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元山寺。
寺庙里的齐姜很焦急。今天一早母亲和大嫂若玉就让她陪着来寺里烧香斋戒。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这斋戒是要一连三天的。
本来齐姜想趁着晚间偷偷溜出去,谁曾想大嫂竟然说要与她一块睡。如此只怕叫苏长蕴白等了!
这边苏长蕴上好的碧螺春都喝了三壶,齐姜却始终未曾出现。
想想,齐姜是把他耍了!苏长蕴渐渐浮起丝丝怒气,从没有如今次这般狼狈,说来奇怪还有一点点失望。
再坐了片刻,苏长蕴自嘲似得笑了笑,起身,出了玲珑坊。
坊内,热闹非凡。街上,清冷寂寥。
走在街上的苏长蕴揉了揉眉心,轻轻吐出一口气。缓缓抬头看着天际明月,今日的月同那日无甚不同,你又见证了怎样的罪恶?!
突然,空中传来破风之声,一柄利剑泛着寒光刺向苏长蕴的脖颈。此人速度极快,苏长蕴更快一个侧身闪开,飞身后退两步。看向那人一身黑衣,身形瘦小,脸上蒙着黑巾,看不清长相。
“你是谁?为何……”还未说完,又一剑刺来,苏长蕴提气一个纵身向后,轻松躲开利剑,旋即改退为进,速度如风劈掌向那人胸口拍去,苏长蕴掌劲并未用尽全力,只用七分,那人身形微侧躲避不及,一掌拍在左肩头,登时喷出一口鲜血溅在黑巾上。
黑衣人稍弓着背按着肩头,苏长蕴上前欲扯开他的面巾,此人飞身后退几步丢下一颗弹丸一阵浓烟散开,苏长蕴捂住口鼻轻轻咳嗽起来,只几秒那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烟雾渐渐消散,刚才那人所站之地静静躺着一样东西。
苏长蕴上前弯腰捡起,趁着月色打量起是一块玉色通透雕功细致精巧的玉麒麟。
正是王掌柜丢失的那个玉麒麟!
苏长蕴看着此物心想,莫非,那黑衣人便是燕子神偷?可那人身形分明是一个女子,难道燕子神偷是个女人?不对,哪有人那么笨将玉麒麟随身携带在身上,正好行刺于我掉落被我发现?看来,此人想误导我!说起来,那黑衣人身形怎的和将军三小姐如此相似?难道……
一路思索着回到了府上。
黑衣人右手按着受伤的左肩,一路飞奔。
穿过大街,跃过山林,越行所到之地越来越僻静。
此时已过深夜,月被云层遮挡,黑糊糊一片。寒夜露重,夏风扫过,竞有丝丝冷意。
黑衣人只顾一路前行,却不知身后紧缀着一人,那人面色冷然,一身红衣。
不一会,行至一处山脚,往上看,山顶处一片素雅大气的宅子。此刻燃着几盏灯火。
黑衣人微喘了喘气,不在迟疑向那处宅子奔去,终于到得屋前,立时提气纵身翻墙而入。
只见宅子上牌匾扶轻阁三个大字气势磅礴。
这扶轻阁乃一座山庄雅称。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扶轻阁主营兵器,铁刃。庄中弟子逾千遍布江湖。可以说这江湖之人只要配刀带剑的那么有一半的家伙都出自扶轻阁。所以发展规模可见一斑!
这山庄阁主卓不惧,如今五十来岁,历来德高望重,威望颇高。
外人只知卓庄主威名,却并不知阁中大小事物实际上已在少主掌控中,且凭着少主的智慧庄中的名气才会如今日这般越来越响。
红衣少年江楼月持剑站在庄前,抬头看着牌匾略有思索。之前那黑衣人在街上刺杀苏长蕴,正巧他瞧见便隐在暗处冷眼旁观。随后那黑衣人逃脱,江楼月便轻身追了上来。此刻身形微动屏气贴墙侧耳听了听庄内动静,这扶轻阁内只怕至少有二十人巡守,且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刚才那黑衣人进了去,没有任何响动,可见那人就是这阁中之人。
可这扶轻阁的人为何要刺杀苏长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