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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德妃往事


  若兰的话勾起了德妃多年以前的伤心往事,原来在嫁给李存勖以前德妃已经有了心上人。他是一个县尉家的公子,姓宋名玉,小伙长得眉清目秀,风流倜傥;说起话来文质彬彬,轻声细语,一副书生模样。德妃是在一次外出游玩踏青的时候遇到宋玉的,当时德妃跟母亲一起到乡下祖屋小住,祭拜完祖先回程的时候,德妃央求母亲说自己想欣赏一下乡间的美景,叫母亲跟下人先回去,自己跟丫鬟逛一下再回去。母亲拧不过她,只好同意,叫她自己小心!于是乎我们这位伊大小姐跟丫鬟两人就像是飞出笼子的两只小鸟一路叽叽喳喳,一路嘻嘻闹闹,不知不觉来到田埂边,前面围了一群人个个如狼似虎的,手里还拿着棍棒,正在骂一个农夫模样老头,脸上带着伤,衣服被扯破了,老头趴在地上求道:“各位爷爷!求您回禀老太爷,这田里的庄稼还没成熟!我实在是没钱交租呀!”说完不住的咳嗽,似乎是被这伙人给打伤了。“你这老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啦!你去年的租都还没交!现在你还好意思说!来给我狠狠打!”领头的冲着手下的狗腿子喊道。德妃正要上前去阻止这帮人,就在这时,“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仗势行凶!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德妃顺着声音望去喊话的是个文弱书生,长的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紧接着这个书生又冲这帮人喊道:“你们这群恶棍!成天游手好闲的!难道就只会欺凌老弱吗?”这时领头的恶棍转身斜看了一眼书生不屑道:“哼!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县尉大人家的公子呀!我告诉你!小子!给老子听好咯!这事你老子都管不了!你要再多事!不要怪老子不给县尉大人面子!”“住口!你这恶贼!口出狂言!要是我父亲在这里,也不会任由你们欺凌弱小!”书生指着恶棍愤怒道。“哎呀呵!小子!我看你是活腻味了!老子就算今个宰了你!我看你爹县尉大人又能把我怎么样?”为首的恶棍说完举起手里的棍子就朝书生迎面打将下来。书生一闪身躲了过去,接着恶棍又举棍打了过来,书生又躲了过去,“哎呀!小子!看不出你还练过!是吧?来人呀!把他给我摁住咯!”恶棍恼羞成怒。话音刚落,一群恶徒呼啦一下子就把书生给围住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书生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书生被其中一个恶棍用绳子给套住绊倒,然后,一群人把书生摁在地上就打,眼看这书生被打个半死,伊大小姐火冒三丈冲上前去一脚踢翻一个恶棍:“大胆狂徒!竟敢当众行凶!”“妈的!哪冒出来的小娘们!”恶徒骂道。恶徒们扭头见是个女的,有的恶徒是恶从胆边生:“大哥!你看小娘们长得还不错!不如..哈哈哈!”恶徒们丢下书生不管,围拢过来,将伊珍和丫鬟围在中间。“小娘们!怎么想为情郎出头么?还是为我出头怎么样?哈哈哈!”为首的恶徒挤眉弄眼道。伊小姐哪曾吃过这样的亏,举手便打,谁料被恶徒拦腰抱住!丫鬟在一旁给吓傻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劲地发抖,恶徒抱着伊小姐就要亲。“住手!狗奴才!不想活了么?不知死活的东西!”这时候只见伊小姐家的老管家赶来阻止道。恶徒赶紧放开伊小姐,就在这时伊小姐抬脚就给恶徒胯下狠狠来了一脚,“哎哟!我的娘哎!”疼得恶徒满地打滚。“何管家!这些人是你派来的么?”伊小姐瞪着管家问道。“额!是!回小姐是老奴派的,原本是派他们来收租的!不想竟然会冒犯到小姐!这些畜生!”说着,管家又抬脚猛踹了躺在地上打滚恶徒几下。“什么?老管家?何叔!您怎么能派这些人来收租呢?这些人根本就是地痞流氓!您怎么能跟这些人搅到一块?”伊小姐问管家道。“大小姐!这些农民都是些刁民!这老头已经有两年没交租啦!我也是没办法呀!”管家回道。这时,趴在地上的老农扶起书生一起来到伊小姐面前,老泪纵横道:“大小姐!不是我们不交租!是交不起呀!这连年的战争,村里的年轻男丁都被抓去当兵啦!现在村里只有老人小孩跟妇女,前两年又赶上蝗灾!差点颗粒无收!我们连吃的都没有!还被逼着交赋税!就连做种的种粮都交了!今年年景好些,乡亲们跟老太爷借了点种粮来种,这不吗?才种下去两月,就来催租催粮!我们哪有粮可交呀?”“胡说!你个老东西!你们要没吃的!你们怎么过到现在的?”其中一个恶徒骂道。老农擦了擦眼泪继续道:“今年年景好些,我们是上山采蘑菇!采野果,吃野菜来充饥的!”伊小姐听了老农的话心里很是难过,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农民会过的那么艰难!在她的想象里,人只要勤劳应该就可以致富!就算不能致富,至少温饱可以解决!可以活下去吧!但是现实似乎是很残酷的!

  伊小姐沉吟片刻,吩咐何管家道:“现在天下大乱的,老百姓们都不容易!又是乡里乡亲的,我看还是免了他们的租吧!回头我跟爷爷去说说!”管家面露难色:“大小姐!这事怕..”伊小姐很干脆:“没事!何叔!有我呢!”“是!听大小姐的!”管家只好应诺。“老大爷!您没事吧?”伊小姐又转身问老农。老农听了伊小姐的话感激不尽,连说:“大小姐真的是菩萨心肠!我们祖孙有救了!”“他是你孙子?”伊小姐指着站在一旁的书生问道。“呵呵呵!小姐误会了!他不是我孙子!他是我们这里县尉大人家的公子!姓宋,他可是个大好人哪!经常帮我们老百姓做好事!帮我们出头告状!帮我们一起耕种,还教我们引来山北那边的水来灌溉农田!”老农笑着介绍道。“哦!原来如此!你没事吧?”伊小姐问书生道。“唔,嗯,没事!小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事!”书生忙回道。“你说你一个文弱书生的,你能打得过他们吗?”伊小姐笑着问。“唔,打不过!也要打!”书生坚定的答道。“那你不是傻子吗?”伊小姐继续笑道。“我不是傻子!我如果不出头!如果个个都不出头!那就没有人能帮得了老伯他们了!”书生回道。看着书生坚定的表情,伊小姐的内心被深深的触动了。以后的事当然也就顺理成章了,书生宋玉跟伊珍小姐这一来二去的就私定了终生。只可惜天意弄人,宋玉,伊珍没有能抵抗住命运的车轮!伊珍的父亲将她嫁给了河东节度使李克用的儿子李存勖,两人的缘分到此为止,但是,伊珍时常都会想起这段难以忘怀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