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一路上遮遮掩掩的来到了青州知府慕容府外面。就好像是一丝不挂,搔首弄姿的照片被人上传到网上的世人眼中的纯洁少女,怕被人认出来一样。
呼延灼来到知府门外,对着守门的家丁说道:“嘿嘿,小哥,我是京城来的呼延灼,嘘,别惊讶别大声,我有紧急军务在身,这样乔装打扮是为了逃过敌人的跟踪。快进去通知你家老爷,就说他的老熟人来了。”
家丁捂着鼻子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跑了进去。不一会儿,青州知府走了出来,一边走着,一边大声喝道:“哪里来的臭乞丐竟然敢到这里来冒充呼延灼将军?”
青州知府走了出来,一看到门外站着的“呼延灼”,突然弯下腰去一阵狂呕,马上往后退了几步。呼延灼上前说道:“慕容相公,是我,是我,我是呼延灼。”说着,呼延灼用手扒开头上的头发,把脸露了出来。
慕容知府见“呼延灼”走了过来,他连忙躲闪不及的往后退避三舍,说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呀没蝶……”慕容知府刚吐完,这会又捂着肚子吐了起来。
呼将军也许不知道,他自从梁山落败之后,这几十天来一直在逃难,哪有时间洗澡。他现在身上已经是脏到看不见肉了,那几片破碎的衣服也都沾在了一起,一头蓬乱的头发像牛粪一样结疤在一起,披了下来,脸上胡子八叉。他不动则已,一动浑身臭味难闻,简单可以熏死一头牛了。慕容知府这才会刚一走出来看到他就会马上狂呕。
呼延灼忙后退三步,说道:“慕容相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吃一点止泻药啊?”
慕容知府抬起头来,道:“泻你妹啊,你这个叫花子哪里来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呼延灼将军?”
呼延灼道:“慕容相公,我就是呼延灼,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慕容相公喝道:“大胆,呼延灼将军是开国大将子孙,玉树临风,英俊倜傥,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怎么可能会是你这个脏兮兮的老小子?如果你是呼延灼,我就是呼延灼他大爷了。”
呼延灼却在一旁忸怩的说道:“讨厌啦,死鬼,别这样夸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就算你这么夸人家,人家也一点都不高兴,你大爷的!混蛋!”
旁边站着的守门家丁大声道:“我看你就挺高兴的!”
慕容知府看到“呼延灼”在得瑟,咆哮道:“你高兴个什么啊?”
呼延灼道:“慕容相公,我真的是呼延灼,至于我为何会变成这样,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慕容知府道:“本官听说呼延灼将军受朝廷军命,前去梁山收剿宋江这伙叛乱作反的贼寇,青州距梁山有千里之遥,呼将军如何能到这里来?你如果再冒充朝廷命官,小心本府将你抓起来,打入大牢!”
呼延灼看着眼前这个冷面无情的昔日相好,顿时两眼刺痛,就好像是瞎了的狗眼,幽怨的说道:“慕容相公,我真的是呼延灼啊,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啊?”
慕容知府道:“你要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