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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曾经我有过你的孩子(2)


孙琦不待见自己,阎子夜也明白,跟裴也脱不了关系。

这些,他都可以忍受,就是那莫轻烟的事情,他……还是要恕他接受无能。

“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没想到你是因为孙琦的缘故对我心存怨恨啊,怕我拖你后腿。”

裴之沛装作失望至极,叹息。

阎子夜被噎住了,哼哼半晌,才挤出几个字眼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自打他看上孙琦后,就觉得人的一生,还是得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否则一点意思也没。

过去他都过得是什么日子,糟蹋人生、浪费时间。

豁然开朗后,他也希望裴能收获圆满的婚姻。

厉老爷子说得是没错,钟意情是裴杀父仇人的女儿,所以排斥没错,但站在裴的立场上而言,他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身边的亲人相继离去,他内心愈发的寂寞孤单,倘若能够有个真心喜欢的人相伴左右,那未来的生活还是有奔头的。

他的冷漠,只有钟意情能够融化,他的尘封已久的热情,也只有钟意情能够感受。

“裴,你让莫轻烟怀孕了,那你打算钟意情那怎么办?”

阎子夜蹙眉咳了咳,棘手,难以决断。

裴之沛一愣,给自己慢条斯理染上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浓烈的烟草味,吸进鼻间,舒缓了他疲惫的神经,眼里的几分黯淡转瞬即逝。

过了半晌,他平静地抬起头来,“子夜,我没打算放开她。”

阎子夜闻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以裴的强势,他所喜欢的,岂会拱手与人,毁了也好过跟他划清界线。

只是,他这般做,只会让钟意情更恨他,只会让她的心,离他越来越远。

希望,裴将来不要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身为旁观者,阎子夜自认自己比裴这个当局中看得透彻。

钟意情一下班,就早早回来了,没有任何耽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

到的时候,发现他还没回来,心里生出一种复杂的涩然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他今晚,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莫轻烟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肯能放任不闻不问,更何况她今天还在店里出了事。

那孩子……到底还在不?

钟意情坐在沙发上,神情茫然。

她脸色青红交替,扪心自问,她竟然希望那孩子没了。

她被自己这个可怕的念想给震慑到了,背脊处一片寒凉,汗毛都根根分明地竖立了起来。

哐当一声,不小的开门声将钟意情凌乱纷飞的思绪通通给一下扯了回来。

她下意识地抬眸望去,只见门口伫立的那抹颀长身影三两步就到了玄关处,他弯腰从鞋柜里动作娴熟地取了一双拖鞋换上,然后开了灯。她进来的时候,光线并不黯,刚才没开灯,光线黯得她根本就辨别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灯一开,霎那她的双眸有些适应不了那强烈刺目的光线,本能地眯起眼来。

她又眨了好几下,才适应了光芒。

她举目重新朝着他望了过去,他面沉如水,眼神错综复杂,令人难以琢磨。

唯有那张英俊的面孔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棱角分明。

当他目光触及她的后,里头有一丝光亮倏然而过,而她恍若未觉,只觉得随着他的靠近,隐隐有一种压迫感强烈地传来。

“怎么不开灯?”

他启口,声音低沉清冽,喜怒难辨。

钟意情轻轻一颤,低了低头,敛起所有的情绪。

她淡淡地问道,“你回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吗?”

她此刻一点也不想跟他寒暄什么闲话家常,而是宁可他跟她大发雷霆。

这样高深莫测的裴之沛,明显更令她无端发怵。

一时之间,裴之沛脸色变了数遍,空气也沉闷得快要窒息。

他定定地看了她几分钟,那眼睛跟淬了毒一般,怒色一闪而逝过后,他薄唇终于勾了起来,声音森冷。

“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解释的吗?”

她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掀了掀,笑得张扬而疏离,“你想听什么答案?是不是我推了她一把,想要谋财害?”

“你真推了她一把?”

裴之沛眼里结了冰似的,粼粼泛着寒光。

“是啊,我是真的推了她一把,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觉得我还要喜欢她,将她供起来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么圣母的伟大情怀。”

她脸上还挂着笑,只是这笑,渐渐僵硬了起来。

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莫轻烟八成也找了这么一个烂借口,她歪打正着撞枪杆子上了。

“我不是告诫过你不准动她吗?”

裴之沛震怒。

钟意情失笑,“你是告诫过我不准动她,但她主动送上门来,我一时失控,也避免不了。对了,那不幸的胎儿还在她肚子里吗?你说我要是再次成了杀人凶手,是不是又要坐七年牢?还有,我好像忘记恭喜你当上爸爸了。”

裴之沛胸膛起伏剧烈,被她的话给气得不轻。

他眼里的怒火一点一滴隐去,最后,一字字道,“钟意情,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他知道她恨极了自己,但也没想到她会变成了这样。

误会,这个误会,而且还是无法澄清的。

他绝望地闭了闭眼,又睁了开来,从来没有觉得如同此时一般无力。

做什么,都是多余的,说什么,也都毫无用处。

如果可以,那七年,他愿意替她受过。

“那孩子,还在。”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站定,迸出了冷得像冰柱子的话语。

钟意情轻轻笑了出来,没想到再次被他警告,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真是可笑至极。

怎么,她在他身上没有看到他做人有懂得适可而止了呢?

还是说,这一条不平等的条约只限用于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