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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婚姻千万别冒险(3)


  为了不让我和路虎的甜蜜受到干扰,无奈,我只好把小宝送回去。

  4.

  半年后,在路虎的支持下,我开了人生中的第一家宠物店,也认识了很多爱狗的朋友,这其中包括左安。左安是路虎偶尔一次带来的,是他公司的一个大客户的老婆,和我年纪相仿,但已结婚两年。她长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忽闪着,仿佛会说话。

  丫头是左安的小狗,是个女孩,左安把它打扮得如贵妇一样,穿着高级的套装,头上还有一个招人喜爱的蝴蝶结,让人一看就爱不释手。

  后来,左安又来过两次,仿佛路过的样子,随便买一些新进的玩具和狗粮。

  路虎的工作一直很忙,每天回来都很晚,洗洗就倒头大睡,这让衣着性感,精心准备的我兴致索然。

  老妈来看我,听我说起此事,显得顾虑重重。她说,年轻人住在一起,工作再忙也有些不正常。我觉得老妈纯粹是神经过敏,男人忙事业是多么可喜可贺的啊!

  一天,路虎突然说,好久不见小宝了,你把它带来吧!我不在的时候可以陪你,你忙的时候我负责照顾它。好久没有看小宝了,我也很想它。路虎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很欣慰,于是不顾妈妈的阻拦,兴高采烈地把小宝抱回了家。

  小宝来后显得有些紧张,但路虎的悉心照料还是很快让小宝适应了新环境。路虎说,你就忙你的,照顾小宝的任务就全权交给我吧。路虎说到做到,每天早早回家,吃过饭,就带着小宝去散步。每次回来,小宝总是欢天喜地的。

  那一阵子,小宝突然长大了,几乎每天晚上喊叫,我知道,它是要找女朋友了。每当这时,无论多晚,路虎总是不厌其烦地爬起来,陪小宝到到外面遛弯。这一切都让我很感动。

  5.

  没有了我和小宝在身边,老妈仿佛老了许多,于是,她不时过来帮我做些家务。

  一次,老妈拿着路虎脱下来换洗的衬衣给我看,那上面有几根卷曲的长发,黄色的,很明显是女人的,但绝对不是一头短发的我的。

  我依然没放在心上,男人谁能没有应酬呢,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直到有一天,路虎外地出差,我把小宝带到店里。小宝一直很乖,可突然间,它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我出去寻找时,在附近,我看到了左安。

  我正要上前打招呼,就看到小宝已经和丫头亲密地腻在了一起。左安看到我,脸上浮现出平素的笑容来。

  路虎回来的当晚,就急切地要带着小宝出去散步,看着他们一阵风地出门去,我的心突然疼痛起来。

  恋爱两年后,我选择了分手。路虎一脸错愕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疑惑,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小宝离开。

  回到家,老妈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仿佛我从不曾离开。

  只是在某一天,我看到了左安,她慌乱地钻进一辆车里,那辆车,我很熟悉,是路虎的。

  我已不再追究路虎与左安的关系,也不去想左安为什么舍路虎而选择他人步入婚姻,我在乎的只是路虎看到我送大宝二宝的那天,他是真的爱上我还是爱上了同样喜欢小狗的女孩,也许我只是左安的影子,但影子终究是影子,在黑暗中,消隐不见。

  其实,我一直不相信那头发就是左安的,虽然她的头发是黄色的卷发,但我相信小宝疯狂跑向丫头时的那种冲动,就如我当年义无反顾地扑进路虎的怀里一样。

  牵着小宝,我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大步向前。

  阳光很好。前面,突然出现一条漂亮的小狗,小宝挣脱我的手,一溜烟地跑过去,仿佛忘记了那段与丫头的疯狂爱恋。

  而我,风一吹,泪还是流了满脸。

  第三者的第三者

  一个女人在离婚三年后,还不能接受其他男人的示好,无非有两点。一是不再相信男人的感情,对婚姻恐惧。二是还对旧情念念不忘,不能释怀。

  而此时的我,因为陈里的突然造访,竟然有种不能抑制的伤感。这足以说明,我大抵是属于后者。

  看着依旧风流倜傥的陈里,我的脑海里又升腾起了很多美好的过往。三年的时候,我觉得我和他之间的记忆已经渐渐模糊,可一想起,竟然还清晰如昨。也真巧,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择了我们结婚纪念日的当天。

  我开的布衣店生意很好,顾客进进出出的,我无暇去招待他。而他竟然当起了临时的小工,帮着招徕生意。这一切都是他不屑干的,看着他穿着笔挺的西服雪白的衬衣在店里穿梭,我有些许的恍惚。

