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辛巴领着花豹,找寻新的食物。尽量省着吃,扭角大羚羊也成了骨架。秃鹫盘旋,叼啄着散布的碎肉。沙漠降雨稀少,它们必须寻找到足够多的食物,渡过河流干涸的季节。草原的生活,培育了强烈的危机意识。一米深的沙砾下,埋藏着近来捕获的猎物。逐水草而居。沿着河流,快速的朝着上游进发。辛巴拍了一下花豹,潜踪匿影,土黄的皮毛与黄沙溶为一体。前面的绿洲,一群野驴悠闲的吃草。辛巴好奇的瞧着与斑马体型差不多的没有斑纹的食草动物,估量着一头野驴能够吃多久。努比亚野驴体长两米,体重约二百七十五公斤,栖息于干旱半干旱的裸岩荒漠地区。耐热和烈日暴晒,对水源要求不高,以沙漠植物为食。通常十头或十五头聚集在一起,鬃毛短,肩部有一道黑色横纹,尾尖有长毛。辛巴发现的野驴群,十头野驴在一头机警的雌野驴的带领下,毫不慌张。动作交流,它们得捕捉两头与斑马一样长着鬃毛的野驴。辛巴不动,花豹悄然的潜行到另一边埋伏。r
“嗯嗷!”辛巴不合时宜的嘶吼,探测着囊中物腹中餐的反应。它,不怕野驴逃散。野驴的反应很奇怪,张目看着露出庞大身形的辛巴,并未如预想中的惊逃。怒极,大吼着奔向原地不动的野驴群。后知后觉的非洲野驴,发现辛巴来意不善,才想起逃跑。可惜,晚了。窒息的狮吻,阻塞了呼吸。辛巴,试验着十八班武艺。惊散的野驴群噩运未完,花豹优雅的空中转体,精确的咬住了野驴的咽喉。非是它们不愿意借着夜色偷袭,实在是沙漠严酷的环境,逼迫它们的行为必须有所改变。除开修行,辛巴得为了食物努力奋斗。罕见的白天捕猎,两头凶兽拖着猎物回去。“自然造物神奇。我们可以借此推断北非狮的生活习性。莱格尔的领地超过上千平方公里了吧?”斯威夫特远远的观测,考克斯拍摄着珍贵的画面。“动物与人适应环境的方式确实不一样。莱格尔应该没见过北极狼,怎么也会埋藏食物以备不时之需?”此前,考克斯绝想不到非洲大猫需要如此广阔的领地,也没料到辛巴能在沙漠里活的有滋有味。辛巴与花豹不是普通的野兽,超绝的体力,造就了广袤的捕猎场。叼着野驴飞奔,很快消失在观测者的视野。r
潮湿酷热的亚马逊雨林,邬延芳与丁晓玲一脚深一脚浅的艰难前进。前面,是邬十三与一干保镖奋力的开路。“芳芳,你投身野生动物保护研究了?思念菲菲也用不着亲身来到这原始的丛林吧?霍少现在还在跳脚呢!”娇躯裹在严密厚实的防护服里,丁晓玲感觉双腿要断了。“玲玲,保密。累了休息下吧?该死的皮特,把菲菲与宝贝分开。我一想到要去荒凉的撒哈拉沙漠,热带雨林都变成黄橙橙一片了!”邬延芳并未对闺蜜保密,一同深入茂密雨林探视心爱的斗兽。“不能趟水过去!万一有食人鱼呢?凯门鳄都是它们的食物!”邬十三,阻止了保镖涉水赶路的举动。确定食物不会遭偷吃,辛巴与花豹又出发了。多加斯羚羊与达马鹿的肉不够吃,它们要继续增加食谱。太阳西斜,微微凉风吹拂,地面长长的影子。两头凶兽换了一个方向,找寻果腹的猎物。如果能口吐人言,辛巴会选择去未知神秘食物丰富的亚马逊丛林。沙漠生存,它很久没有慵懒的在太阳下睡觉了。r
