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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家


青年司机加大马力,飞快的冲向县城,那速度绝对有100码,

车里的人道:师傅,慢点,注意安全。

司机说,我敢时间呢,现在油价老贵,等会早点到县里,免得上班高峰期,塞车,我可不想堵在哪里。

吕金道:“你们为什么在哪里不发车,在等什么?”

司机哭着个脸说,你看见那些黑车没有,在宰客呢,逼那些等不及的人去坐,收高价,我们还要受他们的管制,没有办法呀,你看,现在油价老贵,我不多拉几个能养家糊口吗?

小青年说,你就不怕超载被抓,

司机说,超载,现在什么车不超载,老老实实经营不用开车了,大不了罚点款,照样超。

牛逼,超载还这么霸道。

司机说,被逼的。

大哥,问下,你去不去松滋城呀,去一趟要多少钱。

司机想了一下,松滋呀,我可不想去,去一趟划不来。

吕金说,师傅,不就20来公里,一会就到了,怕什么,我多出点钱。

司机说,不是钱的问题,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坐班车吧,真的赶时间的话,去搭顺风车,真的找不到,可以去坐黑车。

谢谢啦,师傅,我等会去坐班车。

十来分钟后,红梅县汽车站就到了,师傅说,你们就在外面下车吧,我就不进去了。

一车人开始拿起自己的包裹,各自开始自己的行程。

吕金拿着包,慢慢的走进车站,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开始加入了排队买票的队伍,过了五六分钟左右,终于来到了买票窗口。

吕金道:买一张到松滋的汽车票?

女售票员说,三十元一位。

吕金说,怎么那么贵,不就是20来公里,

女售票员阴阳怪气的说,不买就下一位。

吕金没有办法,那就来一张。

加保险的话一共45元,谢谢。

吕金没有办法,付了钱拿到了车票,和所谓的保险。开始走向了发往松滋的汽车。只见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车站,看到那辆破的不能再破的车,心里真想问候他们全家。什么玩意,就这样的破车还收那么贵。但是没有办法,只好在车子后面坐好。

看见车里有6个人,两个中年妇女,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还有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加上在车子前面的矮个司机,黑黑的,一看就是那种流里流气的样子,嘴里叼根香烟,云里雾里,偶尔漏出那一嘴黄牙,看着让你恶心,一点都不顾车里人的感受,还有小孩和老人呢。

吕金道:师傅,还要多久才发车,

司机蛮横的说,催毛呀催,老子发车的时候自然发,这几个人走个毛。

那还要等几个人?

至少要等四个,看车里还有空地。

吕金无语,都坐满了,哪有空地,但没有办法,又过了十分钟左右,车上又上来了五个人,三个大人,一个小孩。

司机命令,后面的挤一挤,中间的坐司机准备的长凳,最后,后排坐了四个人,中间坐了五个,车门口堆满了东西,连副驾上也坐了两个人,整个车子塞得满满的。大家怨声载道,就是没有办法,没有车子,不被宰又能怎么样呀。

吕金被挤惨了,被安排在后面,旁边的老大爷,两个中年妇女,让他没有太多的空间,这些人中年后发福的太厉害,简直不知道去锻炼,挤得骨头都快要散了。

吕金问,大爷,红梅到松滋的车子怎么这样呀。

小伙子,少说点,就这样,他们不好惹,大爷小声的说。

我知道了,吕金说。

司机终于发动了汽车,在红梅县城里绕来绕去,慢慢的行驶,一出城后,叼着香烟的司机开始疯狂的加速,一会儿路上的一辆辆车子都被摔在了身后,但偶尔的急刹,急转让人眼花缭乱,开了不到5分钟,车子上的大爷,大妈开始受不了车子的折腾,开始吐,几乎把车里能吐的几乎吐出来了,车里前面的小孩看见这些呕吐物,开始跟着吐了起来,那一些连锁的反应让整个车子里一团糟。

