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茶扯淡,忽听吴家有靠着窗户嚷了着起来:“哎、哎,那不是嫂子吗?秀文,你快看。”
一听吴家有说“嫂子”在下面,林秀文和赵四都围到了窗前,一看还真是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向前面走着......
“秀文,诗涵在下面,你去把她喊上来一块吃饭正好热闹些。”赵四说着推了林秀文一把。
“对对对,把嫂子喊上来一块吃。”
“行,我下去喊他。”说着,林秀文跑下楼去。
自从在小清河边两人突破最后防线决战后,更是如漆似胶,隔三岔五就来场胜败对垒战。
几日未见还真是想念。没想到在这遇上,林秀文一溜小跑来到了街上,跑到单诗涵背后喊了一声“诗涵。”
单诗涵惊讶的扭过头:“你咋在这啊?吓我一跳。”
“你干啥去啊?”
“到前面书店去还书,你来镇上干啥的?咋不上家找我啊?”
“这不是来找你了嘛。走,到这边说。”林秀文拉着单诗涵就往回走:“是这样的,今天赵四请客,是我和吴家有一起宰了这小子一把,刚才家有看见你在街上走,我就下来喊你了。”
“在哪家啊?”
“醉仙居。”
“醉仙居?那里很贵的,是什么事能把赵四宰到那里去的?”
林秀文趴到单诗涵耳边神秘地说:“他要定亲啦。”
“是这样啊,怪不得呢。”
说着话,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了包间。
“美女嫂子好,里面请。”一进包间,赵四和吴家有两人齐声喊着,伸手向里面让座。
“赵四,祝贺你啊,快当新郎官了。”
“嫂子你不知道,我快冤死了,正好你来给我评评理。”
“找女孩子还有冤枉的?没听说过。”
“你不知道嫂子,是这样的......”赵四就把怎么被宰的事儿就一五一十的给单诗涵说了一遍。
“听明白了,原来你把他们两个的梦中情人据为己有了。这宰的不怨枉,值。”单诗涵一面打趣着赵四,一面帮着林秀文、吴家有他们打着俏皮腔。
单诗涵接着说:“王丽丽我认识,是校花啊,可不只是他两个的梦中情人啊?这顿宰啊你就认了吧,再让其他同学知道,再打烂几坛醋缸,你的麻烦就更大了。今天啥好就吃啥吧,别嫌亏,吃好了,好堵上他们的嘴替你保密。”单诗涵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心里偷着笑,心想“见鳖不捉有罪,赵四你就认了吧。”
吴家有一听单诗涵这么说,先是心中一乐,乐后却觉得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竟不如一个女人的气度,看来是要与时俱进好好学学了。
赵四心里却暗暗叫苦,没想到这位更是一个很角色。正要开口说话,门外响起了服务员的敲门声,随口喊着:“菜来了。”
门开,进来一位手端托盘的服务员,托盘上冒着热气,服务员把菜放到桌子上介绍着:“这是我们店的招牌菜‘粉蒸兔肉’。”
说完正待转身离开,吴家有站起来连忙喊住:“等一下,我们又加了一位贵客,菜就改成六菜一汤。”借花献佛卖人情,现学现用,吴家友心里美滋滋的洋洋得意。
“今天这个冤大头是当定了,小子别犯到我手里,范我手里不宰秃你才怪。”赵四心想着,嘴里却说:“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有菜无酒不成席,看着服务员没拿酒上来,赵四就问了一声:“秀文,看喝啥酒,我下去拿。”
“今天是咱三兄弟开心的日子,是酒就好,你看着拿吧,两瓶。”林秀文看着身边的单诗涵,心里也点燃了激情。
赵四拿酒上来时,服务员跟着又上了三道菜:凉拌三丝、酱牛肉、乳黄瓜。服务员挨着把菜摆放好,拿起赵四提上来的酒打开瓶盖,又挨个门前倒上一杯,说:“几位慢用。”说吧扭身离开。
赵四端起门前的酒杯说:“今天感谢......”心想感谢谁呢?不能说感谢媒婆吧?机灵一动“感谢两位兄弟吃醋,才能来此一聚,又能遇上嫂子,真是兄弟缘分,来,咱们共同干了此杯。”
“干。”
“干。”
“干。”
放下酒杯,每人面前又满满的倒上,林秀文看着单诗涵相似讨好的说:“赵四,话可不能乱说,有你这么漂亮的嫂子,我可不吃你的醋,要吃也是家有吃。”
“那是。”单诗涵迎合着。
“你们两这话说的不够意思啊。”吴家有心想,他们这样相互迎合不成了我一个人在宰赵四了吗?急忙辩解道:“再说了,都是兄弟我能吃醋吗?今天就是借这个机会给赵四来个婚前大庆祝,你说是吧秀文?”
“是是是,是这样。”林秀文急忙附和,端起酒杯说:“这第二杯祝愿赵四兄弟心愿天成,干杯。”
“干。”
“干。”
“干。”
随着干杯声,服务员又端上两道菜,一盘清蒸武昌鱼,另一盘虎皮青椒。菜摆放好后,服务员说:“菜都上齐了,还有一个汤,要不要现在上?”
单诗涵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对服务员说:“他们在喝酒,汤就等吃饭时再上吧。”
“那好,你们慢用。”服务员转身离开。
看着服务员离开,林秀文问单诗涵:“喝酒要很晚,你先回去给你妈说一声再回来。”
单诗涵趴在林秀文耳朵上说:“我妈进城去我爸那了,不在家,今晚我就陪着你好好让你乐呵乐呵。”
听完单诗涵的话,林秀文心情激动,回头说:“今晚就陪赵四一醉方休。”顿了一下接着说:“赵四,你看咱们是猜枚还是玩杠子老虎?”
“猜枚,谁打头关?”
“你做东,你打头关。”
“行,我打就我打,怎么个打法要说在前面。是一直顺打下去,还是挖稀泥,还是打胜家?”
“顺打下去没意思,挖稀泥,早撂倒一个是一个。”
“既然秀文都这么说了,我也挖稀泥,谁撂倒谁还不一定呢?”
“反正是都挖稀泥了,我从哪过都一样了。”赵四说:“家有,就咱俩先走吧。”
“见酒俩好,二好有酒。”
“可以,走了。”
“哥两好啊,再好好啊——”
“八台轿啊,五魁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