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刑 r
“痛……”试着动了动身体,好痛,为什么全身都像散架一样酸痛,什么声音?是谁在说话?爻【注:读yao】婉祯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全身疼痛难忍,还有男子怒吼的声音。 r
睁开眼眸,朦胧的盯着上方的天空,天还是一样的蓝,云还是一样的白,只是身边却已是人事皆非,转过眼,望向身边的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这里是哪里? r
“爹爹,她醒了。”这时,一道娇媚声音传进她的耳际。 r
爹爹?这年头还流行爹爹? r
收敛思绪,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一名年纪十七八岁的女子,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手臂则挽着一名男子。 r
男子一身黑衣锦袍,虽然年过四十,气势却不减,那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正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愤怒。 r
“醒了?正好,给老夫继续打。”男子冷冷开口,冰冷的语气让人不由得打着寒颤。 r
爻婉祯一时还没弄懂,不禁疑惑地问道:“请问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望着眼前愤怒的男子,声音带着些警戒,她记得她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想调戏她的小混混,遇到一个好心的巡逻叔叔救了她,而她也随之回家,但突然遇到了强大的台风,将她卷入几千米的空中,之后她就不醒人事,醒了后就是眼前这幅场景,难不成这就是人人常说的穿越?而她很不巧的碰上了。 r
男子有一瞬间的愣住,望着趴在板凳上的爻婉祯良久,想从中看出些端疑,并未发现任何破绽,眸中随之闪过一丝疑惑,但眨眼间就恢复了刚才的犀利。 r
男子并未开口,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却不服气,“你……” r
女子刚想说话,却被身边的男子怒斥,“闭嘴!”随之对着爻婉祯道:“哼,不必和老夫演戏了,你这点小把戏还骗不了老夫。” r
朝正站在爻婉祯不远处,一个身穿绿衣,看起去十五六岁,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喊道:“琴儿,你过来!” r
那名女孩一听,身子一个颤抖,眼眸低垂着,怯怯地走上前,不敢看男子那犀利的眼神,走到爻婉祯身边后,望着整个臀部都是鲜血,趴在板凳上的人儿,眼泪随之而像珠子一般落了下来,“扑通”一声,双脚跪在了地上,“小姐,琴儿对不起你,是琴儿的错,要不是为了琴儿,你也不会……” r
女孩没有在说下去,爻婉祯也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男子身边那个女人欺负她,护主的丫鬟忠诚,见主子被人欺负,当然是看不惯,替主子出气,于是便成了现在的局面,这种把戏,她在电视上看多了。 r
收敛思绪,爻婉祯用那纤细无力的小手擦了擦女孩脸上的眼泪,声音微微轻柔,“不哭,哭了可就不漂亮了,我没事,还挺得住。”语毕,望向男子背后的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在心里腹诽:她爻婉祯向来是,但还不至于是任由人欺负的主。 r
☆、昏迷 r
爻婉祯凌厉的目光,让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往身边男子的身后缩了缩,不敢抬头对视爻婉祯的目光。 r
她承认,她的确是故意陷害爻婉祯,因为她抢了她喜欢的男人,所以她铲除她,永绝后患。 r
“讲完了,知道自己的罪过了,我的好女儿。”男子望着爻婉祯,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眼前的这个女人醒了后,变了很多,给他太多的疑惑,让他有些看不透她。 r
爻婉祯一听,女儿?她是她女儿? r
敛下眼眸,推开身边的女孩,抬起头,对上男子凌厉的目光,淡淡地说道:“这事与她无关,不要牵扯到任何人。” r
“这是自然!”男子只是冷笑。 r
爻婉祯闻言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趴在凳子上,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r
“给我继续打!”男子凌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r
侍卫不敢违抗,举起手中的长棍就朝爻婉祯的屁股上打去。 r
板子打在皮内上重重的声响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看着被鲜血渐渐染红的,众人心下有些怜惜,有些不忍,如此一个弱女子怎能经得起这般的折腾! r
“老爷,求求你,她是你的女儿啊,如果要罚,就罚琴儿吧,琴儿愿意替小姐受罚。”一旁的琴儿实在是过意不去,她便跪到男子的身边,哀求男子能够放过小姐。 r
