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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意外收获


静慈师太没想到吴情小小年纪连这种事都虑的这般清楚,一时竟有些为难,其实有些事,不是她没想到,只是东想西想的做起事来就要束手束脚,这不是她做事的风格,其实之所以提醒吴情,并不只是因为她喜欢吴情这孩子的缘故,更是因为事情的确如同她对吴情所讲的那般,她确实需要一个能被敌人信任的自已人,可是这样的地方,想****一个自已人何其艰难,而吴老爷因着与冯家的关系就成了最好的人选,若是吴老爷肯帮忙,想来这事也就能成了,她也不是为了贪这个功,她身为大夏国的大长公主,有这种护卫国家的权利和义务,而这件事情要是做成了,那就是天大的功劳,虽然得罪人是必然的,可是以吴家现在的恩宠,这些根本就不足为距,以她对那位皇妹的了解,这事真要揭开了,只怕那位也不会干看着吴家三老爷受了那牢狱之灾。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事成的基础上的,具体青州盐运腐败到什么程度,这事她也不好说,若是真的牵连到京里的皇子,皇上到底想做到哪一步,她也不能估算出来,不都说君心难测吗,就连枕边人都不明白皇上的想法,何况是她这么一个久不在宫里的人。

这般想过,静慈师太慎重的交待吴情道:“你可以先与吴三老爷打声招呼,让他悄悄的打发人回京,跟郡主说明情况,到时候让郡主给他要一张保全符,这事也就万无一失了。”

吴情对京里的郡主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能为吴三老爷做到何地步,看着静慈师太道:“有没有必要给吴家大老爷也送个信,这事只怕还得吴家大老爷在郡主跟前施下压才好。”

吴情想的是吴家大老爷与三老爷毕竟是亲兄弟,一母同胞,没到那种刮分利益的时候,与自已没什么威胁,顾着兄弟手足,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静慈师太失笑道:“你倒是真心为他打算,竟然前前后后算计的这般周全。”

吴情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远处,道:“我是为我自已打算,就像师太说的,老爷若是真出了事,我也跑不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出家为尼的打算,也没有被人卖来卖去的爱好,所以为了让自已过的更舒服些,该有的算计还是要有的。”

静慈师太摇头道:“你若是真有落发为尼那天,我就把你带到静慈庵来,到时候也让你带发修行如何?”

吴情吐了吐舌头,道:“师太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静慈师太点了点吴情的脑袋道:“行了,别在我这贫嘴了,快去准备吧,你说的那些我会想办法的,到于跟京里吴家的联系,还是让吴三老爷慎重一些为好,别落了马脚。”

吴情点了点头,刚要转身,忽然想到还有一事未问,笑看着静慈师太道:“师太还没说与我在哪里能见到老爷的外室,还有那外室是个什么名头,打哪来的,既然冯家的人对老爷这般不放心,不可能对老爷不加调查,这外室显然是藏不住的,这么长时间小冯氏都没闹起来,也就代表着冯家没到小冯氏跟前说这些事,冯家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静慈师太轻抚着手里的茶盅,笑道:“冯家早就打听出了吴家三老爷的底细,早在小冯氏嫁过去的时候,吴三老爷就是这副德性,前段时间与小冯氏的恩爱,不过是因为求到了冯家的头上罢了,如今小冯氏有着身孕,家里那两个姨娘让小冯氏归笼的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在吴老爷跟前邀宠,更何况就算是想邀宠,以吴老爷喜新厌旧的性子,也不可能再有多大的兴趣,这个外室,倒也是对了吴老爷的味口,听说读过些诗书,多少认得几个字,听说你亲娘当初就颇有才气,所以才被吴老爷看重。”

吴情摇了摇头,这些事都是她听说的,并没有亲身经历过。因为她来的时候,席姨娘就去了,正是因为原主的悲伤过度,才有她的到来。

静慈师太有些嘲讽的笑道:“小冯氏从前算是冯家最受宠的姑娘,可到头来不也是冯家的一步棋子,如今冯家拿她的相公放到烈火烹油中去烤,事若败了,只怕他就是那替罪的羔羊,你说,作为一个替罪的羔羊,在临死之前享受几天男人的乐趣,冯家还会与他计较吗?”

吴情摇了摇头,就是要计较,也是在事成以后,到时候冯家平摇直上了,自然会给自家的姑娘撑腰。

静慈师太见吴情明白了,别的也不与多说,看着吴情道:“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回头我把地址给十五,到时候你只随着十五一处就好。”

吴情点了点头,本来她也没出过远门,这些路线让十五记正好,而且静慈师太没准还会交待十五一些事,这些事自然不方便她听。

两日之后,吴情与十五就离了静慈庵,一大早,两人从静慈庵的后门出来,上了提前准备好的马车,外表极其普通的一辆青布马车,待进了车厢却又是一番风情,只见里的两边的坐椅上铺着厚厚的毯子,角落里有些小炉,可以随时点着用来煮茶,另一边的角落里还放着小柜样的东西,一共有三层抽屉,吴情随手一翻,忍不住失笑,只见第一层抽屉里面放了几块茶点,第二层抽屉里面放的是些小零售,第三层抽屉里面放的是一些散碎的银子。

