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义峰点头道:“自然是‘映草虹’不会错了,那等美酒,倘若有幸品尝一番,当真是一大快事。哎,杭州西湖景色秀丽,我本欲与圣衣去游玩,不想竟出了这般事故,只怕,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想起白圣衣此时不知身在何处,是否安好,戚义峰便是心底郁郁,闷闷的喝了一大碗酒。r
柳何玉又何尝不是如此,向晚晴同样不知如何,他不是不担心的,只是他向来不轻易流露感情,此时瞧来也是与往时表情一样,实不知此时他亦是心底悲痛不已,想起当初在山上共处的那些时日,无限缅怀。r
若说此时最为悲痛的当属公孙易无疑了,他虽有幸品尝过“映草虹”,却决然想不到会是孟浮香绝酿,十几年的苦苦相思与追寻,终于寻到她,却不曾想又是两两相隔不得见,这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心情,只怕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了。r
早已有人将一大坛酒抱来放在桌上,公孙易二话没说,抓起酒坛,咕噜咕噜的灌下一大半,末了哈哈大笑三声,笑声着实苍凉凄苦,透着无尽悲伤。戚义峰和柳何玉不知何故,有些诧异的盯着公孙易,却见公孙易大笑之后,无奈摇头,最后竟然滴下泪来,吃惊不小。r
未等戚义峰二人发问,公孙易却开了口:“那等美酒,只怕再也喝不到了!”戚义峰和柳何玉知道公孙易还有话要讲,没有接话,果然,公孙易又道:“实不相瞒,戚兄,柳兄,在下胁迫白圣衣也是迫不得已,为的,却也是对我极为重要的一个人了。”r
“哦?”二人丝毫不觉意外,只是好奇公孙易在意的是怎样的人。r
公孙易又道:“那人想必二位也都识得,便是那‘绝情刀妖’了!”r
戚义峰惊道:“‘绝情道妖’,是她。”r
柳何玉道:“江湖早些年倒听说过她的名号,手持‘巫鸿’宝刃,刀法凛冽凶狠,少有人敌,无人知其名姓,只知道是个女的,不过这些年却突然杳无音讯,想来是退隐江湖了吧,只是不知公孙兄怎的寻到她的。”r
公孙易摇头苦笑:“寻?我寻她十年,好不容易寻到她,却想不到,哎,哎!”他叹息两声,抱起桌前的酒坛喝了个底朝天,随后将之前在杭州‘湖箐酒店’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r
公孙易的这般经历倒也奇特的很,听得戚义峰和柳何玉也是吃惊不小,万料不到公孙易与孟浮香,尹申南之间有着这般纠葛,后来得知孟浮香被乔老带走,公孙易被逼前来挟持白圣衣时,也是愤恨不已,双拳紧握。r
戚义峰听后拍案而起,怒道:“可恶,可恨之极,公孙兄,起先倒是误会你了,想来若是你不劫走圣衣,他们定然还会亲来,只怕这事逃不掉的了,哎可恨自己本领低微,斗不过他们。哎!”他想起罗家两小子的功夫,也是心有余悸。r
柳何玉却是将这些事前前后后在脑中细想了一番,道:“如此看来,这些人只怕是早有目的的了,晚晴被追,自然是因了剑谱,神医白姑娘被追,或是因了她的医术。孟姑娘被捉,却是因了她的刀法了。”r
公孙易摇头:“只怕不是因了她的刀法,而是因了她酿制的美酒了。”r
“竟有这等事?”柳何玉吃了一惊。r
公孙易笑道:“天下喜美酒之人,绝不在习武之人之下啊。”柳何玉听后也是淡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