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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露出破绽


昨天炒的茶最多只有三四两,一大群人回到方家后都赶新鲜,个个嚷着要喝新茶,可都已是晚上了,苏晨曦只得赶紧拦阻大家:“一来这茶今天刚炒火气太重,二来晚上喝浓茶会让人失眠。明天中午吃过饭,小妹泡给众位哥哥喝吧?”

王大虎性子比较爽朗,他听了苏晨曦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苏家妹妹,晚上睡不着还不容易?搂个媳妇亲一阵就睡着了!三弟你说是不是?”

被点名的齐春林“嘿嘿”的笑了:“二哥,我们俩有媳妇搂,可大哥和老四、老五还有这么兄弟都没得媳妇搂呢!”

王大虎依旧直乐:“那我可不管,哪个叫他们一个个说起媳妇二字就跑的?我可早就告诉他们了,有媳妇的日子过得才像爷们。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等他们知晓媳妇的好处了,就会后悔了!”

苏晨曦被王大虎这露骨的话燥红了脸。

“就是,就是!还是二哥说得对。老四、老五,要不要你两个嫂子帮忙给你们找个好媳妇?这镇子里的大姑娘俊的很,只要你们点头,明天就让她们回娘家帮你们相人去!保证你们一个月后就有媳妇抱。”齐春林也跟着起哄,毕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说起话来就随便得很。

陈桂花被这憨厚的两兄弟给闹红了脸:“死人,乱说什么呢?这里还有姑娘和两个小兄弟呢!”

苏晨曦虽是现代人,但毕竟两世都还是个大姑娘,说得如此直接,她还是难为情了。

李梦琳被说得小脸通红,她偷偷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方承瑞,发现他眼神飘向苏晨曦,顿时气得小脸发了黑。

柳枝以为李林琳的脸是因为这两兄弟太直接的而引起的不快,于是她拉了拉齐春林的手说:“相公,要给两位兄弟找好的姑娘不在话下,但今天是没办法了。明天还得早早起来收油菜,咱们还是早点回家吧?明天中午来喝苏姑娘泡的茶好了。”

众人终于散去,苏晨曦对这群汉子们的性格还是不太适应,她前世从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过,她更不是个女汉子的性格。

不是被惹毛了,一般她是不会爆发的。

第二天一大早,苏晨曦早早的就起了床,吃过早饭换上衣服准备去采茶,准备中饭后再来教小玉琨识字,哪知到了田间,方大叔拦住了她:“姑娘,老爷在村子里叫了几个妇人去帮着采,你就别去了,太阳这么大,晒太久了身子会吃不消的。”

苏晨曦看方顺的神情不是跟她商量而是通知她,只得指着山坡下有树荫的地方说:“大叔,那我把那两棵树的茶叶采了吧?”

看看那两棵就在路边,方顺点了点头:“那也行,姑娘可要记得自己说的话。”

半个时辰不到,苏晨曦的茶就采完了,回到间田看看小玉琨在田埂上跑来跑去叫着:“茶花,快拿桶子来,蚯蚓好多。”

看着那张晒得红彤彤的小脸,苏晨曦走过去拉住他:“慢点跑,先喝口水,再去挖好了。”

见是娘亲过来了,小玉琨兴奋的说:“娘亲,蚯蚓喂鸭子,嘎嘎嘎…”

苏晨曦还是会被小玉琨开口就亲热的叫娘亲而不自在,可经过无数次引诱、哄逗不让小玉琨叫她娘亲,可是只要她一提起,他双大眼睛立即似水笼头被打开似的,泪水就哗啦啦的下,苏晨曦对天长叹了无数次:“我还是个大姑娘,老公都没嫁,转眼就成了别人的亲娘,这萌娃是老天你派来整我的吧?”

每当苏晨曦郁闷不行时,宋大娘总是劝她:“姑娘,这孩子从没乱叫过娘亲,也许他跟你是前世注意的母子缘份。你别太在意了,等他大一点懂事了,就会改口的。”

希望如此吧?

累教累败后,苏晨曦只得放弃了!

