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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三章 奇怪的夫妻 (2)


  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伴随着茶碗摔碎的声音。

  我疑惑打开房门,行至走廊,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夙末正手端着一个放着几只碗的托盘站在院子里,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她前面石凳上坐着一个头戴白色布冠书生打扮的男子。

  冠后飘着两根书卷气息浓厚的飘带,一身蓝色长衫,眉如墨画,白皙的面庞上染着一丝病态的红晕,正弯着腰剧烈的咳嗽。

  片刻之后,夺过夙末手中的托盘,狠狠的摔下地,一脸怒容的看着夙末:“拿走,把你那些脏东西都拿走,我就是死了也不要这些东西。”

  夙末红着眼弯腰去捡那些被摔碎的瓷片,眼中蕴着浓浓雾气,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那书生见夙末这般模样,也是满脸心疼的蹲下身子,拉起她的手,阻止她再继续碰那些瓷片。伸出另一只手慢慢收拾着。

  “你还是回清沂山去享福吧,跟着我吃苦有什么好?”

  又是清沂山?怎么这座城里到处都能遇到清沂山的妖?夙末她,也是许清央的姐妹?

  不对呀,如果夙末也是妖,那我昨日靠她那么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我绞尽脑汁思索了一盘,最后认定,一定是因为清沂山的妖都是清修,身上没有戾气所致,我才没有看出他们的妖形,就像许清央那样,若不是她刻意释放,不然我连妖气都感受不到。

  心想,这清沂山的妖果真是都不简单啊,个个都将掩藏修为的本事修炼的炉火纯青。

  夙末一言不发的甩开书生的手,抢过他手中的托盘,也不管书生在身后一脸的痛苦。径直拿着托盘走开。

  我愣住,那个妖娆多姿的夙末还有这般寡言的性子?

  那个书生,应该就是她的相公吧,夙末说,他叫沈谬安。

  吴一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肩上披着两条长巾。站在我身旁,一脸见惯了的表情跟我说:“那就是我们店里的老板了,叫沈谬安,每次从后山读书完回来,就会跟老板娘大吵一架,吵了许多年了,我也看惯了。你多在这儿待两天,也会习惯的。”

  我疑惑地问他:“你们老板为什么跟夙末发脾气?”

  他指了指地上那摊药渍,道“喏,就是那碗药。”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碗药有什么不对劲,吴一见我凝眉,也猜出我没看到什么,随即耸了耸肩说道:“就是刚刚老板打翻的那碗药呗,老板从两年前就开始大病,老板娘费尽心力去国安寺求了灵药方子,浑身是血的赶回来给他熬药,哪知,老板见了那碗药就立刻生气的把药碗打翻,还一直赶着让老板娘回娘家呢。”

  然后语气有些愤愤不平道:“亏得老板娘一跪一叩的登上国安寺为他求得药方,他倒好,轻轻一掌就把老板娘半年收入换来的汤药打翻在地,还对老板娘大吼大叫。也不知道老板娘着了什么魔,两年来不惜花光店里所有积蓄,坚持每天为他熬一碗他从来不喝的汤药,老板娘她自己都一年没买胭脂水粉了。”

  我愕然,夙末她,竟是这般痴情吗?

  我记得,妖界也同天界有一样的一定,不能私下与人类结合,除非得到妖王时昔的允许,才能与人类通婚。

  而且妖界对违反妖规的妖,惩罚极为严重,扒皮拆骨,锁住魂魄扔进熄岩之墟,受炎火之刑。

  夙末她,竟是不顾性命安危,放下尊严来爱这个看起来根本就很平凡的人间男子吗?而且,他还这样待她。

  吴一撇了撇嘴,苦着脸认命的拿起肩上的长巾,下楼去收拾地上的残局了。

  今天早上这一出,连着好几天都在上映,我也养成习惯每天早上准时在他们开吵的时候起床,洗漱,然后出门。

  第一天,我从城东转了一圈回来,夫妻俩刚吵完。

  第二天,我从城南转了一圈回来,夫妻俩刚吵的正激烈。

  第三天,从城西转了一圈,夫妻俩刚开始端着汤药开吵。

  一连十天,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他们在院子里吵闹,我将这德阳城也逛了个七七八八,可是他们夫妻俩却还依旧是无止境的围着吃药这个话题吵着。

  这一天,我从城里拍卖场逛了一圈回来,没看见夙末,只有沈谬安一个人呆呆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把玄色的折扇,缓缓的抚摸着。

  我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座下。

  他看着我,一脸的迷茫。

  “姑娘是末儿的客人?”

  “算是吧,我是这里的客人”

  他往我腰间看了一眼,轻勾唇角,微微呢喃道:“不是那里的人,不是来抓她的。”

  我一愣,这几日,我也听了不少市井传言,说城外往西两百里,有座名唤清沂山的荒山,山里住的尽是些吃人的妖怪。

  说那个日日夜晚出来挖人心的妖怪,也是从清沂山出来的。

  听说不少人都见过,那个妖怪,也是在夜晚里,一身大红色衣裳。

  他既知道夙末来自清沂山,应该也知道她是妖了吧。

  那,最近闹的城里人心惶惶的挖人心的妖怪一事?

  “沈谬安,你是不是误会她什么了?”

  我一脸正色的望着他,虽然证实了夙末是清沂山出来的妖怪,可是她身上并没有半点业力缠身,没有残杀一条无辜生命。

  他收回拿着折扇的手,将它轻轻放在石桌上,有些自嘲的轻笑道:“误会?我多希望我们之间全是误会,那样,至少还有可以解释清楚的机会。”

  我听不懂沈谬安话里的意思,总觉得这样深奥的问题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你们的缘分来之不易,既已结发为夫妻,为什么不信任她一次?”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夙末她,当真是不易。

  沈谬安定定的望着我,语气淡淡道:“虽然你不是那个地方来的人,但是你也不应在这里,吃过午饭,还请姑娘尽快离去吧。”

  我微微错愕,他并不肯回答我的问题,可是却用另一种言语告诉我,他还是在怀疑夙末。

  夙末,那个我才认识不过几日的女子,那个妖艳的让人自惭形秽的女子。

  “沈谬安,你总是会后悔的,那样一个女子,你不配去爱。”

  有些气愤的起身,也不看他面上是何表情,我丢下一句话就径直回到房内,收拾好东西。

  准备明日一早就跟吴一打个招呼,结了账,就离开。

  我没有去找夙末,我怕我会悲天悯人的将她与沈谬安拆开。

  下午用饭的时候,夙末邀我一同进食,拉着我在沈谬安对面坐下,我也是从没吃过人间的饭菜,而且吴一小二的手艺确实很好,索性也就没推脱,跟着坐下。

  正吃到一半,出去采买的吴一回来了,见我们正在吃饭,他将买的东西放到后院就拿了副碗筷,也没跟我们客气,径直坐下开吃。

  夙末跟沈谬安也像是习惯了的抬眸扫了他一眼就各自继续操动起桌上的饭菜。

  我有些尴尬,这家店还真是奇怪,每日巳时才开门迎客,申时又关门谢客,平日里一天才不过是十个客人,就连小二也只有一个,还跟老板一同用饭。

  吴一见我们都不说话,左右看了几眼,放下筷子有些感叹的说道:“你们听说了吗,今日里城南又有一家五口被挖心呢,我趁着顺路去看了一眼,那死状真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