  心里阵阵涟漪,也无心生意,于是早早关了门。在上岛,我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他讪讪地笑,甚至有些羞涩。他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看到的全是久违的深情。他说,卢白,我又想起了我们以前的日子,很甜蜜。不知道为什么?他无奈地摇着头。其实,我知道他的潜台词。一个男人如果在前妻面前念叨曾经美好的回忆,这说明他不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他在恋旧。这一点,对于一个曾爱得死去活来而又婚姻失败的女人来说,我懂。

  下一步他要说什么,我也一清二楚,毕竟我和他相恋三年,结婚四年,七年的生活让我很清楚他的习惯。果不其然,他开始痛陈自己过去的不是,而这种检讨越深刻就越说明他企图想要得到什么,也许更直接地说,他想回头。我看着他,笑意盈盈,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也许他突然觉得冒昧,于是语言越发含蓄。

  即使心跳加速,即使强装无谓,可我又怎能忘记三年前,他臂弯里巧兮嫣然的女子,还有他义无返顾,潇洒离去时留下的决绝背影。我曾经的噩梦,第三者的戏码整夜上演,重新站立又需要多大的勇气?这,他不会懂。

  我虽然努力忘记,但不可否认,直到现在,他依然有着迷惑我的潜能。可叙旧容易,回头太难,歌里不是都这样唱吗?

  他喋喋不休地叙说着前尘往事,仿佛我们中间经历的只是一场别离,而不是婚变。而这那样的氛围下,我心里竟然跟随着他的思想,有说不上来的酸甜苦辣。

  还好,电话及时地响了,是杨查打来的。我亲昵地对着话筒吐气如兰。然后我果断终止陈里的煽情,我说,对不起,我有人约。

  杨查打电话是问我夏季衬衣来货了没有?

  杨查是我的一个大客户,按他的话说,从第一次走进我的店,他家里所有的布衣用品都是从我这里拿的。不管床上用的,还是身上穿的,有时我也很奇怪,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会如此钟爱棉布,并且总是自己亲自选购。

  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是离婚加单身,只是一个星期一次的频繁光顾也让我有些纳闷。再后来,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我的影子。有些话,对于经历过感情的人来说,不言之明。只是我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女人,我不能轻易地让自己刚抽身而出一个可怕的已知,又急不可待地跳进另外一个未知。

  我平静地说,货到了,你有时间来取吧。

  第二天中午,杨查把一袋东西拎到了我面前。他说,我前几天去了韩国,听别人说那里的包包很便宜,我给你带了两个。还没等我拒绝,他又急忙解释,我不知道真假,也许是A货,你也别等着还钱给我,我以后来你这里取东西不准备带钱了,我们以物易物,直到两两相低。看着他不自在的样子,我没再坚持,只是写了一张条子,让他签上名字。

  为了表达谢意,我请他吃饭。他坚持吃大排挡,非要喝酒,而他喝酒又上脸,红红的一片。他说,卢白,我喜欢棉布,就感觉棉布特别塌实,就如你给我的感觉,是个居家的好女人一样。我想,那是杨查对我说过最直接的表白了。

  我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突然说,杨查,我前夫来找我了。也许他和那个女人分手了。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句话说的也许有些道理,不是吗?

  杨查嘴里含混不清地嗯着,一连几声,然后闷头喝酒。我想,交一个朋友应该远比找一个伴侣要强,谁能预料明天会不会发生地震呢?

  陈里开始有事没事就往我店里跑,时不时打个电话,甚至有一天竟然有家花店送来了一捧花。我没有丢掉,把花插在花瓶里,呆呆地看。这种浪漫的伎俩对于我来说,算是重温,也是折磨,因为它总让想起那些甜蜜和伤感的过往。就如一个结痂的疤,被一只手挠得痒的舒服又疼的出血。

  我等待着一场结局,也许主角并不是我。

  没过几天,她还是来了。许莎,依然漂亮,可眼角掩饰不住的疲倦。春天刚过,她就穿起了薄薄的纱裙,把她身体的曲线衬托得婀娜有型。我高兴地接待了她,并把她带到那束花前。以前盛气凌人的她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叫我姐。她叫得很亲切,而我听得尤其别扭。她如陈里一样向我道歉,而我只是平淡地看着她。最后,她竟然泪眼婆娑地抽泣起来,她哽咽着说,姐,陈里现在开始对我冷淡了,他总是对我发脾气,然后总提起你的好。我知道,他最近来找过你,我也知道,也许他想回重新回到你的身边来。姐,我曾是你们之间的第三者,我本没脸来见你,更不应该来求你,可我真的爱他。我不想失去他。

  我摆弄着眼前的那束花,发现花瓣的颜色已暗淡,周边有些泛黄。我想,是鲜花总是要凋谢的。

  说实话,我痛恨许莎,因为她的出现,让我原本美好的生活一点点散去。可看到她红肿的眼睛,那些曾经在心里被我念叨过千万遍恶毒的语言,竟然一字都没吐不出口。女人之间为了男人相互厮杀,战胜战败,到最后,又能如何?

