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面孔怎么有些熟悉,云想容仔细想了想,却想不出头绪。r
那粉衣女子惊恐的望着马车,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从相貌上判断二人像是兄妹,看穿着也不似显贵人家,倒应是普通的荆衣百姓。r
当下云想容便道,“去瞧瞧他们可有被马车所伤。”r
玉衡走过去帮着粉衣女子扶起她兄长,打量了一番确认他二人没事,才从怀里掏出些银子,“二位没惊着吧,你们突然窜上官道,我们的马车一时间没刹住,叫二位受了惊。这些银子就拿去压压惊吧,我看你二人身上也带伤了,去抓几副药也是可以的。”r
说罢玉衡回首看看,云想容冲她点点头表示对她的做法满意。以前的云想容虽性格懦弱怕事,手底下的几个贴身的婢女奴才却教导的异常训练有素,在外头绝不给外人拿云府恶意生事的把柄。r
那年长一些的男子控制住微微发抖的手脚,云想容借着这个细节看到了他手腕上有捆绑过的痕迹,不由得眼色深了深。r
只见他躬身非常抱歉道,“实在对不住,我们兄妹二人急着走路,冲撞了贵人马车,是我们不好,这银子万万收不得。”r
说完,他转身询问妹妹的伤势。r
“诶,这位小姐,这位小姐”一旁看热闹的群众间挤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见他穿着破烂不堪,浑身带着酒味,他谄媚笑着伸着手就要过来接过玉衡给的钱“这二人是我的侄儿女,定惊茶钱我就替他们收下了。”r
玉衡脸色不虞,往后离远了几步,握着银子将手收回来。r
那泼皮一看不乐意起来,大声嚷嚷道,“官道上撞了人却不给银子,这就想一了百了?百姓的命不如你们贵重,可也没见过这样的,你瞧瞧我这侄儿脸上这伤,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r
他一边说话,一边不住的拿眼睛往马车里瞟,云想容见状将帘子放的低了一些。心里微有不快,这还遇上讹诈的了不成?难道那三人是一伙的?r
玉衡见这男人往马车里看,登时不高兴起来,将银子往地上一丢,“拿了钱就快让开吧,别在这贪得无厌,张口说瞎话。你这侄儿脸上的伤从刚开始就有的,休想诬赖到我们头上。”r
那少年一开始见着这泼皮男人,本来拉着妹妹就想走,却见他弯腰要捡地上的钱,立马折了回来,脸色涨得通红,对着那个男人沉声道,“把钱还给别人”r
泼皮直起身骂骂咧咧,“有你这么和舅舅说话的?真是白养活你了!”他转眼见到躲在少年身后仅仅攥着少年衣角的粉衣女子,两步过去一把抓住她手腕,“你这丫头片子跑什么,舅舅是送你过去享福,你怎的这般不知好歹”r
小姑娘挣扎了一会发现挣不脱,急的跳脚,大声道,“你配当我舅舅吗?你竟然要把我卖去那种地方,你禽兽不如!”r
少年扑过去扒着男人的手,试图将妹妹从他手里解脱开来,“你快放开她!从今往后我们兄妹二人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