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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痛苦的选择


  高正平,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何他会有几种身份?他所做的这一切,绝非一人就能完成,在他的背后一定还有着强大的支持,是那家制药公司吗?想到这里,我问他:“制药公司在哪里?你们研制的新药又是关于哪方面的呢?既然要我们帮你们试药,试药要告诉我们这些罪基本的信息吧。”高正平站起身来,摊开手耸了耸肩:“如你所见,这里就是我们制药公司的实验基地,至于我们公司的具体地址,这个你不用知道。而我们研制的新药,我也只能告诉你是一种可以强身健体的药,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这个实验基地,我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有些诡异,现在这个高正平又遮遮掩掩的什么都不肯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如果真是如他所说研制的新药是可以强身健体的,那么他们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进行试验,何必跑到这山顶上来?我哼了一声:“如果真是如此,你们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呢?”“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这里风景好,空气好,所以才会选在这里,这个回答你满意吗?”我当然不满意,高正平说的这些在我看来没有一个字是真话。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我至今都没弄清楚,现在趁这个机会索性都问了:“你一直要我们拿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还在跟我装傻,难道你不知道那个东西就是陈晓飞的手机?”高正平一说是陈小飞的手机,我立刻就想起来了,陈晓飞一直都很宝贝他的那个手机,尤其是跳楼之前的那段时间,更是经常一个人看着手机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在他跳楼的前一天,那个手机已经被他给扔到楼下去了,他死之后我们都忘了这件事,也没有去找过那个手机。这个高正平,要陈晓飞的那个破手机干什么。我刚想告诉他,手机已经被陈晓飞扔了,忽然灵光一闪,马上又打住了。高正平这么着急地想要陈晓飞的手机,那么陈晓飞的手机里肯定是有他想要的东西,也许…他有什么把柄在陈晓飞手里?现在,他并不知道手机已经不见了,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威胁他,也许还能扭转被动的局面。

  想好之后,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哦,闹了半天,你说的就是陈晓飞的手机啊,对,我知道他的手机在哪里?”

  “在哪里?”高正平赶紧追问我。看他这样,我心里有了底,手机里的东西一定很重要,也许我们还能靠着这个手机脱身也说不定。我不急不缓地说:“我已经看过那个手机了,并且把它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放了我们,我就把手机交给你!“

  高正平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忽然问我:“你告诉我手机里有什么?”

  手机里有什么我当然是不知道的,于是我模棱两可地说手机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姚新啊姚新,就你那点小伎俩还想骗我,实话告诉你吧,当初和陈晓飞签订协议之后,我曾经带他来过这里几次,可是我没有想到,陈晓飞有一次竟然溜进我们的实验室用手机偷拍了很多照片,后来从监控器里看到了他的行为之后我非常的愤怒,他这么做就是在盗窃我们的劳动成果,我一直想找他拿回那个手机,结果他一直躲着我,直到他死的那一天,我也没找到那个手机。所以…”

  “所以,你就到我们住的地方自己动了手?”、

  “陈晓飞的遗物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所有东西都在,就是没有那个手机,而手机也没在他身上,我自然会怀疑他在死之前已经把手机交给了你们。现在,请你老实地告诉我,手机有没有在你们那里?”高正平还是没有死心。

  我假装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手机确实在我那里,但是我并没有打开手机来看里面的东西,他只有放了我们,我才会把手机交给他。

  见我还是不肯说,高正平也不着急,他拿起桌上的一支笔把玩了两下,然后对我说:“手机的事先放到一边,我们还是来谈谈试药的事,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来选择,杜江和赵子龙这两个人,谁来当第一个试药者呢?又或者是你自己先来?”

  我没有想到高正平会抛出这样一个问题,当场就愣住了。

  我已经预感到了这次试药有一定的危险性,高正平却给我出了这么一个难题,让我来选,我该怎么选?杜江和赵子龙,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我们之间的感情是那么的深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用生命去冒险。那么我自己呢,我才刚大学毕业,我还有很多理想没有实现,人生的路还很长,我也不想死。我怎么选?我选不出来。

  “怎么样,想好了吗?”高正平又在催我了,我心里的火一下就燃烧起来,愤怒地一拳打在桌子上:“我选不出来!”

  高正平假惺惺地装出一副同情的表情:“看你苦恼的样子,我真是有点过意不去。这样吧,你先休息一下,看看你的朋友会怎么选!”说完,他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叫我去内室呆着。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但还是听了他的话,走进了内室。

  这间内室不大,里面有一扇小窗户,窗户底下有一张小床和一个洗漱用的水槽,难道高正平平时都是在这里休息的?

  很快,我听到有人进来了,我赶紧把耳朵贴在了内室的门上,这扇门很薄,能清楚地听到外面人的谈话。

  听来人说话的声音,我马上就猜出了是杜江。

  杜江一进来就骂骂咧咧的,高正平也不生气,而是大声地把刚才跟我说的那些又给他重复了一遍。原本还咋咋呼呼的杜江瞬间就沉默了,我猜他和我一样也是相当的震惊。我很担心高正平会问他关于手机的事,刚才我还告诉他手机在我们这里,现在要是杜江说出了实话,那不就露馅了嘛。好在高正平并没有问他手机的事,而是又抛出了那个难题让他选,这个姓高的,好像很乐意看到我们纠结痛苦的样子。

  而我坚信杜江肯定也是和我一样无法做出选择的。

  经过了长时间的沉默,杜江开了口,他说出了三个字:赵子龙!他竟然让赵子龙去做第一个试药者。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想马上就冲出去,但是理智让我现在还不能这么做,高正平一定很想看我失控的样子,我要冷静,我必须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