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回那坚符听道城外驿站处五人被杀,心想昨夜必是黑衣人所为,于是连忙飞跑上楼,摇醒那邋遢大王,邋遢大王睡眼惺忪,问道:“甚么事?这不到辰时时分,再睡半个时辰。”
坚符说道:“快些起来!有要紧事要说。”
邋遢大王一屁股坐起来。
坚符说道:“你有所不知,昨夜那来的黑衣人士就在那城外驿站出谋害了五条人命,把那店主一家五口全部杀掉。黑子人士却不见踪影。”
邋遢大王说:“那黑衣人又是何人?”
坚符道:“只不清楚,所以才来和你一起相约去那案发现场一看究竟,县令,县主薄,衙头都在。”
“事不宜迟,即刻出发。”
说罢,两人一起穿件厚衫,坚符提了把腰刀别在腰间,只留下那把开山斧在旅馆匆匆向命案现场出发。
走不到七八十步,城关外边,一棵大柳树下边早围满了人,两人挤在人堆里,甚么都看不见,坚符大喝一声:“让开!”那人群听得声如洪钟般叫,连忙让开一道小路,却有那县吏拦住,为首的一个衙头,四十岁年纪,唤作陈方,把刀拦住不让坚符进入,邋遢大王解释道:“我乃目击证人,有事要找你家县令商量。”
陈衙头听得,就进驿站处和县令耳语一番,那县令连忙请两人进来,县吏又封锁现场,两人被请到柳树底下,县令一发问道:“你等有何目证?”
邋遢大王说道:“禀县令大人,我乃五庄观手下邋遢大王也,他是鬼谷教坚符。我半个月前奉命探查此镇邪派一事,特此不便告诉,但就今日人口命案一事,我俩昨日在旅馆当中因为憋闷,想开窗透气,果不其然,见山上有十二个黑衣人提着灯笼下山,皆是黑衣黑裤,又是晚上,容貌且看不清,见他们避过城关,来到城外驿站当中,因为困倦,我俩都不曾注意他们,只是坚符今日听得那驿站店主五口被杀,因此特来告知昨日所见之事。”
坚符道:“啊呀,你这厮却把我想说的话全说了也。”
县令大人道:“此事事有蹊跷,既有仙友所助,本官亦多感谢,只不过此事事发突然,你又说起邪派一事,究竟是何事?”
“这不是说话去处,这怕人群里夹杂昨日黑衣人当中的一个。”邋遢大王道。
“好,且待本官办完案件回来,你俩且在县衙后堂等我,我收拾一下即可前去。”县令说道。
说完,邋遢大王并坚符两人来到县衙后堂等候县令,而县令及县主薄等人一应安排县吏收拾尸首,再作调查等等,县令办完妥当时已是辰时时分,那县令带着陈衙头前来会见两人,县主薄和副差使两人再谈案件兵分两路不提。
话说两人在后堂一张长桌坐着,县令回来,道个恭礼,两人回拜。
四个人就同一件事讨论。
“在座者,我且对昨日案件一一回顾,再说一次。”陈衙头说道。
“本案中,涉及五名命案,死者皆衣衫整洁,共是店主,店主妻,两个儿子,一个儿媳,案发地方且在驿站当中,尸体无二次移动痕迹,作案动机不明,店主连中三刀,店主妻,两儿,一儿媳各中一刀,怀疑店主与其有搏斗行为,驿站内被人翻箱倒柜,但钱财分文未失,县主薄核对账本发现账数全对。以下是本案的大致勘察过程。”陈衙头有条不紊说道。
县令说道:“结合道友所说之观点,黑衣人来时是夜更时分,四周无人,若你俩说得准确,死者被杀不会超过四个时辰。”
“对,再上我前番调查邪派一事,在本镇中有一座道观,唤作通天教,教内道徒私炼毒丹,居心叵测,某去了两次,一次不曾得知什么,另一次发现其拥有毒死人畜的丹药,不知此事是否相连。”邋遢大王说道。
“嗯,暂时不曾有证据说明两者存在关系,但至于通天教,本官在任期间,亦多听乡人镇民流传,但苦无证据,又疑为坊间传闻,此事自然不了了之。”县令说道。
“既然如此,何不把那鸟道人全部擒来?逐一审问清楚?”坚符说道。
“不可,这番若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县令说道。
“好,本官在案件未申明之前,特留两位在县衙居住,但有细枝末节,还请仙友提供线索。”县令又说道。
“好,只待我俩去旅馆一番,收拾收拾便来。”说罢,两人回去旅馆,把那包袱行李,银两铜钱等装齐,坚符又带着把开山斧来到县衙处,县吏早备好厢房,两人不等吩咐,已把行李一块放在里面。
话说这也是趁早,两人都未进油盐,当下又去街上市集找食,话说那大冬天什么东西最受欢迎?无非就是蒸包子,馒头那摊,还有些杂七杂八烤红薯烤土豆一类的,既能暖手又能暖胃,话不多说,两人在糕饼摊子买了两个烤红薯一类的玩意,揣在怀里,手里捧着边吃边聊。
坚符说道:“你说这事与那通天教有瓜葛不?”
邋遢大王说道:“不好判断,通天教虽心狠手辣,但不至于谋害人命,但衙头已说了,此事不关钱财,因为钱财分文未失,若不是钱财,必是渊源,究竟是何渊源?我倒不能想到通天教身上去。”
坚符说道:“此事不与通天教有关?与谁有关?某在仙教多年,不曾听到用剑取人性命做法,若是用剑取人,留下痕迹,不是引人怀疑?”
邋遢大王说道:“对也,你我都是仙派中人,都会使用法术,这法术虽有深浅,但用刀剑取人,又留下血迹,不是更引人怀疑?况且法术深者,杀人不留痕迹,法术浅者,亦可借助内力杀人,这一点显然不是教派所为,倒像是江湖门派。”
“嗯,言之有理。”坚符说道。
两人渐渐走到街口处,后见一个陈衙头带着四五个县吏引镇西边而去。
“陈兄,且留步。”邋遢大王道。
那陈衙头急忙停下脚步,吩咐众吏:“你等且去,我稍后便来。”县吏听完,急匆匆走了。
“大事不好,两位道友,镇西一带梁家庄一行六十几口全部被害,我等因公事在身,不便久留。还望体谅。”陈方说完后又奔西边跑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断不是如此简单。”邋遢大王说道。
究竟这幕后真凶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