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牧的家臣把欧阳贵和众护卫安排在州牧府不远的驿馆休息,十三护卫轮流守护欧阳贵的住所。
欧阳贵先把杨彪喊进来,拉拉家常,又谈谈豫州的风土人情,让杨彪倍感亲切,继而才让杨彪离去,顺便把凌在野喊进来。
“王爷,这一路让你受苦了。”欧阳贵真诚的说。
凌在野摆摆手道:“这次多谢欧阳先生了,否则任谁也想不出如此完美的策略,只求先生能够说服钱轩老贼,把琳儿放了。”
“王爷客气了,这是老朽应该做的。至于琳儿姑娘的事,老朽会竭尽全力。”
凌在野点点头说:“先生没什么吩咐我先出去了,免得令人生疑。”
欧阳贵道:“那委屈王爷了。”
钱飞的议事厅内。
“父亲安排我明日先去会会那个欧阳贵,是何用意?”
“听说那欧阳贵号称彭城第一谋士,钱大人安排公子去,可能是想让您先替他杀杀那欧阳贵的锐气吧。”八字胡的食客说。
钱飞点点头说:“屈先生所言甚有道理,听说保护他的护卫都是银装银面,惹来不少轰动。本公子正想趁机羞辱他们一番。”
“那欧阳贵想必是聪明之极,恐怕不太好羞辱……”
钱飞哈哈一笑道:“本公子已经想好了,诸位等着明日看好戏吧!”
“不知公子有何妙策?”
钱飞阴险的笑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众家臣家将都纷纷拍手称妙。
次日黄昏,钱飞派人前去接欧阳贵来府上,并嘱咐欧阳贵把十三护卫一并带上。欧阳贵早已猜测钱轩安排自己的儿子接待自己,想必是多半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钱飞率众人早已迎接出来,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欧阳先生远道而来,无奈家父有事处理,特派小子代为接应,失礼失礼。”
欧阳贵微笑道:“公子客气了,由公子亲自接待,老朽亦感觉老脸增光的很。”
“先生快快里面请,咦,这十几名银面将士想必是先生的银面十三护卫喽?”
欧阳贵点点头说:“王爷看得起老朽,专门将他的贴身护卫调来十几个护送我来豫州。”
“既然是王爷的贴身护卫,那也不能怠慢了,一起里面请……”
欧阳贵狐疑一下道:“既然已到了州牧府,他们也没必要日夜守在老朽身边,我看不如这样,公子可令他们跟尊府上的护卫一起便可以了。”
钱飞笑道:“那哪成呀,王爷的护卫哪能跟州牧府的护卫相提并论,都里面请,我已安排好座位了,就等诸位到齐。”
欧阳贵见他如此坚持,明知他不怀好意,一时又猜不透,只得先应着。
一进大厅,便见到十八个金色盔甲金色面具的的护卫分坐两旁,他们见到欧阳贵等人进来,也不起身行礼。
钱飞笑道:“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十八个人呢是钱某的金面十八护卫,我就不一一介绍啦。对了,你们护卫有话说,正好他们每人旁边有个空座,你们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先入座吧。”这十八金面护卫的面具和铠甲是钱飞连夜令工匠连夜赶制出来的,为的就是高银面护卫一头。
杨彪看了看欧阳贵,欧阳贵点了点头,杨彪一挥手道:“入座!”果然,他们各自寻个位置,跟金面人坐到一处。
钱飞径直走到主人的位置道:“我来给诸位引荐一下,这位便是号称彭城第一谋士的欧阳贵欧阳先生。”
那些家臣纷纷点头,这时候一人道:“彭城第一?彭城巴掌那么大的一个地方,就算是第一,也不过是五个手指里最长的那个而已。”
欧阳贵欠身道:“原来是屈先生,老朽听说屈先生曾在青州做客卿,不知道何时改投钱公子了?”
屈无涯冷笑道:“良禽择木而栖,欧阳先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欧阳贵又挖苦道:“听闻豫州的智者乃李遥李先生,屈先生在此不是多余的么?”
屈无涯脸一黑道:“李先生智谋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妄下评论的?屈某尚有自知之明,不是某些人以什么第一谋士自居,脸皮厚的真够可以。”
钱飞忙打圆场道:“二位都是当今不可多得的谋士,欢聚一厅,实属千载难逢,就别再争论啦,呵呵,今儿由我代家父为远道而来的欧阳先生接风洗尘吧。”言罢挥一挥手,美味佳肴纷纷端了上来。
钱飞见众人都已入座,他洋洋得意的说:“我这金面十八护卫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知对比彭城王的银面十三护卫如何?”
钱府的客卿纷纷溜须拍马道:“公子的金面十八护卫看起来更加威武,想必武艺也必然高深的紧。”
杨彪自是不服,他此次虽然是为了保护欧阳贵的安危,但也不愿意被这帮鼠辈小瞧了去,损了彭城王的威严,当下举酒道:“我们这一十三人,乃王爷众护卫中最不入流的,但如果公子有兴趣,可以比试一番。”
欧阳贵忙喝道:“不得胡言,我们远道而来是客,岂有喧宾夺主之理?”
钱飞忙道:“欧阳先生不必责备,既然这位壮士有所提议,不如明日我安排比试一番何如?我正想看看彭城王的银面护卫厉害,还是我的金面护卫厉害。”
众人纷纷拍手道是。
钱飞自斟了一杯故作生气道:“怎么回事,有贵客来,难道连个斟酒的婢女都没有么?!”
“是,公子,这是小人的疏忽,小人这就安排婢女来。”
不一会儿,几名婢女纷纷到齐,她们每人都带着个面纱,钱飞道:“你们这些贱婢听好了,这些可都是彭城来的贵宾,千万不可得罪了,你们的任务就是给在座的贵宾斟酒,不得惹我的客人生气,否则别怪本公子重重惩罚!”
群婢女都唯唯诺诺。
欧阳贵一时也猜不出这个钱飞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且看看再说。
钱飞笑道:“府上的婢女都容貌丑陋,恐扫了雅客们的兴致,故而令她们以面纱遮面,还请欧阳先生莫怪才是。”
欧阳贵笑道:“公子过谦了。”
钱飞又故意高声问管事的说:“这些婢女调教的如何?”
管事的笑道:“公子,说来惭愧,这些婢女天生愚钝,无论怎么调教,都是笨手笨脚的,只是临时派遣不出别的,公子莫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