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衣轻轻冲戚义峰使个眼色道:“你且好好休息,待一切药材齐备,便给你医伤。我自与戚大哥做些准备。”她说完,当先转身离了房间走了出去。r
戚义峰自然知道白圣衣有话对自己说,对柳何玉道:“你且不必担心,待你伤势痊愈,定能救出向姑娘。”他说完,见柳何玉没有什么反应,仍是满脸愤怒,当即轻声叹口气走出房门。r
戚义峰刚踏出房门,便瞧见白圣衣站在门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瞧见他出来,白圣衣哼了一声道:“你当真了不起呵,莫不是你嫌柳大哥命长,想要帮忙送他一程?”她如此之说,自然是责怪戚义峰方才多言,透露了这些消息了。r
戚义峰也很是羞愧,叹道:“我也是一时不注意,反正柳兄没有过多激动,倒也碍不着他的伤势。”r
白圣衣冷冷一笑,讽刺道:“你倒是眼神好的很呢,你说说,你怎的知道柳大哥没有着急,你莫不是瞎了眼睛,瞧不见他怒气上心,气血翻涌?哼,倘若他仍是如此,这也省了我不少麻烦,倒是便是我救也未必救得回他这条性命。”她虽是戚义峰的妻子,可是对自己的病人却是极为看重,此时想到戚义峰干扰柳何玉心情,自然是生气之极。r
戚义峰听到此话,方知自己闯了大祸,着急道:“衣衣,你倒是想想办法。”r
白圣衣瞪他一眼,压制住满腔的怒火,道:“倒不是没有办法,明日的医治你便陪在一旁,倘若见到柳大哥脸色变红,便用内力为他压制,倘若瞧见柳大哥面色便白,便用内力为他牵引,记得,万不可有丝毫的差错,我自会在一旁配置药材,柳大哥的生死,便在你的掌握之中了。”r
戚义峰自然知道白圣衣此事重要,重重点点头。r
白圣衣瞧瞧天色,又暗自估摸了一下时辰,对戚义峰道:“你且回去休息,再过几个时辰,正是午夜露水正浓之时,到时便是为柳大哥医治之时了。”她说完自己径直去看熬制的药材,戚义峰自然乖乖的回房休息。r
待到午夜,月色正浓,天地间蒙蒙笼罩着一团水汽,白圣衣命人将熬制的药粉服给柳何玉,又命人在客栈后院当中支上一个一人大小的瓮鼎,鼎下生火,却是极小。瓮鼎中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在水中漂浮着,隐隐的侵透出丝丝香气。白圣衣嗅着香气,不时的往瓮鼎添加药材,每一次均是放入少许,然后慢慢的添加,极是小心,显然这医法甚是严格,偏差不了多少。r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圣衣才叹口气道:“去将柳大哥,戚大哥请下来罢。”说完,瞧着仍未天明的夜空自言自语道:“但愿一切都能顺利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