吕金看见腿上到处是呕吐物,急忙喊司机停车。

司机吼道,到前面去停,你们把我的车子弄脏了,去前面洗下车,边说边开,2分钟后,终于到了一个小车的服务区,里面的工人喊道,师傅,洗车呀,客气的开始打招呼。

只见司机开始与小工交代,之后喊我们下车,司机对着那些呕吐的人说,你们把我的车子弄脏了,等下洗车的费用你们出。

老人争辩的说,师傅,我们呕吐和你的开车有关,这钱我们不用出。

司机看着老人,骂道,老不死的,你今天不给钱试试看,你们几个不给钱不要怪我不客气。

吕金看见老人有可能要吃亏,抓经打圆场,大哥,你说陪多少合适。

司机说,我洗车用了四十元,我的车子今天被你们弄脏了,心情也不好,赔偿我损失,那就一人陪一百元吧。

老人寄中年妇女听到后几乎要抓狂了,一百元,你不如去抢钱算了,你这是敲诈勒索。

司机说,你再说一句,相不相信我对你们不客气,但却把衬衫扎起来,漏出胳膊上的纹身,你们看看。

老人及其中年妇女懵了,在他们眼中,这就是黑社会分子的象征,好人哪有纹身,只好乖乖的掏钱,前面的小孩家长也只好交钱买平安。

吕金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这还是共产党的社会吗?为什么还有这样的坏人呢。不过还是少管闲事,抓经时间把自己身上擦干净啦。

在司机的招呼下,又开始了上车,这时候,吕金再也不愿到后面去坐了,连忙说要换座位,司机于是问有没有人愿意换。

这时候坐在副驾上的两位开始对司机产生莫名的恐惧,主动要求调整,于是吕金一个人来到了副驾,那两个人来到了后面的座位。

司机说,小伙子,胆量不错呀。

吕金心道,我今天连黑社会都打了,还怕你,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一个,口里却说,朗朗乾坤,怕什么,车站里的正规车,看,还买了五元的保险呢。你又不是黑车。

司机说,就是,我开车好多年,最本分啦。

吕金道,大哥,你的纹身好拉风,不知道在那里纹的?

司机哈哈一笑,买的一贴贴,简单得很,不然你出去谁怕你呀。

吕金说,厉害,那你们车怎么那么贵,你们肯定赚好多钱。

司机说,帮别人打工,赚点小钱,这些事情你还是少打听。

吕金呵呵一笑,聊聊而已,我知道规矩的,

说着说着车子就来到了松滋城,看见那拥挤的街道,如织的人群,呼吸着故乡的味道,心里特别激动,松滋,我又回来了。

下车后打个车去超市开始购物,买了一些补品与礼物,开始坐车去车站,在前往关口乡的大巴上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爸爸,我现在在松滋城,还有会到家。

听到爸爸的声音,吕金想,我再也不背井离乡了,一定要在家里混出个名堂,不然对不起养育我的父母,不混出点名堂,在社会上处处受欺负,这样阿谀奉承的日子实在是太打击人的自尊了。我一定要活得精彩。想着想着,吕金在车上眯了会。

关口到了,下车的抓经下车。

吕金连忙拿着自己的行李下了车,看见在车站等候的父亲,骑着那辆破旧的无证摩托车,穿着一声绿色的迷彩服,年长的父亲头发日渐稀少,不由得不伤感。大声喊了声,爸爸。

吕金连忙坐上摩托车,两人骑着摩托车在乡村小路上奔驰。

吕金连忙问家里的情况。

父亲说,现在家里挺忙的,石匠在贴瓷砖,工价越来越贵了,一系列家长里短的话语开始冒了出来。

吕金听到这一切,想起父母日渐年迈,可压在他们身上的胆子却没有减轻,却在日益加压,作为一个儿子真的不孝顺。对爸爸说,爸爸,家里的房子也就将就点就行。

爸爸说,我知道了,你这次回来,好好准备考试,其余的事情你少管,我和你妈妈能处理好,我们现在还能动,能帮你们一把,你就不用担心了。

终于到家了,看见我们家里的新房,不由得感叹,周围的邻居他们好多年前就建上了楼房,现在好多人在城里买了房子,就我家还是那种老式的泥巴砖瓦房,现在终于翻身了,有了自己家的房子,可我和哥哥到底为家里修房子坐了多大的贡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父母为我们兄弟上大学,又吃了多少苦,付出了多少,我一定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想到这一切,我大声对爸爸说,爸爸,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考上的,我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我明天去借资料,开始复习,离考试报名还有半个月,时间足够。

爸爸开始把我的行李往家里搬,并且把我买的东西放在显眼的位置,引来邻居的啧啧称赞,还是小吕懂礼貌,我家里的那小子从来都是空手回来,

吕金连忙拿出自己买的香烟,虽然自己不抽烟,却不得不给邻居们散烟,和他们闲谈。接着走进了厨房,去看望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