看到村子里众媳妇姑娘们奇怪的眼光,她也只能无视了!

只是她知道,她在这个村子里是找不到人嫁了,不过,她反正也没准备在这村子里找男人。

小玉琨的兴奋感染了苏晨曦,她顺着小玉琨的话回应他:“好,我们一会回去喂鸭子。小琨儿念鸭子诗来听听,那娘亲就帮他找蚯蚓。”

有娘亲一块玩,方玉琨更高兴了,拉着她的手就往正在翻田的地里走,边走边念:“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两人这欢乐的样子落入从身边走过的柳絮轩眼中,他真的诧异了:“小玉琨说话是不是变化太大了?”

一旁边的方顺开心的说:“自苏姑娘来了以后,小少爷这性子可是有了天大的变化!”

柳絮轩若有所思的看向苏晨曦问方顺:“顺叔,这晨曦妹子是否可靠?”

方顺也没底的说:“苏姑娘家的底细是打听清楚的,性子也跟她本人差得不远。只是为人如何,如今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人既聪明又温柔,还熟读诗书,除了身份上有点悬殊外,别的方面没有太大的毛病。

柳絮轩真心的说:“希望她是个好女人。身份算不得什么,大哥也不会计较,只是大哥能不能放下心结去接纳这苏姑娘,怕还得费翻劲呢。”

方顺点点头:“四少爷看得明白。”

苏晨曦并不知道自己已成了这几个结义兄弟的话题,她与小玉琨捡了满满一小桶的蚯蚓,带着已采下山的茶叶回了方家,等大家回来吃午饭的时候,她已经把茶青晒倒了。

吃过饭众人移步前厅,兰亦凡笑着说:“苏妹妹,你答应中午给哥哥们泡新茶喝的,我们可都在等你这杯新茶呢。”

早就让王妈准备好的一套茶具已放在了厅堂的茶桌上,苏晨曦提起刚烧开的一壶水笑笑说:“晨曦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炒茶的手艺很一般,不知这茶能不能入得哥哥们的贵口。”

王大虎嚷笑着:“苏家妹子,昨天下午送到地里的茶我们都喝过了,那味道还真不一样,你再泡杯来喝喝,哥哥可真的从来还没喝过么好喝的茶。”

苏晨曦扫了众人一眼才轻轻坐下,伸手拿出茶杯摆好,倒入热水烫茶杯,再放入茶叶后再倒水洗茶。

柳絮轩看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不解的问:“苏妹妹,这泡茶还讲究这些?”

苏晨曦抬起头礼貌的笑笑:“这第一次叫烫杯,第二次叫洗茶。茶叶是自树上采下来就炒制的,难免会有灰尘,所以要喝之前还是洗洗,这样茶上的尘灰就会洗干净,才不失茶味。”

兰亦凡感兴趣的问:“那喝茶还有什么讲究不?”

苏晨曦再笑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茶不是喝而是品。这种茶叫绿茶,最讲究的是冲泡方法,水温不能太低,以刚才炉半刻内最好。而且这泡茶时,最少一杯茶三冲,这样泡出的茶色采均匀、香味悠远。”

她边说边演示,把大学里从茶社学到的那些功夫全都用上去了。

因为绿茶有防辐射的作用,所以苏晨曦大学的时候,对茶经感兴趣,现在她的空间里,就有好几种绿茶的炒制方法,那将是她以后赖以生存的法宝。

泡好后苏晨曦让春妞和茶花把茶捧到了众人面前,带着端起杯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才说:“这茶叫绿茶,闻其香清新醇厚,细品味齿颊留芳,观其色澄清碧绿,只是茶性凉,体脾虚者不可多喝。今天这茶,因为是家中烧菜的锅炒的,有的茶叶没压好,所以茶片有点粗。”

柳絮轩真正感兴趣了:“苏妹妹,你是说这炒茶的锅也有讲究?”

