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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七章 似曾相识


  整个山谷竟然是无一活物,没有半棵树生长,就两座光秃秃的山直直立着,将中间的通道逼迫着。

  我看着山谷内浓郁直逼天穹的怨煞之气,担忧的拉住漓隐的手,阻止他想要继续前进的念头。

  他看了我半响,才暗沉着嗓子道:“上次来的时候,我就是从这里去的极北封印之地,这里,有一座幻阵,将我生生困住数十年”

  我恍然大悟,我就说嘛,万禹山再大,他也不至于走了整整二十年才回到天界吧,原来是被困住了。

  再看看眼前一片荒芜寸草不生的山谷。

  我咽了咽口水,将阿庾交给他。

  如今我身无半点神力,根本无法保护他,也不知道阿庾跟漓隐是什么怪物,竟然没有在万禹山的法则约制下法术尽失,只有我,如同凡人这般,浑身找不到半点神力的踪影。

  我不悦的撇了撇嘴,不去看他们二人,从空间里掏出丞郁送给我的那副空间卷轴递给漓隐。

  他瞟了一眼,就将卷轴收入空间,哭笑不得的看着我,道:“这片幻境是万禹山灵脉自己衍生出来的,无解,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穿过去才行。”

  我不敢相信的瞪大眸子:“难道我们要生生穿过那些幻境,像你那样走个二十年才能出去。”

  天哪,二十年后,凐灭之气不知道闹腾成什么样子了,让我在幻境里面生活二十年,出来后,我会不会记忆错乱?

  他挑了挑眉,一副再无办法的姿态笑看着我。

  我闭着眼,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反正只是幻境而已,又不是妖魔鬼怪。

  漓隐却在旁边凉凉开口道:“幻由心生,神尊切记不要深陷幻境不可自拔。对了,幻境里的妖魔也是真的。”

  我愣愣道:“真的?”

  他点头:“真的。”

  “!!!!!!!”

  我如今浑身毫无半点法术,他居然告诉我幻境里还有妖魔等着我?

  他忍着笑抬起我的手,我立马怒瞪着他。

  却将一枚梨花形状,通体透白的玉佩放入我手中,在我不解的目光下开口道:“这是我族的身份象征,持着它,可保你安稳,挡下上天神级别以下任何攻击。”

  我将玉佩拿在手里左右翻看着,对他道:“身份象征?青丘还有这种东西?”

  他转过身看着山谷内弥漫的煞气,但笑不语。

  我嘁了一声,将玉佩收入怀中。对着他道:“好好照顾我徒弟,要是伤着哪儿了,本尊跟你没完!”

  然后迈出步子,率先走进山谷。

  刚踏进结界,眼前场景就发生率变化。

  原先一片荒无山谷早已不见踪影,眼前是一片看不到尽头,望不穿顶的翠竹林。

  我站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曾经在这个地方生活了数千年,数万年。

  我迈着步子,缓缓向前走去,每往前走一步,身后的竹林就消失一片。

  我知道,我已经进到幻境中。

  行至一座竹屋前,脚下开始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慢慢走进竹屋。

  里面的陈设一目了然,一张桌案,一把椅子,一排书架,一张软榻。

  这样简朴的房子,是谁的?

  我有些愣愣的看着墙上挂着画像,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伸手抚摸,喃喃道:“跟我真像。”

  画中女子不过十五岁左右,一身玄白色拽地长衫,散花水雾的轻纱般的百褶裙,身披如梦似幻的轻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一根翠竹簪,满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脑后,发间点点暗光,宛若幽兰。

  一双美目如轻烟般飘渺,巧笑倩兮,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仿佛她能看见我一般,正笑意吟吟的看着我,微微露出洁白的贝齿,一脸的温婉之色。

  只是眉宇间微微隐藏起来的桀骜之色更添风华,眸光专注看着我站着这个方向,尽是甜蜜,一颦一笑之间,吸引我所有注意力,再移不开眼。

  不知何时,我眼中已盈满晶莹,看着这幅画,胸口处传来强烈的痛楚,这样的的疼痛,顿时胜过诛仙台上剐皮剜骨之刑。

  我紧紧攥着胸口,困难的呼吸,嘴边滑过丝丝血迹,决绝的痛楚之下,我似是失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

  抬起头,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画像。

  比丞郁为我画的好看,却是牵扯着我的心脏在不停翻涌,仿佛一根根银针在不停的刺着。

  画中女子的眉角仿佛也染上了一股悲拗,滴滴晶莹若隐若现。

  我狠狠的捏着心口处的衣襟,我讨厌这种感觉,看着这幅画,我脑中闪现的是片刻的欣喜,满足。

  可是心中却传来这样绝望的悲拗,似乎不允许我对这幅画产生半点喜爱之情。

  我开始觉得,这颗心,到底是不是我的?

  胸口的疼痛突然消失,我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艰难的倚着墙站起。

  苦笑着再看了眼那幅画像,画中女子又恢复了原本的笑语嫣然。我想,我这是痴了吧,竟然妄想一幅画相与我体会剜心之痛。

  方才胸口处传来的悲拗,那种陌生的绝望情绪,让我迷茫。

  好像脑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被心中那份痛楚阻断。

  我走到桌案前,看着那副墨迹还未全干的笔记。

  字体苍劲而有力,仿佛蕴量着千军万马,凌云壮志。这样豪气的风格,完全不像是女子所写,这房中如此简陋的陈设,也不像是女子的闺房。

  只有窗台上还未凋谢的一剪桃花,一些女子常用的发簪,首饰才能证明,这里真的只是一个女子的居所。

  我拿起字迹未干的缣帛,上面雄厚的字迹落入我眼中。

  “恐魂将不复之,妄舍心之所向,盼兮。”

  胸口的悲拗情绪又开始弥漫,一阵酸楚。我急忙将缣帛放回案上,侧着头。

  门口传来一阵陌生的呼喊,我连忙擦干眼角的泪滴,唯恐房子主人回来。

  进来的是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儿,他看了我一眼,不屑道:“死阿言,明明答应我去北边紫竹林砍几根紫竹做只竹相的吗?我就知道你胆子小,不敢去,偷偷躲在家中。”

  他跑到我跟前,伸手在我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