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可谓是步步紧逼,给秦渊扣个主持正义绝不偏私的大帽子死死的压着,逼着他不搜也得搜!
秦渊额头上的青筋一条条暴起,青绿色脉络凸起如条条细小的蛇,显得格外骇人与狰狞。
他最讨厌被人威胁,可秦凌玥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踩他的底线!
凌玥毫无惧怕,毫无退缩的迎上秦渊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凶残眸光,抿了抿唇,“父亲,怎么还不下令去搜院?巫师可是说了找不到被下了咒的布偶,府上二十三条人命就得一命呜呼,明日秦府必当满目素缟,披麻戴孝,一片悲鸣……”
这话是在赤|裸裸的威胁,若不及时找出那东西,导致秦府死了二十三人,这一切的罪过都是要赖在秦渊的头上的!
秦渊袖子里的手被激怒的握成了铁拳,脸色乌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蓄积着无穷无尽的怒气!
“搜!”
一个字,咬牙切齿!
满屋子人面面相觑时,凌玥对着秦渊却是扯唇一笑,半张的眸子中满是胜利的璀璨,这眸光刺的秦渊双目生疼!
“父亲,你说万一要是真搜到了窝藏布偶对祖母下咒的人,该怎么处罚?是将他以违背天朝禁令拧送去衙门问斩,还是将他以谋害二十三条人命的罪过驱逐出府任由生灭?”
凌玥声线轻柔无力,然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钢刀扎在秦渊的胸口上!
无限制的挑衅与逼问!她真是敢!
“父亲,怎么不说话?难道就算是寻出了那小人,父亲却不打算惩治而放任姑息么?”
此刻,若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凌玥只怕被秦渊射成了血筛子!
未等查出的人是谁,她就要逼着问惩罚之法,而且还是这般无所退路的选择。
“若真寻到毒物,也需要视情定罪,两者选其一,绝不轻饶!”
一个字一个字从秦渊牙缝中迸出。
“父亲已是放了狠话,到时候还望父亲秉公处理,千万别食言才好。”
说罢,凌玥幽幽的闭上了眼帘,一副很是疲累的模样。
此次的搜查由段嬷嬷亲自出马,历时两个时辰,一一将府中各院翻了个底朝天。
“相爷,您看看这个!”
段嬷嬷阴沉着脸将用黑绸布包裹的东西双手捧着,撩开绸布一看,竟是躺着五个巴掌大小的布偶!
布偶用粗糙的麻线缝制而成,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五个布偶的心口与额头都插着根根泛着寒光的银针!
果真的有这邪恶的东西!
“从哪里搜来的!”秦渊一字一顿的讯问!
“三个是从大夫人房中搜来的,剩下两个各自从大少爷与三小姐房中找出!”
段嬷嬷声音低寒,将其中一个插着银针的布偶单独拿出递给了秦渊,道:“写着老夫人名讳的这个布偶是从夫人枕头底下搜来的!”
秦渊一听,立刻将段嬷嬷手中的布偶夺了去,不但见布偶上的麻布写着老夫人的名字,还见这个布偶身上插满了粗细不一的银针,拿在手里简直是像个针扎成的刺猬!
“是你下咒语诅咒老夫人!”
想到床上昏迷不醒的老母,秦渊几乎是不假思索,扬手就扇了苏氏一个耳光!
“知道你一直对老夫人不甚恭敬,却没想到你心肠竟这般狠毒用这些银针来刺她!”
苏氏还在疑惑自己房间内怎么会搜出这鬼东西时,她的脸就硬生生被扇了一巴掌,这力气之大以至于毫无防备的她整这个人都被扇的晃了晃,半边脸犹如火烧!
“这东西不是我的!我兢兢业业侍奉老夫人二十多年,怎么会存了害她的心思!这是有人栽赃陷害与我!”
苏氏捂着滚热的脸,美目怒瞪着秦渊,她这个夫君对自己越来越心狠手辣,守着这么多人不问青红皂白一句就动手,让她脸面何存!
秦斌与秦涵见苏氏被打,两人才从段嬷嬷的话中被惊醒!
本该出现在凌玥屋子里的布偶怎么会出跑去他们屋里?
明明一个,一夜间蹦成了五个?
秦斌与秦涵都懵了,尤其是秦涵,昨日她借着试探凌玥额头温度神不知鬼不觉将扎了针的布偶扔到了床底下,凌玥是怎么发现的?
秦斌同样是意识到这事情已经是严重脱离了自己掌控,神色阴沉的如万年冷冰!
“父亲!这些东西是有人故意要栽赃,母亲怎么会去伤害祖母,还有就我一个大男人又怎么会去玩弄这鬼东西!求父亲明鉴!”
秦斌这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秦渊已是将手里插满银针的布偶摔倒了他脸上!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秦渊的面目上掠过浓郁的阴霾,秦斌一而再再而三的令他失望,逼着他,抛弃这颗不中用的棋子!
“父亲!这不是我干的!”秦斌极力为自己辩白。
看着苏氏与秦涵秦斌那无比惊诧的死灰脸,凌玥心里笑出一朵来。
“大哥,刚才说你是心虚你还不承认,如今证据凿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是被拧去府衙,还是被父亲逐出秦府,二选一,你赶紧挑吧!谋害祖母的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凌玥轻飘飘的话插了进来。
秦斌却豁然回首,一瞬间目光如刀!
凌玥迎上他那锋芒毕露的目光,轻笑着扯动唇瓣,笑的万千柔和。
贪心不足蛇吞象,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斌,你妄想至于我死地,可我却置死地中而复生!
“父亲,此事涉及府上二十三条人命,牵连甚广!凌玥实在是难以想象至亲的母亲与大哥三姐会这般丧心病狂的诅咒秦府诅咒祖母,如果不加以严惩只怕会后患无穷!留着他们在秦府谁知下一次中咒语的是不是成了父亲大人?会不会毒害更多的人命!”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凌玥还恳请父亲为祖母为可怜的二十三条人命主持公道!虽是至亲但也容不得偏私王法!父亲,祖母还在命悬一线,你还在犹豫什么!只有处治了罪魁祸首,请巫师解开布偶上的诅咒,才能平息此事啊!”
凌玥躺在软榻上不动,但口中的话却是字字生寒,句句诛心,彷如一块巨石压在所有人心口上,压的他们个个喘不开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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