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上一回说道,这左子良决心利用这地方兵力去剿清通天邪派一事,决心要把这四方奸党并乱教一举扫平。
那陈衙头听得此事,忧虑重重说道:“这积南镇虽是重镇,地方关卡,但兵力不足,又无领军。再说那邪派嫣然有一千多号人物,都通法术,更有山门险要为助,若是剿灭不了,一把惹火了那教派,须是对本镇不利。”
左子良说道:“兵力问题却是难办。”
当下又有一人说道,左子良见那人有仙骨之风,乃是弓阳子也。
这弓阳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原来我在一个多月之前,在那江宁郡助龙戡郡守克清妖患,他因此欠我一个人情,我动以旧情,他必然借兵来助,那江宁依山靠江,是座大郡,自妖患平息以来,百姓安乐,家家富足,这龙戡郡守手下端的有个三千兵士,只需七八日便能快马赶到此地,若有他的相助,必然水到渠成。”
左子良大笑道:“好,这番便是最好!但朝廷有令,但凡别郡调兵,须有将令,这一无将令,郡守如何调动兵马?”
弓阳子道:“不休大人烦心,那龙戡原是朝廷的镇军右司一职,襄助镇军将军守城,只须烦扰他书信一封寄给那镇军将军,拿的将令,即日调动兵马即可。”
左子良道:“这是最好,烦请真人笔墨一封。”
弓阳子当即拿来笔纸,挥挥洒洒写下那封书信,但见:
烦扰郡守,自江宁一别以来,本道多有想念,今在积南镇一处,襄助友人平定妖患,不料听得当地一个通天山教,自立山门,私炼毒丹,惑及百姓,本道修仙之人,常怀救世之心,于心不忍,无奈此教防御坚固,更兼邪派弟子所助,约有一千多人占住山岗,怎奈镇里兵力奇缺,烦请郡守提兵来助。
相谢郡守
弓阳子字
说完后,那县衙官差随即飞马差送,众人在那县衙里制作图纸,设定攻打方案,旦见:
马不停蹄,前哨接踵交换情报。紧罗密布,镇衙大谈攻城计划。县堂处,积南山川图高挂。文案前,四州方案书信堆沏。白昼办公,晚更商战。众人言武声势强,军议出兵振兴刚。
看官都听我说来,这过了几日时间,那送信的官差特来到那江宁大郡,当下郡内公喷早把书信送到龙戡郡守当中,那龙戡郡守细细读了,想起前些月螃蟹将军搅得江宁不得安宁,再三犹豫是否出兵,堂下一人奏道,龙戡看那人时。
正是那时任江宁督军一职的贾南,贾南说道:“郡守大人,何事烦扰?”
龙戡把那信封放在桌上,教人把书信递给贾南来看,那贾南细细看后,说道:“如今通天教为乱岭南,郡守为何犹豫?”
“你也知道,前日里螃蟹将军搅动江宁,弄得是百姓不安,有家难回。如今不是别人,正是那一千多号人马,况有仙法魔道为助,若此战不利,必然波及江宁。”龙戡说道。
贾南把手扶在须上,说道:“也是,郡守大人顾虑周全,江宁新好,百姓厌战,若我等助之,恐怕有失民心。”
龙戡道:“那弓阳真人我曾欠他一个人情,若回信拒绝,须是人情过不去。”
贾南思考一番,说道:“将军当年英气勃发,战场杀敌,手擒敌将尚且不怕,为何如今在这大事关头优柔寡断?将军若是要去,便即可到镇东将军处调动兵马,若是不去,也好当即回信一封。”
“哎。只因上任以来,官场勾心斗角,文职政治颇多,若我还是武职看守,休说这门派,纵是奋手杀敌,死而无憾。如今天下太平,人心思安,我作为地方父母官,不闻州郡,只爱战争,负百姓也。”龙戡忧虑地说。
看官们都别说这龙戡忘恩负义,优容寡断,只因朝廷有令,地方州郡太守虽掌武职,必有武官掣肘,武官若要调动兵马从那州郡经过,也须太守批文,因此环环相扣,防止地方州郡图谋造反,如今那镇东将军比龙戡大上一级,反被龙戡掣肘,自然两家不好,因此最是为难。
那龙戡思来想去,还是以书信回绝,送信人有经过连日跋涉,回到那积南镇处。
公差把那信纸送到县衙处时,一律人等以为大事可期,都把那书信拆开来看,旦见:
报予真人
多日不见,亦甚牵挂。本郡已闻积南通天教一事,甚是担忧,非本郡不肯相助,只因如今江宁已平,百姓平安,家家富足,不肯再战,今有许多事情本郡亦力所不能及,又怕负了真人旧日之情,因此特书告知。
龙戡字
当下看的人当中有那坚符,此人性急,一把抢来书信,撕个粉碎。大骂道:“这厮如此贪生怕死,如何做得那郡守?!”
弓阳子劝道:“真人休要动怒,那龙戡郡守恐怕也有所难言之处。”
左子良附言道:“确实,这官场规矩我是经历过来,但凡位高权重之人,最受掣肘,一言一行,不但马虎不得,还要谨言慎行,左右逢源却是最难。”
坚符道:“那如今却如何是好?”
邋遢大王说道:“无妨,我愿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那厮发兵。”
左子良道:“你去有甚么用?他是一个堂堂郡守,你衣衫褴褛,怎看的起你?”
弓阳子道:“龙郡守必是有难言之隐,我等只去说服他即可,若仙人肯去,我愿一同前往,诸位且在此处静候佳音,他认得我,最是能倾露心声。”
邋遢大王道:“小道士若肯去那是最好!不像某些人最是看不起人,我等走了,正合他意。”
左子良道:“莫要含沙射影,这番你要是说不动那龙戡,又是如何?”
邋遢大王道:“呵,我若说不动他,就事事听你调遣,可我若说动他时,又该如何?”
左子良道:“我亲自奏请皇上,记你一功,你看如何。”
邋遢大王道:“好,口说无凭,只拿纸笔来。”
左子良命人拿来纸笔,都写下那相互凭证,一式两份,交付一张与那邋遢大王,自己那份小心收藏自然不提。
究竟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