  我没有劝慰她,劝慰的话我也说不出口,只是听她说。她临走的时候,说,也许陈里想要个孩子,但我一直没怀上,如果你们复合了,也只怪我自己造孽,肚子不争气吧。

  只一瞬,我的心生生地疼了起来,看着许莎远去的背影,我弯下腰,泪不知道什么时间滚落下来,左脸一行,右脸一行。

  我还是把那朵花扔了。

  2008年的母亲节,是星期天。我早早回家陪母亲吃饭,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大包小包的东西,保姆陪着母亲,而陈里正在厨房里忙活。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陈里出现在厨房里,他手忙脚乱地在侍弄一条鱼。我没理他,径自奔向母亲。年纪老迈的母亲因为我的离婚和父亲的去世,变得有些痴呆,且时好时坏。她喜笑颜开地喊我,白啊,你看,陈里回来了。你们结婚那么多年了,也该想着要个孩子了。

  我附和着妈妈,说是,是。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扭过身,最终没让它掉下来。

  陈里做的鱼不错,我知道他是下了功夫的。这期间,他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三次。他连续摁断了三次,最后关机了事。我知道那是许莎打来的。

  母亲第一次那么开心,在她的意识里,陈里只是出差,从未真正离开我。而陈里,更是一句一个妈的叫着,那么亲热。在我看来,这是那么真实,而又是那么不真实。如镜中花水中月,一碰触,就消失不见。

  送陈里下楼的时候,陈里顺势抱着了我,可我还是挣脱了。

  2008年5月12日中午,杨查来拿衬衣。他憔悴了许多,再没有如往常一样坐下聊会,就匆忙离开了。

  14点28分,我在5层楼的店里感受到地震来临前的恐惧。我顾不得拿任何东西就随着人群往楼梯跑。跑到3楼,我就在人群里看到往上跑的杨查,他看到我,一把搂着我,用他宽大的身躯拥护着我往下跑。

  还好,跑到楼下,大街上已站满了人。我慌忙给家里打电话,电话不通。杨查借了一辆摩托车就带着往家赶。半个小时过去,还好,一切正常,在武汉市,这只是震感而已。

  可靠在杨查的肩膀上,我第一次感受到内心的塌实。

  5.12四川汶川地震,震惊了全世界的华人。而杨查的老家正在四川成都。

  杨查第一时间赶回了老家,在看不到他的几天时间里,我才感觉到内心的恐慌。尽管他说家里一切安好,可我还是惴惴不安。这场地震,让我感觉到生命的脆弱,也让我体会到真情的可贵,我们没理由不珍惜。

  三天后,杨查千辛万苦回到武汉,去接他的时候,看到他憔悴的模样,我情不自禁地扑了过去。我告诉杨查,我愿意把自己的第二次婚姻献到他手里。只是前提,他要接受一个被我隐藏很久的秘密。而杨查听我说完,就没有说话,他,只是疼惜地把我拥进怀里。

  5月19日,全国哀悼日。我打电话给陈里和许莎,在我的店里,当汽车火车轮船的鸣镝和防空警报的拉响,我们默哀三分钟。那三分钟,很短,但仿佛全世界失去了声音,又那么漫长。

  当我抬起头来,我告诉陈里和许莎,我要嫁给杨查。

  陈里很吃惊,也很伤痛。而许莎感激地向我祝福。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离婚后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因为伤心过度,也因为赌气,我去做掉了孩子。也因为那次手术,导致我再也不能生育。

  而这点,杨查知道。

  也就在那天晚上,杨查和我决定,要去汶川灾区领养一个孩子,因为我们都明白,生命的可贵不在于伤痛,而在于危难之际所表现出来的真爱。

  对于陈里,我不再怨恨,浪子回头也好,难舍旧情也罢,我只希望他珍惜眼前人。而许莎,她一定明白,我不做第三者的第三者,是因为我深有体会,而不愿重蹈覆辙。

  原来,偷一个人的心有时只为了体验爱情,即使,被偷心的人永远不知内情。

  偷心

  1.

  从没有想过要成为第三者,即使遇到美貌如花的兰馨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2006年,我25岁,大学毕业后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在这个城市的税务局上班,和一个同事负责城郊附近一片商业区的管理和税务工作。平素打交道的都是一些来自外地的小商户。这其中就包括兰馨。

  关于兰馨,没见之前就听到同事说她长得漂亮,可惜她找一个那样的男人,等于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