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他三人心思谨慎,已然瞧出向晚晴不一般,齐奕和范英先后栽在她手上,定然不是巧合。他们一起学艺多年,一个眼神交汇,当下商量一起抢攻,江湖中的以多欺少,欺负弱女全然顾不得了。他三人联手,怕是江湖中一等一等高手也要忌惮几分,加之孟溪展曾指点他五师兄弟一套刀阵,威力更是大增,但是眼下齐奕身死,范英重伤,这一套“五星天罡阵”威力大大的不如从前了。r
三人中赖宏距离向晚晴最近,两个纵跃便已近前,一招“银河贯日”,钢刀斜劈而下。身后易群,乔风升随即纵来,两人一人使“飞龙升天‘,一人使“风驰天籁”,直将向晚晴的诸般后路全全封死,凛冽的刀气形成仿若一个巨大的圆球,而中心亦然是向晚晴了。他三人突使偷袭,向晚晴又怎不知?早在他三人眼神交汇之际,向晚晴早已猜到他们心中所想,眼瞧着三人一起上前,刀刀想要自己性命,她却丝毫不胆怯,利剑刷刷挥起,一剑接连一剑,竟是用起了“困鸟式”,只是不同的是她并非困住敌人,而是将自己困在了剑网中心。r
原来“七煞九风剑”中另有一招守式“燕回巢”,乃是“困鸟式”的四十九剑已另一种顺序依次使出,将自己包裹其中,将周身四面八方的攻势全部已巧劲化解,便是数人攻来,只要使剑者凝神挥剑,四十九剑次序不乱,便是决然没有半分危险的,这等剑法实是令人匪夷所思,也难怪孟溪展这等高手也觊觎这等剑谱。r
三刀先后砍上剑网,只听的“当当当‘三声脆响,三人齐齐后退两步,脸色惨然,一齐惊道:“七煞九风剑?”r
向晚晴收起剑势,微微一笑道:“这才瞧出来,只怕太晚了吧。”她此话一出,利剑即出。也是她估计三人联手威势极大,她虽仗着剑法高明不致落败,可是若想取胜也着实不易,是以趁他三人惊魂未定,当即使出一招“奔雷式”,挥剑削下。r
三人瞧见向晚晴陡然出剑,更是一惊,先前三人联手奈何她不得,已然见识到“七煞九风剑”威力,当下不敢上前,钢刀乱舞,只盼向晚晴不能向前。怎奈向晚晴这一式“奔雷式”却是奇快无比,便如电光一闪,三人只觉手腕微微刺痛,再瞧时手腕竟已被刺了一剑,伤口不深,可是刺痛难忍,便是半分力气也用不上了。r
三人大骇,心道:“这剑法当真了得,难怪师父临行前叮嘱我们小心行事,眼下这丫头学成剑法,定是斗她不过,还是早早回去再做商议。”他三人眼神交汇,当即身形一跃,避开向晚晴刺来的一剑,齐齐后退。r
向晚晴瞧见,又怎能让他们逃走,无奈被姬仁堂帮众围堵,分不开身,只得眼瞧着三人狼狈离去。却忽的听见一人冷哼:“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话音一落,便见一人自木屋纵出,身形在空中一转,脚踏众人的肩头,便如燕子抄水一般,如履平地。r
赖宏尚未走得几步,便觉脑后生风,心知身后有人,当下身形一矮,腰身一挺,一拳向后捣去,怎料身后之人武功着实了得,竟是不避不闪,变掌为爪,硬生生钳住他的双手,猛地用力,便听“咯吱咯吱”一响,手腕的骨节竟被捏碎。r
乔风,易群俱是一惊,待瞧见出手的是“玉面菩提”柳何玉时,便是赖宏也不顾,奔的更加快了。柳何玉飞起一脚,将赖宏踢飞,转身就追,他轻功极高,只不过片刻功夫,便已赶上二人,左右手一齐探出,抓住二人锁骨,内力一催,二人痛叫一声,齐齐跌在地上。r
姬仁堂众人瞧见柳何玉举手之间便擒了三人,惶恐不已,当下四下大乱,逃命去了。r
向晚晴急急的奔过来,开口道:“解药在哪?”她方才瞧见柳何玉出手之后,气喘不已,又瞧见他嘴唇微紫,显然毒素并未逼出多少,更有加剧的趋势,当下向乔风二人索要。r
乔风这才瞧出柳何玉身中剧毒,当下嘿嘿一笑道:“你便是捉了我们又有何用,解药只有师父才有。不过你倘若放我们走,再交出剑谱,我自会向师父讨来解药。”他料定柳何玉解不了此毒,定然不会为难他们。r
柳何玉冷冷一笑:“你也忒小瞧了柳某,解药自不必你去讨,我自会去讨。何老前辈被你们陷害,现下我不杀你,你自刎吧。”他此话说完,眼睛一闭,竟然再不瞧他二人一眼。r
乔风,易群登时愕然,再瞧向晚晴,一脸怒容,更是恨不地杀了他们。当下二人齐齐跪倒在地齐齐讨饶道:“何大侠饶命,何大侠饶命,小的实是有难言之隐。”r
向晚晴道:“你们害死我爹爹,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利剑出手,一剑刺在乔风左臂,登时鲜血直流,直痛的乔风呲牙咧嘴。r
易群慌忙道:“向姑娘,不是我二人说谎,这事间却是另有隐情。早在一年前,师父,师父他老人家便已经不见了。”r
向晚晴微微一愣,眉头一皱,显然有点怀疑易群所说的话,便是柳何玉也睁开了双眼盯着易群。良久,向晚晴才问道:“你这般说,我们又怎的相信,孟溪展的功夫当世一流,又有谁杀的了他。”r
易群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师父却在一年前被人杀害,旁人或许不知,但是我师兄二人却是亲眼所见。”他此话说完,乔风立时续道:“柳大侠,姬仁堂以前是何等模样,你自是清楚的很,便是在一年之前,事变突起才有了这般变化,实不相瞒,这一年姬仁堂所做所为,便全是那凶手安排的了。”r
柳何玉微微点头:“不错,一年前姬仁堂虽然狂妄些,却也未到这等地步,眼下竟然觊觎他人之物,欲加夺取,当真不像孟兄的作风,那凶手是谁?孟兄的功夫实不在我之下,能杀害他的人也自是不一般了。”r
易群道:“实不相瞒,我师兄二人虽然瞧见师父被害,可惜当时天色漆黑,凶手的模样却是瞧不见了,而且,而且那凶手精通易容之术,化作师父的模样,如今尚在我姬仁堂总堂,只怕等着我们回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