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墨伸手取了几张纸巾,把脸上的脏东西抹去,利落地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箱里,冷声地说:“还要继续吗?”r
应清嘴边含笑,别有深意地说道:“我们打赌如何?”r
原本脸上还有一些笑意的卫婕妮,听到这话,立即警惕起来,唇畔的笑容瞬间消失,紧盯着应清,不知他要如何出招。r
贺墨沉静地注视着他,没有说不,也没有同意,只是不发一语地看着他。r
“我们下了一个下午,都未分出胜负。我们就一盘定胜负。”r
卫婕妮帮他们换了酒杯,倒上正常的酒,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安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r
贺墨拿起酒杯,垂眸思索几秒,淡淡地问:“赌注是什么?”r
“她!”应清指着卫婕妮,唇畔浮现的浅浅微笑,耐人寻味。r
“停。”卫婕妮见势头不对,出声制止这段开始有些偏离逻辑的谈话继续下去。“我想请问一声,为何你们两人的赌注,不是你们拥有的某样物品,而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不属于你们任何一人。”r
“如何?”应清不理会她的反对,对贺墨浅笑地问。r
“如何赌?”r
见这两人无视自己的感受,卫婕妮朝他们翻了一个白眼,撇头不理会他们。r
“你赢了,晚餐过后,她就不用过来了。但假如你输了的话,”应清抬眸轻瞥她一眼,扬唇淡味地说道:“你明天就要回到Poseidon。”r
贺墨也余光瞄了她一下,平静如昔地爽快应允:“OK。”r
卫婕妮看了看贺墨,再看看应清,似乎有些明白了,无奈地摇头。他们都是大男人。r
卫婕妮虽不懂得规则,也不晓得这类的策略,但谁占上风,还是能看得明白。下了半局,应清好像已经稳操胜券,贺墨却也淡定自如,着实让卫婕妮有点雾里看花的感觉。可是,形势开始渐渐明了了。贺墨输掉这局的机率相当高。r
卫婕妮注视着贺墨,眼波流转思忖几秒,转身到小灶台切水果。一会后,她端着一盘摆盘精致的水果,缓缓地走向他们。r
谁知,在踏上地毯那刻,她双脚却不听使唤地交叉,绊倒自己。她整个人脸部朝下,不偏不倚地十字形地趴在桌上。棋盘上的棋子,啪地一声,散落四处。卫婕妮瞬间感觉,最疼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腰。r
“没事吧?”贺墨急忙将她扶起,关切地问。r
卫婕妮伸手撑着腰,扁嘴地说道:“我的腰痛死了。”r
贺墨轻拉着她,让她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下,唇畔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你的头比你的腰坚强。”r
“Mo。”卫婕妮没好气地瞪着他,不由地娇嗔着。r
“现在好些了吗?”贺墨轻揉着她的腰,眸光放柔,语气轻柔地问:“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r
“我又不是陶瓷娃娃,没有这么脆弱。”卫婕妮歪头,嫣然地笑道。r
应清紧盯着他们一举一动,嘴角的清雅笑容仍在,但眼眸里尽是冰冷的寒意。r
卫婕妮看了看两人,微笑地问:“你们要重下吗?”r
“不用了。”应清微笑地说道,但语气却是冷冰冰的。他抬腕看了看时间,又走到琴架旁,拿起小提琴,悠扬地说道:“Jenny,该去准备晚餐了。Mo,我们今天就下到这里,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分胜负。”r
和贺墨相视一眼,卫婕妮轻点头,淡淡地说:“我们出去了。”说着,贺墨扶她起身,与她一并离开房间。然而,走的时候,卫婕妮忍不住回头,余光瞄到应清凝视她和贺墨的目光,足以杀死一个人。r
出了房间,卫婕妮和贺墨交换一个眼色,贺墨便蹲回在原来位置上,自己就走向厨房了。r
贺墨看着卫婕妮转身,再看向船长室,唇边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几分得意,几分玩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