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和无毒蛇非常容易辨认,我相信只要是山里人就算不常见蛇一辈子也会遇见个几十上百次,更何况是我们这样的人,虽然一时间看不出蛇的品种,但也知道这么写黑不出溜的蛇绝对拥有剧毒,光是那三角脑袋就让人心惊肉跳。
沈聪用力,一下把蛇的脑袋捏扁了,道:“瘴气毒蛇真他妈绝配。”
我们开始往山尖上走,沈明又道:“咱们是不是中了陷阱了,我看生火的人有问题。”
我一边往上爬,一边注意着脚下和前方有没有蛇挡道,一边回道:“不知道!”我们一直没在山里生火,不是没火,是太麻烦,山里的干柴虽然取之不尽,但是大多很潮湿,而且我们三个年轻人真不习惯,光凭这副好身体躺冰面上也能把冰捂化了,这就是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但是昨天在另一座山上,我们打过灯,遇见过将死的人,所以我并不确定是否被发现了,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要说陷阱这也太他妈缺德了,把我们引进来,他们自己肯定得先进来。想到这我忽然道:“应该不是,他们生火估计也是为了驱蛇。”
“我光知道狼怕火,蛇也怕么?”沈聪问着,就被沈明拍了一巴掌,朝他骂道:“你脑子让驴啃了么,哪有东西不怕火的。”
我们很快就再次爬上山尖,绕了点路继续往直前冒烟的地方走,但难免还能进入蛇群的范围。我也渐渐发现偶尔看到的蛇都往山沟里跑,直前来的路上没有几个蛇,甚至我们一只都没遇到,所以不会是外面的蛇往里面聚集,应该是在刮风的时候里面的蛇跑出来了。
到了地方我们更加小心翼翼,甚至都把树枝差衣服里伪装,可是当我们靠近之后就只发现了一堆未烧光的灰烬,还冒着青烟,只不过分量很小,生火的人早就不见了。
那些蛇也都不见了。
我朝灰烬堆踢了一脚,和沈聪沈明在周围照了照,也只找到了一些杂乱的脚印和食物袋,凭经验来看应该是五到七个人,是个不大不小的盗墓团伙。
这其中会不会有仇百里?
我在这堆东西里没发现仇百里留下的,他们走的似乎很匆忙,连火堆都没有扑灭,但是绝对不慌乱,没落下一个东西,也绝对不会是因为我们。
这也不是陷阱。
我道:“这帮人估计就在附近,咱们先回去,今天晚上别开灯了,别让人家注意到。这次是咱们找来的,没找着人就算了,等别人来找我们就被动了。”
本来我们没必要在意这些的,就算是遇见了同行也不至于隐藏起来,盗墓人同时盯上一个斗子那就全凭本事了,也不至于隐藏,就算对方都知道对方的存在都不会有什么差池,不过是多了竞争对手而已。但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同,信息是仇百里留下的,我一点摸不着头脑,也无法确定那队伍里有仇百里,所以还是不见为妙。
见两人点头,我们就再次爬回去了,这天晚上我们没有开过灯,好在月亮挺圆,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坏天气。
当月亮挂在头顶,我就感觉和落风岭遥相呼应,好像链接在了一起一般,这地势的确不寻常,我不会观星术,所以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但也隐约间感到这个斗子并不好挖,那蝎巢虽然也非常凶险,但好歹给我们开了个门,这地方,被护地死死的。
到了深夜,远处又出现了火光,也是在山尖,但是却在落风岭平坡那面,离上次冒青烟的地方又远了许多,我们本来打算再去看看,只不过山路难走,视线不好,万一遇上那些毒蛇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但是我们一直关注着。
没过多久,那生火的地方就分出来几道光若隐若现,离开了那里,看着像是萤火虫,但我知道那是有人拿着手电筒,因为穿梭在树林里所以分不清有几个,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离开那了。
沈聪和沈明早就睡了,我一直看到深夜没看出来什么动静,就把沈明叫醒让他继续看着,我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起来,沈明告诉我他们又在另一个方向生了火,但是时间都不长,现在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绕道落风岭另一边了,没法再看见,估摸着应该是在算计斗子在哪里。
黄昏的时候,从天而降的大风再次出现了,这次也上次一样,也停留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看样子我们明天可以出发过去了。
到了第三天早上,就在另一个方向看到黑烟了,只不过离我们很远,如果他们真是走一定距离就生一堆火,那么下一次就应该是在黄昏左右,会在我们下方生火,而那时候落风早就过了,要想过去还得等明天。
虽然我们和他们遇上并不一定是好事,但我还是想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于是打算明天再前进。
和我算计的一样,当落风一过,我们下方果然升起了青烟,我们仨人就立马扑了过去,因为知道他们很可能还会离开,而在这大山里就算相隔只有一百米,也很容易擦肩而过,在隐藏我们的前提下想要找到他们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所以都格外起劲儿。
终于是赶上了,我们在青烟正浓的时候到了附近,怕他们察觉到于是远远的就开始悄悄跟进,最后看见了一堆人围在火堆旁边,有的在添柴禾有的就干坐着,从林子里的缝隙看去大概有七个人,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们都躲着,因为太远看不清这些人的相貌,就靠近了一点,结果却在周围发现了毒蛇的踪迹。
我提心吊胆,怎么看着有点怪?这些蛇……更像是在跟着这帮人,而不是从山沟子里爬出来的。
想到这我更不敢直接暴露了,不过还是又往前靠近了点,终于确认了人数,他们的确是七个人,甚至看到了两个人的容貌,都是中年人,其中还有两名女性,她们穿的都是黑色劲装,当然不是那种女王左手皮鞭右手蜡烛的那种。
这帮人很古怪,一句话不说,死气沉沉,仿佛干什么都不发出声音,只有火堆燃烧偶尔响起的“噼啪”声。
沈明捅咕了我一下,小声道:“咱们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
我摇了摇头,小声回道:“你们看他们背着的东西,明显是来倒斗的,遇见了咱们,心情好说两句,心情不好直接杀人灭口也不是没可能,这深山老林的,死了都没人埋。”我本来有露面的打算的,可我实在觉得这帮人太怪了。
“谁?”这时候,那边忽然有人叫出声,我猫着腰,就见有个人朝这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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