苏晨曦点点头:“这炒茶有炒茶的锅,跟平常的锅有点不太一样。”

柳絮轩兴奋的问:“那姑娘能不能把这锅的样子画出来?要是能画出来,下午顺叔到镇上的铺子里去订做一口来,多也点银子让他们赶出来就行。”

苏晨曦再次肯定说:“这容易,一会我就画给柳四哥看。这锅不难打,与平常的锅就稍有一点点差别,镇上的铺子里定能打得出来。”

苏晨曦故意侃侃而谈,就是想引起他们兄弟的注意,西齐国地理位置靠西南,苍州府又在西齐国的西边,茶叶并不多,想要靠这茶叶发财,只有到南方办茶厂,运到这西北边的大城市来卖,才会出高价。

而苏晨曦知道,这方承瑞几个结义兄弟都是在战场上爬滚过来的人,可以看得出为人义气,如果以后她想要找合作伙伴,这群人应该是理想的合伙人,所以她才故意说这么多出来。

在场的除了方承瑞和兰亦凡外贸,都是土农民出身,其中只有柳絮轩在京城商人圈子里呆久了,对这高雅的东西了解了一二之外,其余的人喝这茶也不过是牛饮水,用来解渴罢了。

所以苏晨曦说了这么多,真正明白和惊讶的,也只有方承瑞、兰亦凡和柳絮轩三人。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李梦琳气得跳了起来:“柳嫫嫫,你不是说今天定会让那不要脸的女人好看么?为什么她还好好的站在那勾引瑞哥哥?”

柳嫫嫫无奈的安慰李梦琳说:“这东西也不是一时就找得到的,姑娘,要找就得到个好的,才能一次把她给除了!再说也得找机会呀,今天她都没上山呢,在家里的话可不行,怕琨少爷出事,所以姑娘您不能着急。”

明知柳嫫嫫说的是事实,可李梦琳还是不快,她紧锁眉头眼光阴狠的看着苏晨曦的院子说:“柳嫫嫫,我命你早早的把这事办好!否则我就把你卖了。还有就是,要是这女人再敢做出勾引之事,琨儿我也就顾不得了!”

李梦琳脸上的狠厉,那与年纪不相称的狠毒,让桃花吓得一个冷颤。

柳嫫嫫也被自家姑娘那样子吓倒,想起自己是姑娘的奴仆,要打要卖都任主子高兴,于是她慌忙应承:“姑娘请放心,老奴定会把事情办好!”

而正准备下午再炒茶的苏晨曦却被方承瑞再次请到了书房里。

再度被疑

苏晨曦并不知道自己的打算为自己带来了杀机,回到院子里给小玉琨认了两个字后,自己正准备去炒茶,这时方明来请:“姑娘,爷请您到书房一趟。”

听到方承瑞有请,苏晨曦心想定是自己的新茶引起了他的兴趣,这个男人行为上也许有些变态,可是他对自己兄弟的义气,到是没得说的。

听宋大娘说,这王大虎、齐春林、柳絮轩、兰亦凡都是他战场上的兄弟,除兰亦凡家世不凡外,其他几个都是孤儿。

回到这家乡后,他用自己的银子买下了几百亩良田和十来个铺子,作为自己几兄弟的共同财产,并承诺给兄弟们成家立业。

这样有义气的人如果真能成为合作伙伴,也许是个不错的朋友。

不过她不明白,这方承瑞应该不是这上陈村人,他怎么不回自己的故乡去,而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置办家业呢?

或许是他的老家也没了人吧?好呆这里是兰亦凡的老家。而且听说这兰家在苍州城里很有势力,他亲爹是那里的知府老大。

从商场上出来的苏晨曦明白,自古就有官商勾结之事,这方承瑞要买田买店,当然选有靠山的地方了!

如果真的能把他们兄弟拉来当伙伴,好日子指日可待!

苏晨曦心情舒畅的跟着方明进了内院,进了书房发现只有方承瑞一个人在。

见苏晨曦到了,方承瑞指指一边的凳子说:“苏姑娘,请坐。”

苏姑娘?

