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迎来皇宫之中的热闹节日。灯会庆典于晚上,热闹非凡,皇宫之中一片欢腾景象。
我已经在后台准备就绪,庆典地方是白毅随签抽中的——墨池。
墨池上下已经被我打点一通,因为和瑾磷的约定,此次庆典大多是我的意思设计的。墨池中央片片清荷,颜色均是淡淡蓝色,我暗中让婢女将水与荷相通,每一清荷之下都有竹条编成的小网,一舞之后,便是我步步生莲直至走到瑾磷身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我已经换好衣物在等待。
一边欣赏风景,一面看着台下众位嫔妃面色,没有选中的均是脸有愤恨之情,瑶温岚与洛妃等人都在一旁候着,唯独皇后面色和蔼,我一味冷笑。
听闻身后有扶花踏柳之声,想必又是些许无趣嫔妃跑来冷嘲热讽,并没有回头,冷冷的望向远处,见瑾磷神采奕奕,自然于我看来一切情绪都是伪装的。。
我肩头被人轻轻一碰,回头竟是文渊,便笑道:“王爷怎么屈尊降贵来到这候着?不去与皇上闲话家常?”说罢,又回头看黑夜苍穹,淡淡烟云覆雨,淡淡寂寞无常。。
文渊浅浅笑着,顺着我的方向,愉悦之声响起:“小王觉得只有舞,没有曲岂不孤单?何不待会儿小王在一旁竹帘之中抚琴祝舞,不知是否有这荣幸?”
我转身,浅浅回笑他:“王爷尊贵,就算王爷有意,恐怕皇上也不愿让王爷为姽婳抚琴,难道王爷要让姽婳变成众矢之的么?”我轻轻看了看一旁的嫔妃,一些有意无意的目光在我与文渊之间上下游移。
淡漠的眼神一点点凝固,文渊皱眉看着她们,眼中闪烁。忽然大步流星走开,不再回头。我正疑惑之际,忽听台下文渊爽朗的声音传来:“本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皇兄是否答应小王这一心愿?”
“哦?文渊有何心愿,朕定满足了你。。”瑾磷调笑声音响起。
文渊拱手一笑:“素闻尚贵人才貌兼备,特是那一舞倾城,臣帝近日学了首曲目,可否与贵人一舞相融?”
台下一片唏嘘,近日瑾磷宠我,文渊公然如此愿望,即使无心,听者也会有意罢。。。瑾磷面色一僵,继而敞亮一笑:“既是文渊意思,便让朕听听这曲风!”
“皇上,恰逢臣也学几首古韵舞曲,到也未有试试手地方,臣也愿与文渊王爷一同做陪衬。”
“恩。。”白毅乃时节,提出如此条件即使不愿意,通常为顾及面子情形都选择同意,瑾磷也只好作罢。
我见他们一人抚琴一人击钟便哭笑不得,只好走去行礼赔笑:“姽婳何德何能,时节,王爷抬举姽婳了。”
“哪里。。。舞曲快开始了,贵人上台罢。。”白毅勾笑,看着我用手指指台面。
我媚笑一时,朝他们拌一鬼脸,继而上台,他们俩没想到我会如此,面面相觑,之后焕然大笑。
墨池之中的舞台是用玉砌成的,舞台并不是太大,圆弧形态,但舞台之中却是空的,仅仅能承受我一人重量,玉花台之中点放十几只红烛,在无光之下闪着星点光芒,足以将整个玉台电亮。
今日我身着淡蓝色青蓝二色金百蝶穿花小衫,下配清一色长筒百褶边线渐变韵蓝小底长裙,套宝蓝石玉雕花小靴。双臂露出,乍一看在寒冬之中却是很冷的,实则不然,脚下玉花台中红烛摇曳,升腾起的热浪一点点由腿漫上来,只是从未向人提起这件事情。
白毅,文渊向我比一‘可以开始’的手势。我浅浅笑了笑,走向舞池中央,随着舞曲响起,却是我最喜欢听的------‘美人心计’。
心中幽幽升腾一片不明情绪,我示意一旁侍女熄灭台下烛灯,一瞬间,玉花台舞池之中如一闪耀着清冷光辉的明月一般,我被一卷冷凄的光晕怀抱,缓缓低头,我看见瑾磷的俊脸在看着自己,那目光似乎是惊艳,赞许。。
如今的我美么?。。。
我轻轻提起裙摆,随即伴着乐声抬步旋转,脑中响起幼时自己为此曲谱的词,便一边望着台下龙椅上的君王,一面轻声吟唱:发如雪,一沉沦,风谣雪夜意瑶尘
雨轻垂,泪似鸳,满绕倾城
懿眸深,青丝盘,粉红黛瓦桃花洲头愁看见
恨别离,落花深,笑靉如花梦里寻
相逢溢满杯酒靉千愁
秋彤红枫断桥别君柔
篷月逐波向何处
去向白门楼绿柳烟人楼
是系楼台添窈窕,捐弃素哀倾杯阙
三千墨发撩人冷眸
淡挑青梅望青楼
灯火阑珊虚高处,娄思满蓝觅入幽
深深庭院桃花澜,白首乱,艳清湖
深宫红绸瑛涭舞,百月数,眸深瞳
鸳艳迷容凤仪窗
轻点头吾重楼
娥眉深浅停红烛
烟笼残月水悠悠,艳漆花束隔重城
相思水清听雨声,黎阑猀浣折
佳人苦从深日向西斜
靉珞万代林藕川川
未日泱,徘徊去,鹊踏枝
金荣共雨青云山,花如昼复相思
窞花白柳惆怅月味香
轻弄矛,白水怀
倾入画
谁执江山转天下!
一曲快要终了,我手缓缓拉着裙摆旋转,月光水汽均顺着我飞舞的方向摇摆,我趁众人不注意轻轻覆手在裙摆旁,将连接裙摆的丝线扯断。
一时之间筒裙散成千百片小百褶,每一褶皱上都有情态不一的彩蝶交相挥舞,青蓝白蝶居多,发髻因为裙摆的冲撞散下,我束起的高高发髻如波浪般,层层叠叠扑肩而下,台下一时间淹没了声音,我只好顾不得许多,继续旋转跳跃,情景变换之中,我缓缓转到玉花台边缘,看着台下墨池中倒影的自己:三千墨发飞舞,在月光照耀下犹如横空出世的末世妖姬,那神态迷离,魅人入骨三分,正被自己容貌惊艳的同时,舞曲快结束,我缓缓跃下舞池,在清荷掩盖下浸没如水中,飞快摘下一只淡蓝的荷花,别在发鬓旁。
向着瑾磷的方向缓缓出了墨池。
正是寒冬,全身被水一浸,冰寒彻骨,我一步步看着辰瑾磷慢慢惊讶的面容,那面容之中似乎有一丝愤怒。。
我朝他倾城一笑,缓缓请安福身,娇嗔的声音不绝于耳,连自己也觉得狐媚入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有些措手不及,面对我这一出浴美人,似乎忘记说什么,我装作有些不禁风,摇摇欲坠之态,但强撑着。他一把拥我入怀中,朝一旁大喝:“还不快拿一毡子过来!”
一旁侍女惊的目瞪口呆,我依偎在瑾磷宽大的胸怀中,静静吮吸他的气息,有一丝满足,之后只是觉得天旋地转,耳旁只剩吵杂。
。。。。
娘曾经告诉我,若是想站得稳,必将有的放弃,如今,我愿牺牲健康换取帝王永不枯竭的爱宠,今日一战,我,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