小姐会受这么重的惩罚,都是因为她的过错,她不能让小姐替她受这种罪,再这样打下去,小姐会死的,小姐向来对她不薄,拿她当亲姐妹一般,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为了她而死于非命呢。 r
男子望了望趴在凳子上奄奄一息,快要昏迷过去的爻婉祯,终于摆了摆手,“住手!” r
琴儿赶忙站起身,跑到爻婉祯的身边,眼泪滑落了下来,拍了拍爻婉祯的脸蛋,“小姐,你要不要紧!” r
爻婉祯睁开双眼,原本想朝她露出一个微笑,可惜,身上太过疼痛,让她连喘气都很是困难,更何况是一个笑容呢。 r
男子见爻婉祯睁开了双眼,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才拉着身旁的女子,转身丢下一句话,“好生照顾小姐,不然,唯你们试问?”毕竟是他的女儿,虽说不是受宠的女儿,但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又怎能将她置于死地呢,只要她以后能安安分分,他也不必将她打成这般。 r
看着男子离去,一名侍卫才赶忙将爻婉祯从凳子上抱起,朝众人喊道:“快快快,快去找大夫来。” r
另一名侍卫一听,见爻婉贞快要昏过去时,便赶忙快步跑了出去。 r
将爻婉祯放置到软榻上后,琴儿端来热水,走上前,用丝巾擦拭着爻婉祯脸颊上的细汗,将衣裳解开,看着下身那上面的血迹斑斑,眼泪随后又滑落下来,扑到软榻上,抱着软榻上的人儿,大哭了起来,“小姐,对不起,都是琴儿不好,害你变成这样。” r
爻婉祯觉得好吵,她好累,好像休息一会儿,耳边是谁在哭,是谁打扰她休息?睁开疲惫的双眼,望着抱着自己的人,想抬手安慰她,却连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视线也渐渐地模糊了,黑暗慢慢将她吞噬,一闭眼,晕了过去。 r
☆、身份 r
“小姐……小姐……”琴儿原本以为爻婉贞是睡着了,叫唤了几声,见没有声响,一阵焦急,瞬间乱了方寸,颤抖的将手指递到软榻上人儿的鼻息上,确定还有一点浅浅的呼吸,原本紧揪起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下,幸好,幸好小姐还有呼吸,没有出事,要不能叫她情何以堪。 r
半响后,那名侍卫便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r
大夫走上前,将药箱放在桌上,手放在爻婉祯的手腕上,细细号脉,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许久后,怜惜的说道:“这位小姐只是昏迷了,不过,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也不知晓是谁这般狠心,将一名柔弱女子打成这般?!这身上的伤,老夫开些止痛的药。” r
大夫摇了摇头,放开手,走到案桌前,拿去毛笔,在皮早上绘画了几笔,放在毛笔,将皮早拿起,交到琴儿手上,细细说着,“你拿着这张单子,将药抓齐,一日三次,先用温水清洗,再将草药熬成水,将水倒出饮用,在将剩下的药渣复制在伤口上,几日方可安好!没其他事,老夫先走了。” r
琴儿接过皮草,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朝前面带路,“大夫请随奴婢来。” r
大夫点了点头,背着药箱跟在琴儿的身后离开了。 r
送走大夫的同时,琴儿叫其他的丫鬟帮忙照看着爻婉贞,便也出去了一趟,按照大夫的方子,抓了药,每日都亲自熬药,喂爻婉祯吃药敷药,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爻婉祯在琴儿的照顾下,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有时间还会在院落的院子的花园凉亭里坐坐,熟悉这个世界的坏境。 r
今日,爻婉祯向往日一样,坐在凉亭里,望着眼前的花草,炯炯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r
“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啊,奴婢正找你呢!”正在爻婉祯望着花园的花儿出神之际,琴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r
“找我什么事?”爻婉祯回过神,站起身,望着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琴儿,颦起了眉头,见她一脸的焦急,便出声问道。 r
“老爷叫你去大厅,说是有事商量。”见她站起身,琴儿赶忙走上前,扶着她小心翼翼地下台阶。 r
爻婉祯一愣,停住了脚步,让她去大厅,去大厅干什么? r
她醒来后,琴儿告诉她关于她这具身子的主人的身世。 r
这个朝代叫寒星国,她叫冷思妍,她的爹爹是当朝丞相,有一位正室,二位妾侍,膝下并无子嗣,只有三个女儿,大女儿乃是正室所生,二女儿乃是其中一名妾侍所生,而她的娘亲则是第三位妾侍,她娘亲并不是很受宠,她也跟着娘亲一样,最不待见、最不受宠,丞相最小的女儿,她的娘亲生下她之后,难产而死。 r
她则是被她那个所谓的父亲直接掉给了奶娘抚养,自生自灭,而这些年来,她的爹爹从来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好似有没有她这个女儿都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