领地内的丘陵,一群长着巨大弯角的绵羊,上百头聚在一起吃草。辛巴示意花豹忍耐,等到比野驴小许多的长毛绵羊休息。体型小数量大,它可不想捕捉一两头。内陆河的下游水量越来越少,预示着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艰难,容易捕获的猎物多多益善。太阳落山,辛巴与花豹吸收了一会儿月之精华,精神饱满的发动了攻击。依靠有力的前爪,辛巴简直是在屠杀。一拍一个死,效率可比咬断柏柏里绵羊颈椎的花豹高太多。瞬间,二十头柏柏里绵羊毙命。“嗯嗷!”低吼,辛巴留下花豹照看猎物,巨大的狮口叼着三头绵羊,闪电般的回去栖息地。空旷的旷野,保不准什么时候来一群偷食物的野兽。装上翅膀,辛巴像在飞。沙漠雕鴞在行动,盘旋空中搜索着地表的沙鼠。一骑绝尘的辛巴,留下背影供它欣赏。按道理,领地内没有能与它争锋的大型猎食者。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两股能量渐渐合流,辛巴比人类所有的汽车跑得更快。花豹尽责的看守着以后救命的食物,等待着辛巴再来搬运。胆小的绵羊,无影无踪。r
困了。今天没有进食,花豹好想将一头绵羊吞下肚腹。但是,辛巴没吃,它不会监守自盗。血腥气刺激着肠胃,恍惚间,花豹感觉到了有野兽入侵。“嗷!”嘶吼,萎靡的精神振奋。七八头狒狒,瞧着绵羊,无声的靠近。“嗷!”花豹早已不是当初的花豹,流线型的躯体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依靠着数量优势,狒狒没有退让的意思。“嗷!”怒吼,花豹怒了。茂密的丛林,黑猩猩也退避三舍。如今,几头干瘦的狒狒,也欺负到了头上。鬼魅的扑击,咬断了一头狒狒的咽喉。在其他狒狒的利爪獠牙凑近之前,飞扑离开了包围圈,咬断了落在后面的狒狒的咽喉。既然来送死,花豹自然乐得照单全收,增添度过艰难日子的口粮。每一头花豹的成年仪式,便是捕杀一头狒狒,命中注定的死敌。狒狒失去了一半的战力,四散逃跑。但,花豹可不会让它们如愿。显著提高的速度,捕杀了两头。剩下的两头,似乎有望逃出生天。r
“嗯嗷!”辛巴及时赶到,扑击咬断了一头狒狒的颈椎。反身疾驰,有力的虎尾把最后一头狒狒扫到了半空,前爪一划,开膛破肚。“嗯嗷!”表扬花豹,叼起三头绵羊,飞驰。“芳芳,菲菲躲在哪儿?我真的走不动了!”丁晓玲文静宁瑟,没有常常健身的邬延芳活泼好动体力好。“应该还有一百公里的直线距离!”邬延芳完全靠着毅力支持,皮靴里的脚掌起了水泡。“呜嗷!”没有人烟的南美热带雨林,泰戈尔怒吼,冲入水泽意欲夺回凯门鳄偷走的猎物,一头游泳的不太懒的树懒。“嗷!”亚古尔也来了兴趣,整天捕猎水豚、鹿、刺鼠、野猪与淡水龟,骨子里喜欢刺激的它不耐烦了。与泰戈尔不同,亚古尔直接潜入水中,目标是那偷取了孟加拉虎食物的凯门鳄。好运的短吻鳄,晃动着粗大的尾巴,意图摆脱泰戈尔的追击。到死,它恐怕都想不到,水下,美洲豹悄无声息的接近。很近,亚古尔毫不客气,水中跳到凯门鳄的背上,习惯性的用力一咬。目标,短吻鳄丑陋的脑门。吃痛,泰戈尔捡到了猎物,看美洲豹如何杀死凯门鳄。r
搬运工作结束,辛巴与花豹,各自吃掉了一头绵羊。其余的掩埋,凝神静气吸收着使它们更强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