痒痒的女人,那是极疼相公的女人!你这么怕痒痒,可是个真疼相公的女子,这要是哪个男子娶了你,可真有福气了!”
苏晨曦见她越说越来劲,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尽在这胡说八道!快回去吧,你家张妈妈在门口等着你呢。”
陈桂花头一扭:“我才没让她在门口等呢,咱们农村里的姑娘,哪不是一个人上山下地的,出来窜个门子还弄个老婆子跟着,我可没这么摆架子。不过你说对了,我是得走了,我得去看看我家那只老母鸡的第二窝鸡仔有没有孵出来。走了啊,明天记得早点过来啊。”
苏晨曦没好口气的说:“行行行,天没亮我就站在门口等着,天一亮我就过去!”
陈桂花听了笑得哈哈大笑的走了,苏晨曦无奈的转身进了院子。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拉的落在了柳嫫嫫耳中,她回到院子里与李梦琳交待了几声,就匆匆忙忙的去了镇上。
吃过中午顺叔把她们三人送去了油榨,直到傍晚陈柳两人才放她们离开,齐春林正在去送她们,苏晨曦见他们正在榨油于是推辞了:“齐三哥,这儿到家也只有一刻钟的路,而且都是大路,我们有三个人呢,哪里还用得着您送呀?不用了,您只管忙去,我们自己走。”
齐春林不放心的说:“还是我送吧,从这儿回方家得过桥呢。”
苏晨曦笑着说:“齐三哥只管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去玩水的。”
齐春林知道自己说话好似说错了,于是只得说:“那你们自己小心,我进去忙了。”
苏晨曦觉得这几个义兄弟的性子还真是仔细,于是她再次说:“齐三哥,你去忙吧,我们走了,跟柳枝嫂子说,明天我们再来陪她。”
夏天就算是傍晚了,只要太阳没下山,天气还是热的,苏晨曦带着小玉琨与小茶花专门选靠山边的树下行走,免得晒太阳。
走至棉田边,小玉琨跑到田边朝她说:“娘亲,有豆豆。”
这棉田边的豆子种得较晚些,正是结青豆的时候,苏晨曦想起这个时代并没有多少零食可吃,除了糖就是一些糕点,她就想做些青豆给小玉琨磨磨牙,小时候她吃了很多外婆做的青豆,嘴里没味时,嚼上几个还真的不错。
再说外婆来会做一种垛椒青豆,那可是下饭的好辅菜。
这里也可以看到家门口了,这个地方是个太平的地方,没有土匪出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想到此苏晨曦朝小茶花说:“茶花,你回去拎个篮子来,我们摘点青豆回去,我给你们做蒜香青豆吃。”
小茶花高兴的应了声就朝家里跑去,苏晨曦带着小玉琨下了棉田,开心的摘采起已经饱满的毛豆来。
突然,就在不远处的小玉琨“啊”的一声惊叫:“娘亲…”
苏晨曦站起来一看,只见两个大男人正抱起小玉琨就往山里跑去…
“站住!把人给我放下!”苏晨曦扔下手中的毛豆就追赶过去。
没追出几步,一个男子又拦在了她面前一脸的猥琐看着她:“姑娘不要去追他们了,哥哥我陪你!一会儿包你欲仙欲死,哥哥我可是个有技术的。”
那人说了,这女人随他们处置的。
想到此男子说着说着手就朝苏晨曦胸前袭去…
一个错步闪过身子,又一个错步迎手而上,男子以为她要握他的心,心中一喜立即握住伸来的小手,只是还没来得及感觉掌中的柔软,只听得“砰”的一声,男子“哎哟”的叫了起来:“我的手…”
苏晨曦一个过肩翻把男子摔倒在地后,哪里还管他的死活,拨腿就往山里追去。
小玉琨的见苏晨曦追来了,他挣扎着叫到:“娘亲…”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小嘴就被一个男人捂住。
两个男子很诧异苏晨曦竟然摆脱自己的同伴追了上来,两人因为抱着不断挣扎的小玉琨,所以跑得并不快,而且好似他们也是故意跑得不快似的。
见苏晨曦追到离他们不远时,两人站了下来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没抱人的三十来岁的男子对另一个男子说:“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女人!竟然敢追着我们往山里跑,也好,今天就把她一块捉去了,也给老大弄个压寨夫人回去!”
两人见苏晨曦真的追了上来,心中立即得意起来,只是自己还有那个同伴没有跟上来,他们心中还是有了一点点诧异,可是想起自己的计划,两人又对看了一眼。
抱着小玉琨的男子也不到三十岁,一张尖嘴猴腮的脸一眼就看得出不是个好人,苏晨曦指着他们两冷冷的问:“哪来的贼子,还不把人快快放下!否则一会定饶不了你们!”
苏晨曦话一出口,两个男子“哈哈”大笑起来,这里已离得田园有点远了,所以两人放肆的大笑也不怕有人听见,这个时辰砍椎的都已归家了。
“黄牛,这女人还真有点意思!她说一会不会饶了我们两个,你说她会怎么不饶我们两个呀?是不是叫我们跟老大一块上?”那个三十来岁的叫着抱玉琨的男子。
黄牛用尽的按着小玉琨的嘴也笑得很是下流:“烂鼠,这小娘们白嫩嫩的,滋味一定很好!你把她抓了,我们把她一块带走,等我们收到银子了,与她好好乐乐!”
苏晨曦不太明白他们两在说什么,可她知道这两人是来绑架的,于是她冷静的说:“如果你们为求财,那请把孩子还给我,你要多少银子只管开口,只要我有这个能力,一定付给你们,只求你们不要吓着孩子。”
苏晨曦的冷静说得两个男子又笑了起来,烂鼠果然是只烂鼠,苏晨曦的冷静让他觉得这个女子太不一样了,于是他朝黄牛示意了一下,在黄牛转身的时候,人就扑向了苏晨曦。
此时的苏晨曦终于相信了,她真的遇上了坏人了!
见黄牛抱着小玉琨拼命的往山里跑了,她一个闪身就躲开了烂鼠的身影,拨腿就要追上去。
只是这烂鼠毕竟是在道上混的,苏晨曦的灵敏让他大吃一惊,一个箭步就追了上去又拦在了苏晨曦的前面。
苏晨曦看着快要跑得没踪影的小玉琨心中大急,不再顾忌自身的安危,与烂鼠打了起来…
“哎哟喂,哪个说你是弱女子?他妈的尽骗人!我的手,我的手断了!”烂鼠虽然仗着身高与体重看起来比苏晨曦要强势不少,可哪里是跆拳道高手的她的对手,纠缠几个回合后,他终于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苏晨曦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才继续往前追去,立即痛得地上的烂鼠似狼一样嚎叫起来。
正当烂鼠叫痛的时候,第一个与苏晨曦打斗的男子也追上来了,当他看到烂鼠鬼叫一样时立即说:“还在这嚎什么嚎?要是让方家发现丢了人,命都没了,还不敢快跑。”
烂鼠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用一只手托着别一只手咬着牙恨恨的骂到:“这个死女人,个子不少力气倒是大得很,也不知用的什么鬼功夫,三招都没过,就被她摔倒在地上,我的左手怕是断了。还有那个死猪头,竟然敢骗我们说这女子没有功夫,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且说小茶花拎着篮子回到棉田时,见棉田边上根本没有人,她一下子着急了:“小少爷,姑娘,小少爷,姑娘…”
脚下一不小心“扑通”茶花摔倒在地上,当她看到满土沟乱七八糟的毛豆时,她心一急扔下篮子就往回跑:“不好了,不好了,小少爷和姑娘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