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道:“呼延将军,怎么关某一点也没有听出来你这是在说你的心事?倒是越听越像是关某现在站错了地方,趁早识时务,要关某弃暗投明的意思?”
呼延灼道:“老朽用我爷爷的坟墓发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将军弃暗投明也好,明珠暗投也罢,这全凭将军心意!老朽想问将军是如何看待当今时势的?何为君,何为臣?”
关胜却反问道:“呼延将军又是如何看待当今时势的?何为君,何为臣?”
呼延灼在心中大喜,不得不佩服丞相吴用料事如神,果然是把关胜一步一步引到圈套里面来了。呼延灼早就背诵好了吴用教他的台词,这时,他开口便道:“将军可曾听说过,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理?为君者,当以国为本,以民为生。为臣者,当以君为主,以权为谋。如果君不理国政,不置民生;臣不侍君主,滥用职权,这样的君臣还值得去效忠吗?关将军一代忠良之后,老朽想将军应该明白这样的道理。
夫曾言:良禽择木而栖,贤臣适君而仕。大宋朝廷昏君荒淫无度,宦官弄权,奸臣当道,陷害忠良;更有高俅、蔡京等辈卖国求荣,引狼入室,差点使北地燕云十六州沦入契丹人手中。如今,我主宋公明振臂而起,一呼百应,统领百万大军北上南下,所到之处,无不归顺。
当今的时势,已经毋庸置疑,我梁国的崛起必将伴随着大宋的灭亡。现在围攻东京是与大宋朝廷的最后一战,攻破东京之后,我主再南下攻打大理、吐蕃,西进西夏,北上辽国,最后完成一统天下的千秋霸业,一个煌煌大国将重新出现在这片神州大地之上。
关将军,你乃关神之孙,关神助玄德公打下三国鼎立,英名留传千古,已归神位。如今关将军是否继续为一个将要灭亡的朝廷与大梁国军对抗,还是弃暗投明,跟随我主大展鸿图霸业,老朽想将军心里应该已经很清楚了。话不多说,如果还能与将军同桌共饮,老朽再与将军诉说平生心事!老朽告退!”
说完,呼延灼留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关胜,随着小兵走了出去。关胜坐在那里,脑海中回响着呼延灼的一番话,魂不守舍,仿佛没了主张。过了许久,他才发现呼延灼已经离开了。
这时,他顾左右而问道:“二位将军有何意见,如今之计,我等该往哪里走?”
宣赞、郝思文二人齐声道:“我等愿听将令,追随将军!”
关胜感叹道:“人生无处不是选择啊,真是让人头疼!”
呼延灼离开了关胜将军府,出了东京城,回到宋江军营中来复命。
宋江问道:“呼延将军,情况如何?关胜可愿意来投?”
呼延灼道:“皇上,臣已经把丞相说的话全部说给关胜听了,臣想他应该会明白的!”
宋江道:“如此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