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二人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天空上漂浮的数个灯笼突然熄灭,四周一下子变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而一直围着二人的乡勇像丢了魂一样不知所措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灯怎么灭了?”
“官人,不关俺们的事,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它怎么灭了。”
“发什么愣!快点上。”
“咦!刚刚那两个贼寇跑哪去了?”点燃火把的家丁迷惑道。
“三公子,不好了,那两个梁山贼寇趁乱跑了。”
“混蛋!给我搜,他们跑不远。”
“这位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一名有些文弱的男子笑眯眯的对高欢道。
“我。”
“兄弟你不要说了,我明白,看你这浑身血粼粼的,一定是身负重伤,准备回去找大夫医治吧!”
“不。”
“兄弟别看你长得壮,但千万不能小瞧身上的伤口,伤口一旦化脓就会引起其他疾病,还有……”
“我还要去追梁山贼。”
“兄弟,你都这样了还去,你不要命了,来来我扶你去医馆。”
“不用,这点小伤不用你。”
“碰!还治不了你了。”“你…”“呦呵!还挺能抗的,啪!”“额!”高欢本以为穿上祝家庄庄丁的衣服就可以鱼目混珠,趁乱离开,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一个奇怪的庄丁非得要带自己去医馆,不去还动手。
......
“站住!站住!”
远远地,正在扫地的祝家园丁隐约听到东侧传来了一阵个喊声,他们好奇地转过头去观望,却望见不远处有一个陌生的男子手持一把武器正拼命地向他们跑来,霎时间一群人狼狈躲避。
而在他的后方,一队队衣甲鲜艳的祝家庄乡勇正大呼小叫追赶。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是梁山贼寇混入庄里了。”
一群无所事事的小厮侍女最喜热闹,见此纷纷围了过来,将整个道路堵地水泄不通。
其中不乏有有些见识的人,在瞧见那队乡勇身上的衣甲武器后,倍感震惊,惊讶说道,“身着皮甲,颈系红绸……这不是咱们咱们庄上精锐吗?”
也有刚刚加入扈家庄不久的家丁,闻言疑惑问道,“精锐?那是何处人马?”
正在众家丁侍女议论纷纷之际,高欢已来到了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前,在瞧见了看热闹的人群后,他稍稍停住脚步,随即便犹如一头滑溜的泥鳅般钻入了人群之中,身手之敏捷,甚至让周遭的围观家丁还未瞧清楚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该死的,跑哪里去了?”那队手持长枪中领头的头目在人群前站住了脚步,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四下扫视着人群,随即皱眉喝道,“我乃教头苏青,谁看到刚才那贼人了……”
高欢尾随一群家丁进了一个小门,迎面就看见迎春堂前栽着几颗苏铁树,还有一些有名的树,四周那点点绿叶,在细雨中发清发亮。顺着迎春堂的小路走过仰山堂,跨过石门,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山下的荷池曲径,小桥流水“丁冬,丁冬“的水声夹杂在阵阵的欢声笑语之中,交织成一曲动人的“春曲“;山上峰回路转,逶迤曲折,常春树和迎春花黄绿相映,显得格外动人。站在山顶的“望江亭“上,俯看豫园,青山绿水,亭台楼阁如画美景,尽收眼底。
迈进园林,那一株株高大得桔冠宛如一把把撑开得绿伞,它们挨地开枝,枝干多得不计其数,枝上的叶子挤挤挨挨,一簇堆在令一簇上,叶面在春雨的滋润下长出一层新绿,新绿在阳光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摘一片在手心中一揉,强烈的叶香沁人心脾。最诱人的应算桔花了,绿叶丛中点缀着一朵朵,一簇簇,活像满树的雪花,那浓浓的幽香更令人陶醉。
他吸了一口气,随后吐出来。难怪梁山要打祝家庄!就凭眼前这做庭院把梁山全部家底加上都比不上。他看了几眼,转身沿着小路继续走,立即便有一个声音响起来:“你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看到过你?”
被横拉硬拽带到医馆救治的高欢已经很郁闷了,然而刚呆了一个晚上身份就暴露了,为了活命只能杀出重围,奈何祝家庄各个路口都有重兵把守,东躲西藏来到祝家庄庄主的院子里,被人追了很久这时候心情很差,本以为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没有兴趣和这里的人多做纠缠,可是总有那些不长眼睛的人,他瞟了一眼,直接一手握着刀鞘一手慢慢把刀拽出,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这无疑是把好刀,锋利的刀尖放到那问话的家丁脖颈之上,这家丁立即是一个激灵,眼含泪水站在了原地双腿不停打哆嗦,磕磕巴巴说道:“好汉饶命,我啥也没看见?”
“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
“快点?磨叽什么?小心爷爷手中的宝刀。”高欢恶狠狠地说道。
“别,我这就脱。”家丁眼含泪水小声道。
“我日,你干什么?”高欢惊愕的望着脱得溜光的家丁。
“请好汉怜惜,我还是第一次。”撅着屁股的家丁,颤颤悠悠道。
“噼里啪啦!”“死变态。”高欢一边穿着家丁的衣服,一边骂道。
半个时辰后,高欢发现自己迷路了,嘟囔道:“这古代的院子都是按照迷宫来修建了吗?”走了半天都没有走出去,更可气的是饶了半天又绕了回来,没有方向,也没有指示牌,只能沿路继续寻找出口。怎么办?难道是等家丁路过这里抓起来问一下,还是?
“搜!给我仔细的搜!不能让那个贼人跑掉。”注视了四周半响却未能发觉任何蛛丝马迹,苏青显然有些按耐不住了,要知道今天可是他当值,一个梁山贼寇居然混入医院伪装成受伤乡勇,更是跑到庄主的院子里,如果那个贼寇在院子里大开杀戒,那自己死定了。
“毛贼,若是被我逮到,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一脸凶恶地舔了舔嘴唇,与此同时,小心翼翼穿行在人群中的高欢,没来由地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他可没工夫多想,只是想尽可能离开这是非之地,毕竟那群暴走的祝家庄庄丁到处搜查找他的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