难道他们不是来找她谈生意的?否则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

苏晨曦顿时暗自警觉起来,低身一礼:“方老爷不用客气,有话请讲,小女子站着听好了。”

方承瑞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问:“既然如此那就不强求了。苏姑娘,方某不追究你是谁,从何而来,虽然我派人在苏家村打听过,苏家确实有个女儿被卖到了陈家村冲喜,可是我不相信,那样的人家里,能培养出你这样的女儿来。你说吧,只要你老实说出来我方家目的,我也就不计较以前的事!”

苏晨曦心中一楞,她被方承瑞怀疑了!果然自己太急于求成了,她完全忘记了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女子,是足不出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一个村姑,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多?

此时苏晨曦倒真的佩服起方承瑞的精明来。

这个男人真不愧是上过战场做过将军的人!

不过苏晨曦总不能告诉他,她是一个附在别人身上的灵魂吧?

古人可受不了这个冲击,不,就是现代人也受不了这个冲击。

为了不让人一把火烧了自己了,苏晨曦只得开始真正的撒谎了:“其实人都有不同的际遇,如方老爷一样,您也不是个真正的种田人。”

“哦?你从哪看得出我不是真正的种田人?姑娘看错了,方某就是一介农夫,除了种田,别的什么都不懂。”方承瑞抬眼看了苏晨曦一眼,意外她说出的话,这个女人真不一般,被他问到重心了还不慌张。

苏晨曦淡淡的笑笑说:“方老爷说我不是真正的苏姑娘,我再强辩的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但我确实是真正的苏晨曦,我不能说是别人。家父苏项云,西齐六十九年秀才,我是他唯一的长女,从小就被他抱在膝上长大。

之所以父亲从小教我读书认字,是因为晨曦小时候有过奇遇,那就是当年父亲去考举人的时候因病被一道长所救,父亲感激道长救命之恩,曾带晨曦前去流云观感谢过他。这位道长是个奇人,当时道长给小女子算过一卦,说小女子必须断文识字,后半生中才会安稳渡过。他还说小女子命中有两次大劫,一是年幼失父、二是初嫁丧夫,念我命苦曾给我一本宝书,说不到年满十六岁,不可用其方法,否则减寿。

前不久晨曦能从陈有才家全身而退,也是托了这王道长的福,是他与陈家指出,我苏家姑娘嫁进陈家后,如果夫死就会与陈家有碍,想要保全陈家,必让我毫发无伤的离开陈家,这样我才谋得个自由身。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苏晨曦从没有过害人之心。当初蒙小少爷所救,就只想要还其救命之恩,因为一切因果都是上天注定,出来混的终究要还的,再说无债一身轻,所以我才决定留下报恩。

授以种棉之法,一来是有感于方家的恩惠,二来确实也是想为自己谋一条生路。今天展示这茶艺,也是想为今后的生活做个长久的打算,想替将来找一个合作的伙伴,不会因将来出方府后可无路可走。

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都是方老爷要操心的事。但是既然是由我而起给方老爷带来不安,方老爷请放心,苏晨曦明白了您的担忧,我这就去把契约拿来,明天我就收拾东西走,决不会给方家带来任何灾难。方老爷,如果您没有什么再吩咐的话,那晨曦就下去拿契约给您了!”

说完苏晨曦转身就要出门,方承瑞把摸不定又一时不想毁约,于是一把拉住她:“不许走!”

明明是他心底对自己不放心,怀疑自己进这方家有什么目的,苏晨曦也理解了,毕竟自己之于方家来说,确实是个陌生人。他不是不放心么,这拦着她不放她走又是为何?她错谔的看着方承瑞:“方老爷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吩咐?”

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行为的方承瑞有点恼怒的说:“我不就是怀疑你不是苏家的姑娘么?动不动就开始提出要走,难道你的承诺都是假的?还是你本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你说了要报恩,怎么这会儿又不相信因果了?”

苏晨曦被他这莫明其妙的态度又搞得爆发了:“哪个说我说话不算数了?成天被人怀疑起别有用心,谁受得了?动不动就问到你家来有什么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你家是什么国家级保密机关不成?就算你家有国家级秘密,我也不是川岛芳子专门来你家卧底的!我不走,难道我还死皮赖脸的赖着你方家不成?我还真不信了,这世上除了你方家这棵歪脖子树,就没了一片森森了!”

