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葫芦被公孙易一脚之力踢得如同疾风骤雨,直冲晴儿撞去,这一下要是撞实了,定然不死也是重伤,晴儿哪里还敢迟疑,脚下连动,拼着最后几丝气力,挪动脚步不住的移动,因为她清楚公孙易躲在铜葫芦之后,定然不会没有作为,他定是料定自己躲的过,这在躲在后面见机行事,到时轻轻一用力,让铜葫芦掉转方向,只怕晴儿就难逃了,所以晴儿的轨迹变幻莫测,忽左忽右,在这短暂时间竟然接连挪了四处位置。r
公孙易躲在铜葫芦之后确实瞧的清楚,暗暗心道:“果然了得,算到我会变招,竟然以此蒙蔽我的眼睛。”不过公孙易却毫不着急,似乎并没有变招之意,晴儿瞧铜葫芦已快到近前,再不迟疑,左脚一点,身子立时冲着右边掠去。与此同时,公孙易眼睛一亮,右掌在铜葫芦之上重重一拍,只听“当”的一声响,铜葫芦方落地便擦着地面平滑过去,正是冲着晴儿逃窜的位置。r
“好快!”晴儿一望,已知不妙,随后一掌,将身旁的一掌酒桌击飞,撞到铜葫芦之上,立时碎为碎片,但是这一撞,却也让铜葫芦慢了下来。借着这男的时机,晴儿右脚又点,身形又是往左一闪,铜葫芦便在随后擦着脚尖撞过去,直撞的桌椅俱碎,一片狼藉。r
“哈哈,晴儿过娘。留下罢。”便在晴儿暗道一声侥幸之时,身后冒出一只手掌,随即公孙易狂傲的笑声在背后响起。原来公孙易早就瞧出晴儿心思,知道她定会往这边躲来,是以在此守株待兔,果然,晴儿只顾注意铜葫芦,却忽略了他。r
左掌变爪,一把抓向晴儿肩膀,晴儿心知自己已逃不出,索性不避不闪,任凭他抓了。怎知,便在此时,异变陡升。公孙易眼睛忽得察觉到寒光一闪,自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飞来四个银光闪闪的暗器。晴儿自然也瞧得见,心下大喜,果然,公孙易放弃去抓晴儿,左右手在身前接连出了四掌,将四枚暗器轻松抓如手中。r
公孙易大怒:“谁,莫要鬼鬼祟祟的,滚出来。”眼瞧着有人坏自己好事,他自是愤怒之极,只是以他的功力,竟然没有察觉周围有人,显然来人也不一般,不过这四枚暗器却是极易防备,显然来人比无意伤他,只是想阻挠他而已。r
晴儿趁机闪了开去,后来觉得不妥,又躲的远远的。公孙易顾忌那未曾露面的人,自然不敢轻易上前,只得四下张望,想把来人揪出来。r
“哎!公孙兄,你便放她去罢。”便在此时,自客栈二楼的一间房内传出一人叹息声。r
晴儿在听到这声叹息声时立时惊叫道:“顷麟!”她与郝顷麟在一起待了好些时日,自然听得出说话之人是郝顷麟无疑,想起他方才出手帮了自己,心底自是欢喜的很,可是想到两人终究不能再一起,又不免无限伤感,止住脚步,没有上去。r
公孙易听晴儿惊呼,也知晓了来人是郝顷麟,胸中怒气也消了大半,朗声道:“敢问阁下可是‘追风燕子’郝顷麟郝兄?”r
“是我了!”郝顷麟在楼上应道,“适才听你说要邀人共饮美酒,若是这般,公孙兄便上来与郝某共进一杯呗。这里倒是有一坛美酒。”r
公孙易如何听不出郝顷麟此话含义,他自是希望自己能够放过晴儿,让她离去,若公孙易不从,只怕郝顷麟当真会动手助晴儿一臂之力了。公孙易虽然没有与郝顷麟交过手,但是与他齐名,轻身功夫不在晴儿之下的郝顷麟,绝对不是那般容易对付的,何况晴儿虽然内力耗损大半,却已然不能忽视。这般权衡之下,公孙易心知若要留下晴儿,自是不可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