吴情回头见十五也上了马车,便感觉身上的马车慢慢的行驶起来,指了指最底层的抽屉道:“师太总算还有些良心,知道咱们出门辛苦,给咱们备了些盘缠,不然我还以为师太打算让咱们一路乞讨着去呢。”

十五翻了翻白眼,这几年姑娘从师太那里可是倒腾了不少的好东西过来,就是那首饰匣子,都装的满满的了,还有首饰匣子里头的银票,这些事姑娘都不瞒着她,而且每每算计师太的时候还拉着她一起,如今这个静慈庵里,除了静慈师太,只怕最有钱的就数吴情了,可偏偏姑娘似乎是习惯了一般,每次在静慈师太面前都要哭半晌的穷,然后抠着静慈师太再给些银子,十五有时不明白,就问道:“姑娘,你攒那些银子做什么,还有那些首饰,也不见你戴过一样,可是每次在师太那见到了新的,还忍不住搜刮?”

吴情每每都是一脸喜滋滋的笑道:“十五,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搜刮这些东西不代表我要戴,或者要花,我要的是这个过程中的乐趣,你不觉得师太每次都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很是好笑吗,而且啊,这个世道什么都不可信,最可信的就是银子,只有自已有银子了,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现在没有什么挣钱的本事,所以只能从师太的身上赚些零花钱。而且就算将来我有了赚银子的本事,也是需要本钱的,趁着现在攒些,也省得以后看到了赚钱的机会抓不住啊。”

十五每到这个时候都觉得自已护着的姑娘,似乎很没有安全感,也许在姑娘眼里,唯一能带给也安全感的就是那冷冰冰的银子吧。

吴情见十五没答话,也不以为意,心情喜滋滋的拿起了抽屉里的碎银子数了起来,一边数一边嘀咕着:“这个是一两、这个是三两的、这个是二两的……”

数到最后,吴情撅着嘴道:“师太也太不够意思了,打发我去办这么难的事,只给这么几两碎银子有什么用,到时候只怕进门的礼都不够。”

十五指了指自已后背的包道:“师太给了几张银票,说是姑娘知道什么时候能用,还有两样首饰,说是那人最喜欢这些东西。”

吴情吐了吐舌头,不过转念一想,心理就打起了坏主意,看着十五道:“你把包袱拿下来我看看。”

十五无所谓的卸下了自已包袱,在吴情面前随手就打开了,吴情倒没去看那银票,因为这刻她的目光被包袱里的首饰所吸引着,只见那是一件极其精美的琉璃制的钗,尾翼上刻着蝴蝶栩栩如生,虽然是在马车里,可吴情还是觉得,这样一件精美的雕刻放到阳光下,配上琉璃的多彩斑斓,定会生出耀眼的光辉,吴情相信是个女人见到这样的物件都会为之吸引,当然也包括她。

十五见吴情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过从此刻姑娘那一直不离手的钗来看,只怕这次又逃不出姑娘的手心了,反正师太来的时候交待了,只要能敲开那个门,这个东西送不送全凭姑娘做主。

吴情检查完包袱里的东西,笑看着十五道:“师太说没说让咱们几日赶到?”

十五摇了摇头道:“师太只说路上别贪玩,让咱们尽快办完尽快回来,姑娘的身份在外面时间长了不好,要是被人发现了也不好圆。”

吴情点了点头,来了古代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趁着这个机会就当是旅旅游吧。

吴情掀开了马车的一角,往远处眺望着,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吴情就觉得没趣了,实在是官道上太寂寞了,除了偶尔擦肩而过的一辆马车以外,剩下的就是树木与田地了。

吴情没趣的放下了马车窗的帘子,看着十五在一旁闭目养神,有些无趣的道:“十五,你每天都不怎么说话,不觉得没有意思吗?”

十五连眼皮都未抬,开口道:“没什么说的。”

吴情一噎,女人说话还用起头,不是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吗,哎,看来改造十五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还需努力啊。

路上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吴情与十五寻了一户农家借住,本来应该赶到镇上的客栈住宿的,可是半路上马车坏了,等到马车修好的时候,就只能赶到这个小村子了。

十五先去寻了一户农家,一对老夫妻,家里就东西两屋,孩子们都在镇上做工,就留了老两口在家,十五麻烦了一对夫妻帮着做了晚饭,然后带着吴情在西间安置,车夫随便在柴房凑和一宿。

老夫妻可能是长久儿女不在跟前,见到了陌生人竟是格外的好客,瞧着两个小姑娘出远门,老太太好心道:“两位姑娘这是打算去哪啊,这一路上虽说太平,可是有时候也有那趁火打劫的,两位姑娘独自出门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十五向来是个冷冰冰的,这会指着她闲聊是不可能了,吴情笑呵呵的接道:“老婆婆谢谢你了,我们是姐妹俩,这不是去姨母家投亲吗,这个车夫是姨母派过来接我们的,说是常出门的,路上都熟着呢,今天本应该赶到镇上的,可是因为半路马车坏了,所以才到您家投了宿。”

老太太这才点了点头,想着刚才看到那个车夫瞧着五大三粗的,面容也算憨厚,有这样的人跟着,小姑娘也不用怕。这个亲戚到是个考虑周到的。

吴情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面条,看着老太太道:“婆婆,您家的孩子怎么都不在家陪您啊,就留您跟您老伴两人在家,要是有个出力气的活计,谁帮您干啊?”

