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老那边准备好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后,朱泽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侦探社。看着这些东西,朱泽的热血有些沸腾了,自己好歹也是身负奇能医术的江湖人,虽然从未涉足江湖,但是骨子里对江湖的向往一直都在。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也是时候去闯荡了,不然自己苦学这么多年的本领就浪费了。
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凡是有灵性的宝物都是会自己择主,很明显,眼前的这几件宝物虽然珍贵,但是还远远没有达到那种层次。下午,等胡老把最后一样东西送来之后,自己就可以出去调查了。三处地方先去哪处呢,朱泽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先去城南的无双寺,因为这里蛊人隐藏的可能性最小。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朱泽起来打开门一看竟然胡老,可是还没说什么,就见胡老嘴角有些鲜血流了出来,整个人唰的一下倒了下来,还好朱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赶紧把胡老扶到了沙发上躺好“胡老,胡老,你醒醒”朱泽叫了几声见没什么反应,赶忙抓起胡老的手探起脉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胡老会受这么重的内伤?朱泽越来越好奇胡老的身份了,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白事店老板,不但身手了得,而现在还身受重伤,分明是被人所伤。可是眼下的重点不是了解胡老的过往,而是先得把他就醒,不过怎样胡老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朱泽取出师父留下的金针,快速在胡老的百会、天池、前庭几大穴位下了几针,然后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单一的靠金针治疗只是控制住病情恶化,想要真正的治好,还必须辅之以汤药。朱泽出门之后就打了个车径直奔着s市最大的药铺‘中草堂’去了。
幸好,昨日那个贵夫人付的订金不少,要不然朱泽去药铺抓药可就要丢脸了。三七、党参、当归、红花、庶虫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药材,可是朱泽对药材的年份要求极高,所以买了三副药材基本花了三分之一的订金,不过想想胡老送给他的那些法器也就觉的这么点小钱也不算什么了。
煎药也是相当的的复杂,好在朱泽自小学习中医,煎药无数,对于火候和水量的把控都是恰当好处。煎煮容器与药液质量关系非常密切,历史记载认为,“银为上,磁者次之”,还好在胡老厨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只烧水用的紫砂壶,又从院中水井里打了些许井水。过了三个多小时,朱泽终于把药煎好,一股中药的清香飘荡在整个院子里。
端着药大步流星的冲到楼上自己的铺子里,发现此时的胡老正在那里打坐,原本想让胡老赶紧把药喝了,可是这时候打断胡老调息,或许会适得其反。索性,朱泽就把药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一边研究失踪案去了。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胡老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正在埋头阅读文件的朱泽“小朱,这次谢谢你了,要不然,老头子这条命就玄乎咯”胡老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
“胡老,您说的是哪里的话啊,哦对了,这还有汤药,您先喝了吧,虽说现在凉了药效会减弱些,可还是对您的身体有益处的”朱泽说着就把前面熬好的药递了过去,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朱,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别扭扭捏捏的。”看着朱泽的这欲言又止的样子胡老爽气的说了句,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也不管是不是苦不苦。
朱泽略微沉思了会“胡老,有句话其实我很早就想问您了,今天就借着这个机会问一问吧。我初来乍到,对于S市的了解不够,可是大都市卧虎藏龙这我是知道的。早上看到胡老打的一手太极拳,我想您也并非是普通人吧。而在您受伤昏迷的时候,我号过您的脉,我发现您这是新伤加旧患。以晚辈的的肤浅见识,能伤您的人应该寥寥无几吧”。
“哈哈,你小子的眼睛确实毒辣。不错,我确实有旧伤在身,不是我自己吹嘘自己,在S市能伤到我的一只手数的过来。可是现在我已经退隐了,江湖上的事我基本不过问,都让家里的小辈们折腾。想当年,我叱咤风云的时候,我跺一跺脚也是能让S市抖三抖的人物,可是后来被人暗算留下暗伤,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根治,再后来,我就躲在这里享受安逸的日子。”胡老回忆到。
“那您的新伤呢?您都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应该很少介入江湖事了,为什么又会被人打伤呢?”朱泽继续问到。
“这次这伤,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都是当年做的孽”胡老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玻璃瓶递给了朱泽“这是你要的驱虫散,省着点用”。
朱泽能感觉得到胡老这次受伤应该是和驱虫散有关系,不过他老人家自己不说朱泽也不好深究到底,随即收下了驱虫散,稍稍跟胡老说了下注意事项以及他厨房里还剩下的中药。
本已经走到门口的胡老,又回过头来“你小子可以啊,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小小年纪就医术了得,真不知道是哪个那怪物教出你这么个徒弟,令人羡慕啊”。
“胡老过奖了,我师父不是闲云野鹤,可惜已经仙逝了。胡老您能这么快醒过来,并非全是我的功劳,而是您老原本身体底子好,还有就是您老这次受到的伤实际上并不严重,只是新伤引起了旧患的复发,才会病情比较急”朱泽谦虚道,自古谦虚都是人之美德,我们的朱大侦探当然也还是有的。
胡老看着朱泽满是谦虚的样子,心里是越发欣赏这个小伙子了,也没有再客套什么,哼着小曲,拖着残躯一摇一晃的回到了自己的铺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