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却是异常坚定,无一丝飘渺。
她想到她的实际状况,蹙眉担忧说着:“可我是因为生产时受的伤,而且当时因为从大山送到城里治疗,也耽搁些时间,差点要切除子宫,这样的情况定是严重,而且我也落下了病根,每次大姨妈来,就会痛的剧烈。”
邵栾晟突觉的心头被钝刀割着,当时他的啊莞该是多么痛,多么孤单,多么无助。
如果在那次生产时她失了性命,那他以后的人生该怎么过来。
想到这,抱着尚莞的手又紧了紧,似乎只要稍微松一松,她会消失不见,于是说话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啊东说过,只要按时服他的药,就会好的,所以你要有信心。”
她心头瞬间安定,应了一声:“好。”
从啊东,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苏心蕾,心头一直好奇她的人生,仰头问:“对了,你说旗星的总裁和他夫人的爱情故事是个传奇,现在讲给我听听如何传奇?”
他把她整个人都纳进自已身上,叹了叹:“好,现在讲给你听。司徒昱和苏心蕾是因父母之命结婚的,所以司徒昱这个父母安排的妻子打从心底就厌恶,所以就算结婚,他也没正眼瞧过新婚妻子,而且结婚当晚,他就消失在苏心蕾眼前,把苏心蕾冷落了三年,其实司徒昱结这个婚,也是为了拿到集团的大权……”
听到最后,尚莞因为乏力,竟然睡着了,邵栾晟才将她从怀中安置好在床上,在她额头上轻吻一口。
他从床上走下来,拿起他的手机,走到阳台外。
“你去把那个医生张明霞给我带来。”声音如撒旦阴狠。
现在是他该调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他不会放过这个人。
接着挂掉电话,再往美国打了个电话。
“人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怎么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你们吃什么的?”邵栾晟用纯正的英文怒斥。
“先生,我们已动用了所有关系,但就是找不到尚天一的行踪。”
他突然皱了皱眉头,眸子望向明媚的天空,他的心却是一片蒙胧,突然半响才说:“继续找。”
挂了电话,他知道尚天一的事不能再隐瞒,他跟尚莞的关系已修好,不能再有任何事去破坏它,这事必须告诉她。
他突然转首望向床上那抹倩影,心头鼓的满满的。
现在,他必须用他的能力去保护这份得来不易的爱情,他有能力了,再不会是以往那个任人捏扁搓圆的邵栾晟了,他也不会再让心爱的女人去为他牺牲任何东西。
啊莞,现在换我来保护你。
看见刘嫂从厨房走出来。
“刘嫂,啊晟人呢?”
“先生回公司了,说公司有一堆事等着他,他让你好生休息。”
“他不是病了吗?怎么还回公司?”
“先生那个病不碍事,你不必担心。”刘嫂一副不以为意。
同时心里暗暗加了一句,啊莞,你这个小呆子,先生是什么人?那点小毛病在他眼里根本不是病。
“可是他从那么高摔下来,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尚莞还有点不放心的嘟喃着。
刘嫂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傻笑一声:“可是先生说他没事,我也不好阻拦。”
她叹了一声,得打个电话给他,哪可以胡来的?
她抬脚往楼梯上走去,刘嫂见状,喊了一声:“啊莞,吃午饭了。”
“好,我一会下来吃。”但是脚步还是奔上了楼梯,回房里拿手机打电话了。
“啊晟,你去公司了?”电话接通后,她对着电话那头嗔了一声。
“醒了。”他那头糯糯的声音如巧克力般,丝丝顺滑甜腻。
“嗯,你屁股不是痛吗?怎么还去公司?”
“你替我擦了跌打酒后,好多了,而且乔炀打来电话,他撑不住了,我只好过来处理一些公事,你别担心,我没事的,倒是你,好好给我养着,养好了身体,给我生孩子。”
尚莞一听,故意气他:“你现在是不是准备把我当成生产工具了?”
“你这个坏东西,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虽然他的话语带着丝丝责怪,但更多是宠溺。
她这头娇笑一声,才说:“那你自已注意点,感冒还没好呢?”
被人记挂,原来是这般美好,家里有心爱的人记挂着,更是美好中的美好。
他满腹幸福,轻柔一笑:“有你的牵挂,我会好的更快。”
她亦也一笑:“那现在是午餐时间了,你赶紧去吃午餐吧!”
“一会去吃,不过啊莞,你吃完午饭,收两套衣服,一会跟我去梅市。”
“我去梅市做什么?”她知道他去那头,是因为工作。
“海港城那边的工程需要我去指点,而且这一呆,可能得几天,我可不想单相思,你也跟我一块去。”
尚莞蹙了蹙眉,“可是我要跟风影老总要见面呢?”
“要不然你先跟安振北通个电话,看他那边现在怎么安排?”
“行,那我跟他先通个话吧!”
“那先吃午餐去,多吃点。”邵栾晟道。
“我一定把自已吃成小肥猪,到时让你抱不动,压你的腰。”尚莞突然很孩子气似的恐吓他。
“哈哈,那等你吃成小肥猪再说吧!”
在这笑声中结束了通话,尚莞立即给安振北电话,安振北却说,让她打电话亲自跟他谈,所以她拿到电话号码后,立即拨通了电话。
“lateey先生,你好,我叫尚莞,安副总应该有跟你提过我吧!”
“你好,我知道你,振北说你因为风影手中尚氏企业债权来找我的是吧!”这声音带着沙哑暗沉,似如黑暗中的神秘的天阴,又似一位老人低呜。
她聚神听着他的每个词,生怕漏掉一个词,而答错。
“对,我就是因为尚氏手中的债权找你,我想请求你,能否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筹钱,从你手中买回尚氏的债权。”
那头突然沉寂,尚莞紧张的紧了紧手中的手机,骨节泛白,手心微微沁出汗水。
半响那头才传来沙哑的声音:“尚小姐,这是商场,你这个要求实在有些滑稽了,我跟你萍水相逢的,甚到也没见过面,我凭什么答应你,再说我现在卖的话,几十个亿就到手了,在商言商,我不可能因为你而失去这么大的利益。”
这话,让她感到渺茫的希望慢慢从她指缝中流失,但依旧不愿放弃:“lateey先生,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有点过份,但请你看在一个从未敬过孝道的女儿为父母做的第一件事,也看在我跟安振北是校友的份上,请你给点时间,我一定会筹到钱的买这债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