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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泼妇周兰凤


转眼阿芬重生在这个世界上两年了。这两年,虽说日日都要干农活辛苦得很,但乡下的无拘无束,却也让她过得逍遥自在。

这日,周婆娘与往日无二,吃完早饭就要下地去,出门前特地嘱咐阿芬,周兰凤要来。

这周兰凤是那周婆娘娘家唯一男丁,周老二的女儿,也就是周婆娘的亲侄女,因此,周婆娘很疼周兰凤,时常邀她来家中小住几天。但这周兰凤却是个不消停的主,自认为表哥王周生日后是要娶她做大的,这身为童养媳的阿芬自然是小的,以后自然要伺候她。因此每每来到王家必定会折腾阿芬。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人还没进屋就听到她骄横的声音,“阿芬,快给我倒杯热水,大冷天的赶路,可冻死我了。”

没有小姐的命,图有小姐的心。阿芬暗骂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周兰凤又大声嚷嚷开了:“阿芬,快去把猪喂了。”

……

“阿芬,表哥渴了,快倒杯水来。”

“阿芬……”

阿芬愤怒地扔下手中的活,一溜烟跑到里屋,把抹布往周兰凤头上一甩,怒目道:“你个好吃赖做的泼皮户,什么事不能自己去做!“

周兰凤先是一怔,之后便是恶狠狠地给了阿芬一脚,“你敢欺负我,小心我告诉姨妈。”

阿芬不甘示弱,揪住周兰凤的头发使劲拉扯,疼得周兰凤哇哇直叫。两人迅速扭作一团,厮打起来。

一旁的周生只是默默叹了口气,继续看书。这两人几乎是一见面就打架。以前还会帮着拉架,但是每次都是拉架的他被打得最惨,渐渐地他也就避而远之了。难怪孔夫子会说,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午间,日头越来越大,晒得人睁不开眼,阿芬在厨房里忙里忙外,连周生都帮忙烧火,却见不到周兰凤那个懒货。阿芬暗骂一句,加快了自己手中翻炒的速度。

恩,颜色差不多了,可以加盐了。

盐罐却空空如也。

阿芬抓狂地抓着锅铲冲出了厨房,气成丹田大吼道:“周兰凤你个泼皮户!你将盐藏哪儿了?碍着我送午饭去田间给大娘,小心你的皮!”

“哈哈。”周兰凤从后院窜出,“阿芬!你不能及时送饭,挨打的可是你。管我什么事?”她得意洋洋地勾着嘴角,挑衅地看着阿芬。

“兰哥儿,别胡闹了,快把盐交出来。耽搁了大家都要吃苦。”周生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周兰凤,露出讨厌的神情。

原本还是神采飞扬的周兰凤马上就焉儿了,她最怕表哥生气了。懦懦的低声说道:“我把它扔进后院的小水坑里了。”

周生清秀白皙的脸瞬间涨红,怒道:“兰哥儿,这盐是怎样的金贵,你又不是不知!”

周兰凤被这么一骂也急了,自己刚刚就想着赌气,忘记了盐的金贵,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东西就被自己糟蹋了。这姨妈回来肯定是一顿打。当场吓得说不出话来。

阿芬叹了口气,这周兰凤真真是个泼皮户!思前不顾后的,又要自己给她收拾狼探子了。

“别傻站着了。周生,去厨房把火种取来,在院里生堆火,泼皮户你去把水坑里的都舀到小缸里。”说完转身进了厨房。拿了两个大窑碗和一根筷子以及一把木勺,又跑到后院的猪圈捡了一片瓦。

没记错的话,提纯盐需要的就是这些了吧。阿芬暗暗想到,幸好没把前世学的化学知识给忘了。

“阿芬,你这是要干吗?”周兰凤这时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室”的架子,全身心的依赖着阿芬。

阿芬将小缸里的水全数倒入碗口蒙着纱布的大窑碗里,将泥沙过滤干净后,又把碗夹在临时搭好的土灶上,慢慢地用筷子搅拌起来。

周生蹲在地上,看得一愣一愣的,两眼冒着亮光,期待得看着阿芬不断地搅拌。

过了许久,碗边竟然冒出一小层白色颗粒。周生和周兰凤激动手舞足蹈的大叫。阿芬却停止了搅拌。

“继续啊,都快出来了。”周兰凤焦急地催道。

阿芬白了她一眼,就用火钳将大碗夹出了土灶,放到了不远处的泥地上。

这次连周生也忍不住发问了:“咦?怎么不继续烧了?这只有一点点啊?”

阿芬笑道:“再继续,别的物质也要析出了。你们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它自己就会析出更多晶体。”

周生和周兰凤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摇了摇脑袋,表示完全听不懂阿芬的话。但阿芬这么说了,就不好多问了。

果然像阿芬说的,才没过多久,那层白色颗粒旁边附了更多的颗粒。阿芬用木勺将颗粒小心翼翼的悉数舀到了另一个碗中,又用瓦片盖在了小土灶上,将碗搁置在了瓦片上后,抽出来土灶里的柴火,只剩了一根在里面。

阿芬将筷子交给周生,又用勺子舀了一小撮白色颗粒道:“不断地搅它,直到变成干燥的盐为止。我先用这些应付着做饭。”

周生满脸崇拜的点了点头,连周兰凤都是满脸崇拜,屁颠屁颠地跟在阿芬后头,嘴里还念叨:“阿芬,我来帮你烧火。”

灶下,是一个满脸崇拜的周兰凤,“阿芬姐姐,为什么盐又自己出来了?”

哟,都改口叫姐姐了。阿芬心里很受用,道:“因为溶解度不一样啊!”

“那是什么是溶解度?”

阿芬歪着脑子想了想,这应该是前世高中的内容,这么多年了还真的有点忘记了,“让我想想……哦,是在一定温度下,某固态物质在100g溶剂中达到饱和状态时所溶解的质量,叫做这种物质在这种溶剂中的溶解度。”幸好自己基础知识扎实,脑容量够大,不然就真的被问倒了。

“溶剂是什么?还有什么是温度?物质是什么?质量又是什么?饱和状态呢?”

“…………”天杀的,阿芬无语问苍天,敢情碰上了个好学精,“别把我当十万个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十万个为什么是什么?”

“哪来的那么多问题,烧你的火去!”阿芬说完,挥了挥手中的锅铲,做了个再问我就敲死你的姿势。

……

乡间小路上,一个少年拎着竹篮疾步走在前天,后头还跟着两个少女边走边扭打着。而远处的十几户草棚土屋被已一片红黄的枫树履盖着,只能看到冒着袅袅炊烟的烟囱和这儿一角房角飞翼,和哪儿一边的土墙墙角。

阿芬飞快挣脱出周兰凤的纠缠,“没有为什么!”说完飞奔向了周生。周兰凤尖叫一声,也追了上去。周生提着篮子回头一看,也叫了一声,大步跑开。

这悠长的小路上,便到处都是三人的嬉笑声。

秋日正午日头的太阳并不毒辣,周婆娘却也是满头大汗,她随手操起脖间的麻布,胡乱擦了擦脸,就又弯下腰,挥舞着镰刀卖力地收割者水稻。

远处的田野,微风拂过,衬着金黄色的稻浪,衬着收割后水田的反光,形成了美仑美奂的光的立体世界。

远远地,周婆娘看见三个孩子拎着小篮子在田埂上跳跃着跑来,嘴边不自住地露出了微笑,“老头子,开饭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