苏晨曦一生气,把前世的一些讽刺人的话就冲冲冲的说出了口,把方承瑞说得一楞一楞的:川岛芳子是谁?难道也是她百宝书上的?

苏晨曦一发怒把在旁边休息的兰亦凡吵醒了,他到门口刚好听到了苏晨曦最后一句:“晨曦妹妹,大哥惹你生气了?大哥,你也真是的,这么好的妹子,你都有本事惹得她发火,弟弟我佩服你。晨曦妹妹,一会五哥定让大哥给你赔不是,别生气啊。”

苏晨曦也不知道此时自己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她抬眼看着兰亦凡正色的说:“兰少爷,苏晨曦自知没有资格与你们称兄道妹,烦请以后兰少爷称我苏姑娘!苏晨曦就此别过,再会无期。”

苏晨曦态度让兰亦凡错谔起来,方承瑞看了兰亦凡一眼上前拦住苏晨曦:“我说了不许走,没听到?”

兰亦凡明白那眼色,趁两人对峙的刹那间退了出去,然后轻轻带上了书房门。

见门被带上,苏晨曦急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变态!”说着就要抢步出门。

被眼前的女子再三的挑战,方承瑞一把搂住她抵在门边问:“我再跟你说一次,不许走!有没有听到?”

从来就冷静的苏晨曦再次给方承瑞气晕了,抬起一张倔强的脸吼了起来:“没听到没听到!就是没听到!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又不是你家的下人,又没有卖身给你们,凭什么要这样欺负我?我哪里害了你们了?哪里得罪你们了?”

那一直睁大的眼睛眨也不眨,不是为了看他,而是为了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方承瑞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倔强的女子,他也从来不在意女子的眼泪,自从一次次的被女人伤害之后,他的心变成了石头。

可此时那双眼里明明盈满了雾气,可苏晨曦就是没让它们掉下来,让方承瑞心中有了异样的感觉,他真心的说:“我刚才错了行不?你不要走,琨儿刚刚好起来一点点,要是你真的走了他就会变得更差了!也许一生都不会再好了。看在琨儿的份上,就原谅我一次。”

说起小玉琨,苏晨曦顿时冷静下来,她心中懊恼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呢?怎么会在一个渣男面前变得如此失态?

懊悔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上脸孔,再叉入发中,苏晨曦无声的坐了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说:“我留下,请您以后不要再来为难我。我决不会害方家任何人,也决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方家的事,一年之后我会早点滚蛋!”

看着那孤单挺直离去的背影,方承瑞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他心一慌:“难道是太久没有女人了么?”

苏晨曦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下午还是坚持把几锅茶叶炒出来了,傍晚的时候,方顺带着一口现代似的炒茶锅回来了,苏晨曦的嘴角浮现出了苦笑,正是由于自己的卖弄,才导致被别人侮辱!

只有兰亦凡知道苏晨曦跟方承瑞发生了争吵,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义兄是如何摆平的,可是晨曦妹妹没走,那就说明没什么大事了。

为了让气氛缓和起来,兰亦凡真诚的问:“晨曦妹妹,能给兰五哥炒两斤这绿茶么?家父及家祖父对茶极爱,要是我能给他们找两斤这样的好茶回去,我想他们定会高兴极了!”

听兰亦凡提起家人,苏晨曦就想起自己的外公和爷爷鼻子都酸了,他们都是爱茶人,每年的新茶一出,两个老的总是要坐在一块喝茶聊天,爷爷那段时间大部分都在外公家呆着,和外公一块采茶、炒茶、品茶。

再说这兰亦凡还真没有得罪她,想到此苏晨曦答应了:“今天采的茶青太老了,明天我带人去采吧。定让你带些茶回去孝敬老人。”

听到苏晨曦要亲自上山采茶,李梦琳主仆俩对视了一眼,饭后不久,柳嫫嫫找了个借口陪主子散步,三人一同去了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