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试了试鼻息，大叫到“陆川|！她还活着！”
陆川却看着那些血迹，并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任何人的死亡都和他没关系一样
算了，当我没说！曹天心想，哼，冷漠的人，等你出什么问题我们也不会帮你的
猛地一顿掐白羽然的人中，又拍了拍她惨白的脸，渐渐地白羽然睫毛开始颤起来
没过一会，她完全醒了过来，待发现自己的处境之后，她马上大叫起来，却被陆川上前一把捂住了嘴“你想再把谁招来？人还是鬼？”
哪个都对我们不利…
白羽然沉默了下来
陆川走到墙壁摁下灯的开关，刹那间整间厕所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不过白羽然曹天二人都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
就算之前毫不认识，就算是第一次合作，就算三人才共处了几个小时，隐隐地，曹天和白羽然都把陆川当成了主心骨
真是应了那句话，越冷静的人越让人觉得可靠
就像越狭小的房间越让人有安全感一样
也不知是对他的信任还是对自己的不信
“你刚才究竟遇到了什么”陆川问白羽然
白羽然开始努力回想发生的一切“那时候，我自己在那个厕所隔间里，忽然觉得有东西握住我的脚腕，我低头一看，看到好像一个小人蹲在我旁边看着我，那张脸…那张脸就是出现在窗户上同样的脸！”
曹天心里一阵后怕，万一那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怎么办
看不出陆川有什么表情“然后呢”
然后…？白羽然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却被手里异常粘稠的触感吓了一跳
“快说，然后呢！”陆川有些不耐烦
“我发现我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它向我慢慢靠近…我…我晕了过去，醒来就看到你们在我身边”白羽然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不禁吓得开始语无伦次
曹天这时候开口小声说“我们这回该怎么办，白羽然已经被它袭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杀，但是我们依旧随时都处在危险当中啊”
陆川点着头说“或许，我已经明白了什么”
二人不由地问“什么？”
陆川也是小声地回答“我们游戏任务里的鬼应该是个婴儿，也或许不止一个婴儿”
婴儿？为什么是婴儿？
陆川接着说“单看这里的脚印都非常小，别说成年人，就算儿童也没这么小，能在隔间里同时和白羽然蹲在那里，说明它的体积并不大，要知道站着和蹲着所占的面积绝对不同，能站三个人的空间也未必能蹲下两个人，由此可见，这回还是个连杀人也做不到的弱小鬼魂？婴儿”
听到这里，二人似乎也不那么害怕了，能握住白羽然的脚腕，那一定是带有实体的
能力还不足的鬼魂，或许只能根据吓人来达到目的？
曹天说“那我们接下来就是查找最近的生产记录么，找到刚生下来的婴儿”
“不”陆川一口回绝
“为什么？”
陆川指着白羽然说“你记得那时候她说的鬼脸形态么”
曹天有些疑惑“她是说，恩…没有头发，看不清男女，眼睛很大，还有…”
“还有脸像碎的拼在一起一样”白羽然接过话
“对！”陆川接着说“看不清男女，眼睛很大，这或许是所有的婴儿特有的形态，但是没有头发这点…婴儿出生时，有的头发很密，有的很细，很少甚至很短，但是不应该完全没有”
白羽然想了想，说“那只是一瞬间，就算有我也有可能没看到”
“那好”陆川这时依旧很有信心“那碎脸你们怎么解释？什么样的婴儿脸会是碎的呢？”说完，看着思索的二人
……
曹天突然反应过来“是流产的婴儿！”
“呵，终于聪明了一把啊”陆川笑得有些戏谑“没错，就是流产的婴儿！现在流产都是把胎儿粉碎之后排出体外，而多半这个冤魂不甘心，所以才变成鬼胎想伺机报复，我们应该做的就是找出最近流产的孕妇，或许她们有危险”
“哎呀呀，你陆大热心肠这回是要解救么，啧啧，可惜解救每人只有五十游戏币啊”曹天对刚才的嘲笑很不满，反击道
白羽然轻声问陆川“陆…陆先生，你这次是第几次参与游戏了？”
本想着一个惊人的数字，本想着如此惊人的经验，如此淡然，如此沉着的分析与处事
“这次么”陆川眯着眼，不过这些他们是看不到的
“这是第一次而已啊”
什么？第一次？
虽然白羽然和曹天都是level2，不过白羽然参与了两次游戏杀掉两个人，而曹天参加过三次，只不过有一次是白白浪费了机会，危机的情况没能使他解救或杀害
而陆川…
白羽然和曹天都回过头看向那个黑暗角落里只现轮廓的黑影
为什么他能这么镇定，甚至还不忘嘲笑她们的智商
嘲笑么，自己曾经就是这样被哥哥嘲笑的啊
“小川，你好笨哦”
“你好笨哦”
“小川，你看哥哥厉不厉害”
“小川……”
哥哥…哥哥…
陆川有些失神，握紧拳头，随即又恢复刚才的状态“好了，别废话了，我们把这里收拾一下回到那个隔间去，毕竟出现在这里目标太大”
白羽然有些害怕“那万一它又出现在隔间…”
“没办法”陆川耸耸肩“它要是想杀我们，我们躲在哪里都没有用，现在先尽量别出现在人类的眼前就好。”
恩，先躲起来熬一夜，明天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调查了
至于鬼魂…陆川心里笑，它要是能把我杀死倒是种解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