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不妙。”瞧见戚义峰这一招,柳何玉的脸色一变,他虽然没有与戚义峰交过手,但是眼光确实厉害的紧,心知这一剑借助了戚义峰空中旋转之势,威力大增,比之方才的那招“松杨摆柳”不知强了多少。公孙易方才堪堪接住那一招,气力不济,眼下这招只强不弱,定然没有力气接下。r
公孙易自然也是清楚,待感觉到空中劲风凛冽,剑气直刮着脸庞生疼,心底苦笑,只觉的自己无法抵得住此招,要命丧黄泉了。他此念一起,已没有了反抗之意,便觉得由戚义峰一剑砍死自己罢了。r
“戚兄,手下留情!”柳何玉本欲上前相助公孙易,怎奈一瞧,公孙易却是没有丝毫抵挡的意思,自己并未痊愈,也自是接不上戚义峰这一招,当下大声叫嚷,只希望戚义峰不要一时意气用事,痛下杀手。他话音未落,随手抓起身后一人腰间宽刀,脚底生风,直奔而去。r
其实戚义峰身子半空便以瞧见公孙易无动于衷,他本就早有打算,倘若公孙易拼死相抵,他自不会下手留情,全力施为。倘若公孙易有心改过,不予抵抗,他便放他一马,饶他一命。是以在瞧见公孙易一动不动之时,他已暗自减了力道,决定小小惩罚公孙易一下。柳何玉高声大喊,他只当没有听见,不予理会。r
柳何玉自然不知道戚义峰这一招只是虚张声势,眼瞧着重剑便要当头劈在公孙易脑袋上,一咬牙,脚下顺懂,右手宽刀往公孙易右手手腕削去,他生怕赶不及,所以毫不留手,使出全力。这一刀要是中了,定然会让戚义峰手腕受伤,若是砍的重了,只怕伤及腕骨,以后握剑都是问题。戚义峰怎的会料到柳何玉会突然出手妨碍自己,暗骂柳何玉糊涂,可是自己此时身在半空,收招已是不及,眼瞧着宽刀就要触及自己手腕,也是暗暗着急。r
公孙易也是一愣,料不到柳何玉为何出手解救,他也只是一愣,便已瞧出事况紧迫,柳何玉此招一出,定然要承受戚义峰重剑之力,戚义峰手腕也定会被柳何玉刺伤,二人继续下去,定会是两败俱伤的后果。想到这里,公孙易哪里还敢迟疑,右手一搂,将酒葫芦抄在手中,左掌用力在铜葫芦上一打,葫芦嘴登时蹦起,如流星一般。r
这葫芦嘴飞去的方向也是公孙易有意安排的,正是在狂刀之前,戚义峰手腕处寸许。公孙易击飞铜葫芦嘴,双手抱紧铜葫芦,身形一矮,一个箭步前纵,闪身躲到柳何玉身前,高举铜葫芦,迎着重剑而去。便听的“当”“咚”两声巨响,随后几声闷哼,三人齐齐退了开来。r
原来铜葫芦嘴抢在宽刀之前击中了刀刃,刀锋一偏,险险的擦着戚义峰手腕而过。重剑却是狠狠的撞在铜葫芦之上,力道随被戚义峰有意减弱,但对公孙易来说却还是不易抵挡,公孙易卸了大半力,仍是挡不住,铜葫芦一下子脱手而去,若不是柳何玉眼明手快,抓住公孙易衣服退后了几步,重剑定会砍在他胸前,到时不死也是重伤。r
这一番突变转瞬即逝,三人却是紧张的冷汗直流,戚义峰站在原地,只觉得手腕微微刺痛,却是被刀气划伤了皮肤,微不足道。柳何玉气血翻腾,闭目不语,显然是在暗自调息,他伤势未愈,这一下又是尽力而发,身子自然是吃不消。公孙易却是胸口一痛,“哇”的一口吐出血了,显然是受了内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