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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长谈


自从凤仪宫那件事情之后,后妃之间于我的争议不断加大,也只有瑶常在多在我那里走动。之初我对她新村戒备,但她心腹长歌与墓人关系要好,戒备之心也渐渐放下,时常也去她那里小坐半宿。

灯会庆国迫在眉睫,我已经暗地里打点清楚,万事具备。星黎阁重新按照我的意思休整一遍,与众位嫔妃居所一点不同,这秘密喔也没有分外张扬。

冬日渐寒,皇城又是一番景象,素色一片,倒是让自己想起一墨色雪景图,又是尽心,赶忙让罗云将夏日一边上绣青竹打撒花的席子扑在雪地之中,上放一雪色白毛皮毡子。我欢喜坐在雪中吩咐罗云将瑶常在送来的莲子芙蓉糕送来,笑看她道:“雪中煮茶,岂不乐哉?这风雪之美倒是配我一身素装的。”

罗云脸上带着淡笑,我接过她青瓷茶花琉璃碗,小口绊着糕点细细咀嚼着。罗云轻声凑过来,道:“主子就想在这深宫之中终老一身?难道主子就不搏一场,深宫之中主子就耐得住这寂寞?”我将碗递给罗云,嘴边扬起若有若无微笑,似乎是在自嘲:“妹妹现在如此境地想要赢不是不可以。。确是要姐姐帮忙的。”

罗云眼中闪过一丝难过,却也是级淡的,好久才缓缓沉沉道:“妹妹所说这事,姐姐自当全力以赴,只是。。妹妹想通了?我原本以为。。。妹妹不愿葬身这后宫之中的。。”

她竟在不知不觉中。。。与我姐妹相称,心中又是浮上一丝感动。

我牵了牵嘴角,望着罗云,终于有泪滑下,那声音是生生克制住的:“我怎又会知道?宿命如此,由不得人,怨不得天!妹妹已经想通了,若感情不可两全,我又何苦苦了自己?不如一步一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声音说道这里已经有些梗咽。

正在惆怅,星黎阁外一小太监小步跑来,福身恭敬道:“圣上有旨,请贵人速去更衣梳妆摆驾皇上寝宫。”又是一福身,罗云本来机灵,速速取了二十两银子给那太监,那小太监果然欢喜,连连叩谢,又抬头笑:“尚主子,今日皇上穿的是墨色家常小褂。”说完便一溜跑走。

我望着那小太监背影,冷笑,不住呢喃一句:“果然是深宫寒潭。。连人都是如此”

摇了摇头,淡淡对罗云道:“姐姐将姽婳那件淡青色罩长纱撒花百褶绣墨菊的长裙拿来罢。”

“妹妹不沐浴了?若是皇上怪罪。。”

我打断罗云的话,纤手握一捧晶莹亮透的白雪,阵阵寒意从手中传到心里,原来心已经冷了。心中不知有什么东西触碰生生一疼,我猛然站起,面无表情:“摆驾瑾横宫。”

树旁上几只寒鸦阵阵鸣叫,我却离星黎阁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