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天方因为太过出神，本来拿在手中轻轻描画的铅笔一下子划了出去笔芯应声而断，纸上一道深深的钻笔迹从画中女人的头部直穿到腹部。
游天方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摇摇头，突然看到手下的画，他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说：“我知道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
司马青山实在太困了，现在已经是八月十六凌晨三点二十了，他已经有四十余个小时没有合眼了，更何况又喝了几杯，刚刚打了个盹就听到耳边游天方大声喊道：我知道了。
司马青山一下子来了精神，忙问：“怎么回事？你想到了什么？”
游天方笑笑说：“不过，可信可不信，只是一个设想而已。”
司马青山笑着摇摇头说：“好了，老哥，就别再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吧。”
游天方指着画说：“你跟我说过，那个女娃你曾经解剖过，是吧。”
司马青山点点头。
游天方有些得意的说：“那就是啦，因为你解剖过，所有尸体就会有所损伤，即使你已经缝合可是死人的肌肤是不会自行愈合的，如果一但接到地气，那么你想一下，那些内脏还不从刀口中流出来，这也就是在杜静的背后为什么会有一团轻雾，我想，不过我首先说明是我想的，前提是如果她就是白玉兰的话。她一定是用法力控制着那些内脏，所以才会变成你们在录像中看到的样子。”
司马青山一拍手说：“对呀！这个解释很合理。”
“不过……”游天方欲言又止，他皱着眉头看着司马青山。
司马青山笑了，他说：“老哥，你是诚心急我吗？”
游天方摇摇头说：“还有另外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鬼根本不是那个鬼，这是最为可怕的一种；另一种原因是她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重伤，而损失了法力所以才这样的，你看你还是应该去探探他的口风。不过这种可能也不大，因为他已经有好几年足不出户了，如果真是他出手的话，也许他会直接把她收了，只是现在怕是他老了也没那个本事了。”
提到他，司马青山轻轻的叹了口气，十二年了，十二年前就是拜他所赐，他这个得过全省“福尔摩斯”神探奖的全省最年轻的大案队队长才会一败涂地，被打发去做了法医，上面的意思很清楚，既然一个警察相信鬼神那就先去把人体弄清楚吧。
可是现在，他知道现在他必须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