老太太笑着道:“这不是有不少村邻呢吗,再说了,家里这些活计老头子都能干呢,别瞧着我们老两口到了岁数,可是腿脚还是利落着呢。我们村里大多数人都出去干活了,村子里的地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收成,家里小子多的人家,要是都留在家里,只怕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一顿饱饭,我家的三个小子也是,农忙的时候回家来,过了农忙就出去找活干,头两年啊,家里的三个小子就到镇上打点零工,这两年听说青州那边的生意好做,而且给的工钱又高,三个小子一商量,就留了一个在镇上,想着家里有啥事也能照应着些,另外两个小子就去了青州。”

吴情一愣,很快便恢复了笑颜,对老太太道:“婆婆,村里边去青州干活的人多吗?那里比这镇上繁华吗,大家都去干什么啊?”

老太太笑着道:“开始的时候大伙也不知道青州能不能挣到银子,还是村子里有去过的小子,回来说是那边缺人,就拉了村里不少的人去,月月到是往家都送过银子,只是这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趟家,我家那两小子,从打去年去的,到现在一趟都没回来呢。”

吴情眉头一皱,看了十五一眼,也从十五眼里看到了疑惑,吴情又笑着对老太太道:“婆婆,您儿子在那做什么工啊,要这么久也不让回家看一回,到了家里农忙,可咋办啊?”

老太太笑着道:“没啥的,家家都是这样的情况,大家伙互相帮衬着些,反正孩子们都在一处做工,我听说啊,好像是什么船运,盐场什么的,具体的老婆子也不知道,不过倒是听说是给什么帮干活,工钱到是准时就给的,一点都不耽误。”

吴情想了想问道:“婆婆,我们这一趟就是要往青州去的,我姨母家在青州有处小买卖,就接了我们姐妹过去,婆婆这两年都没见过儿子了,有没有什么话要捎过去的,我们姐妹到那了,打发人帮您寻寻,要是寻到了,也给你家哥哥带个信。”

老太太一听,忙笑道:“这是咋说话的,咋坐在家中就遇到贵人了。”说着说着竟有眼泪从眼角渗出。

然后就听老太太朝着屋里喊道:“老头子,你快来,这两位姑娘要去青州呢,快想想有啥给家里的两个小子捎的,咱们快收拾收拾。”

一直避在屋里没出来的老爷子,这会也走了出来,不过还是没往上前,靠在门边看着激动着的老太太,道:“老婆子,小子们不是说了啥也不缺的,还捎啥东西,我看你做的那鞋子挺好的,家里的孩子穿着都合脚,你把那几双鞋子给两小子捎去吧,顺便问问两小子啥时候能家来,在外面别累坏了身体,银子也不用太多,够用就行,等到了家来,再娶房媳妇就得了。”

老太太一听连连称是,拿着粗糙的大手擦着眼角,道:“哎,我这是一时高举的糊涂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去。”

转过头来又对着吴情道:“姑娘,这次可真是麻烦你了,我那小子叫冯铁牛,冯铁贵,我记得村里的人说是盐帮,姑娘到那只管这样打听就是,到时候让两小子给家里送个信回来,老婆子就感激不尽了。”

吴情一听盐帮心理就一喜,正愁着此去没有路子呢,没准这还是一条通道呢,这会瞧着老婆婆笑道:“婆婆放心吧,我们姐妹虽说对青州不熟,可是我姨母却是在青州住了半辈子了,找个人应该还是不难的,到时候定给你儿子带个好消息去。”

隔日一早,吴情跟十五动身的时候,老太太做了极丰盛的一顿早饭,煮了两个鸡蛋,还熬了细米粥,吴情瞧着手里的鸡蛋,看着老太太颤微微的手,还有那屋里有些破落的土坯,这会才看清这个家,或者说这个村子里的房子,多数都是这般的残破,难怪这个村子里的壮劳力都要出去做零工,实在是这样的条件,别说娶媳妇,就是生存都要费尽吧。

吴情悄悄的给了十五一个眼色,一边笑着跟老太太告辞,一边拿了老太太给儿子们捎的东西。待十五上车的时候,就悄声道:“我把银子扔到了西屋的枕头底下,婆婆收拾东西的时候就能看到。”

行了一路,终于能望见青州府的城门了,吴情已经在马车里坐的枯燥死了,只怕要是再不到,吴情都忍不住坐到外面的车橼上了,就为了能透透气去了。

经过了一番检查,两人终于进了青州城,吴情笑看着十五道:“想不到这里到是比云阳那边检查的要严多了。”

十五先扶着吴情下了马车,然后打发了车夫离开,小声道:“师太说咱们不能让别人查出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