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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左司门审清缘由 堂口议诀通天教


  诗曰

  小寒初冷风梢头

  才子静居景阳楼

  冽马驰过六宵宫

  白雪苍茫九云州

  这天下得薄雪,邋遢大王并着那弓阳子回镇上,两人叙说些前事,见前面一座靠山茶楼,周围食客络绎不绝,端的有些景致,但见:

  雨打屋檐,走夫伙计偎墙根。雪下阶台,游子贩商吃酒茶。青山脚边,一道黄木茶楼端坐。云海雾里,八九个梨花窗台遥望。积南品茶居,南镇食仙楼。

  弓阳子和那邋遢大王寻了个窗台坐下,小二听得吩咐,两人都只叫些岭南特色的糖糕薯点玩意,吃不多时,又上一只盐焗鸡,看官都且听我说,这盐焗鸡却是最有讲究,当地人用作粗盐把那剥皮鸡肉用艾叶包住,在那木桶放上粗盐,再放进鸡肉,只用盐来盖住,不到半天时间却可食用,要吃时,用到料酒,只一烧热就可食用,自然不在话下。

  话说邋遢大王和弓阳子两人在那茶楼吃饱喝足之后,又依照原定的计划在县衙处拉上官差,这官差只怕,都推三拉四不敢前去,邋遢大王无奈,只得寻了七八个仵作上岗把那尸首从山上拖拉回来,这尸首都被大火烧坏,没有半点证据可留,左子良等吩咐众人都在山岗上挖好山坟,埋葬不提。

  这命案一事动机依旧不明,还牵涉出想要借用邪神之力的江湖邪派,弓阳子将老妇鬼一番言语一一细说,众人皆惊,此事关系命案真相,左子良经过众人商议,遂决定连日伏在山岗杂草中等待邪派到来,不再话下。

  等得多日,不曾有过踪影,陈衙头回想:“啊呀,这书信愣是没有送回到这邪派当中,邪派掌门如何得知此地请蛇神一事?”

  邋遢大王道:“只是不知此派在何处地方,若是知道,我等派两个人诈作信使,也好去送,如今信使被人杀死,真相不明,却是难做。”

  前几回我们提到,这左子良把书信禀报到京都刑捕司辩清情况,这刑捕司早有人收到,传到左房龙司门案桌上,左司门经过细细观察,命四个堂口的爪牙四处查探信息,或捉拿江湖中人严刑问话,或逮捕与邪派一类的人士不提,多有收获,看官都听我说,这刑捕司势力极大,小到村野,大到朝堂,无孔不入。

  不多时,爪牙逮捕到一个自号位毒蛇门的门派中人,此人在积南镇驿站,梁家庄命案中有着莫大干系。

  当时左子良端坐在刑捕司司门上,下面跪着一人,皆被前番拷打打成遍体鳞伤,什么景致?旦见:

  灯火迷离,两边刑捕官差伫立。昏黑恍惚,左右水火棍棒树扬。案台左起,刑杀刀,三口铡,飞虎钳令人胆寒。碑坊以下,夹竹棍,烧火印,炸油锅数不胜数。刑台无怨叫苦处,正是铁人也落泪。

  这捉来的罪犯经过连日拷打,早已身心疲惫,跌在那公堂上,左司门教左右用水火棍棒架起,问道:“我且问你,你是何人?”

  那人有气无力说道:“我......我乃....毒蛇....毒蛇门弟...子。”

  左房龙听得,问道:“关于积南镇命案一事,你可知情否?”

  那人道:“只..是不知。”

  左司门听得,招呼众爪牙寻来水火棍棒,把那厮按在地上,轮番拷打,打不到二三十棍,那人后背已是班班血痕。

  那人说道:“莫....莫....莫要打,...我等且....知些情由。”

  左司门吩咐众人莫打,那人气息奄奄说道:“这...这驿站处...命案..并梁家庄命案....都由雷陨长老....一手决断。目的在于....杀人灭口....”

  左房龙问道:“为何要杀人灭口?”

  “只....只因....那驿站馆主与....梁家庄庄主都是....都是我教....叛徒....尤其是那梁家庄...更是自立山门,某等...奉上教钧旨...特将其斩尽杀绝!”

  说罢,吐血而亡。

  司门堂下一片空寂,仿佛无音,这左司门特加以书信回于积南,这将士连日赶路,穿山渡水,过不得十来日时间,书信早递到那县衙门口,官差谢过将士,又把信件一律回送左子良处。

  这左子良在这十多日时间内四处奔走,收集许多关于这毒蛇门的情报,大概所知其遍布中原大地,且心狠手辣,专一袭杀江湖义士,多有些好汉栽在这门派手下,血债累累。刑捕司亦有文案在录,但苦无证据,又不知其门派在何处地方,因此此教暗地滋生,发展壮大。

  等那官差把书信递过,左子良细细拆过文封,把信纸一张:

  传手下刑捕令:

  本司连日查询司内文案书录,又特差同袍兄弟奔走,捉得一名毒蛇门教徒,此人已坦诚积南命案一事,只因驿站馆主与那梁家庄庄主原先是毒蛇门一脉,后背山自立,叛离师门,毒蛇门长老雷陨特差凶手杀人灭口,毒蛇门教徒因保守该教秘密,咬舌自尽而死,尸首现已秘密处理,传本司四方同袍克尽余力,探寻四方暗教山门之所,一旦有所发现,先斩后奏,即刻处决。

  书信已传四方堂口每位袍泽

  字:左司门

  左子良看罢,把书信传到县衙这处,这底下却有一个人在那喊叫。

  正是那邋遢大王,他只叫道:“这附近约有一个千人的邪派,唤作通天教派,此教垒土造石,围山营城,为我仙派之忧,如今暗自发展,恐为大患,更多炼丹药害人,我已前去两次,知晓他们教内宫楼观庙。如今正好机会一举铲平!”

  他又再说道:“这通天教乃上古截教,千年前已为祸人间,更是屠戮忠良,无恶不作,我多听得鬼谷观内苏云大师说道,这截教自上古仙魔大战之后,销声匿迹,藏身人间,暗思东山再起,再者,前番小青关魔源失控,三界为此筋疲力尽,若等此教势成,三界必然不宁,烦扰各位大人考虑整军剿灭。”

  坚符附议道:“却是最好,早日荡平那鸟派,还天下太平!”

  这左子良乃官府之人,暗自盘算:“若此时整军灭了通天教,即可借他人之手建立功勋,也好。”

  左子良道:“也好,本堂念在苍生之间,又因仙派有事,特地从长计议,决定灭那通天正教。”

  究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