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霜坟前清风拂面,扬起些许尘土,卷走几许回忆。
秦风背手面对坟头,幽幽道:“南宫兄,你们快走吧,正事要紧。”
“那好,秦兄,你自己一切小心,保重!”南宫傲抱着花葬雪和邓飞羽一起转身离去,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回头望向那孤独的背影,欲言又止,长叹一声后,微微摇头,这才自顾离去。
“如霜,你在那边等着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去那边陪你,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秦风看着坟头,深邃的眸子中不时闪烁着骇人的精光,他的脸上时而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时而又流露出无限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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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哪里?”花葬雪缓缓睁开眼,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太好了,葬雪,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花葬雪挣扎着从**上坐了起来,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抱住,多么熟悉的味道,多么熟悉的臂膀,多么熟悉的面孔,多么熟悉的声音,是他,真的是他。花葬雪缓缓地抬起手摸着那久违的面庞,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落下。
“傲,是你,真的是你。”
“葬雪,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南宫傲将花葬雪一把搂近怀里,虎目噙泪,片刻温存后,他轻轻扳起花葬雪的身子,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问道:“葬雪,你不再怪我了吗?”
花葬雪惨白的脸上微微泛出红晕,柔声道:“其实,你给秦师兄的每一次来信,他都交给了我。傲,其实我早就没怪你了,我知道这是你爹的意思,和你无关。”
南宫傲激动道:“葬雪,既然你早就原谅了我,那为何又不与我联系,害我想得好苦。”
花葬雪无奈道:“傲,就算我原谅了你让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认为你爹会答应我们的事么?我真的不想看你因为我而和你爹的关系闹得如此的不愉快,这不是我想要的。”
南宫傲道:“可是我爹去世之后,你可以来找我啊,我已经是南宫世家的当家了,没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傲,我又何尝不想呢?可是那个时候血魔罗已经被关在了雪山禁地,我和师兄师姐负责把守禁地,根本就无法离开半步。再说了,即便是没有血魔罗的事,我也不可能立刻来找你,你觉得你爹刚去世我们就在一起,合适么?我不想让你被人们说成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我花葬雪的男人一定要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花葬雪脸上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南宫傲还能说什么呢?怀中的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是在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无怨无悔,他南宫傲今生能得此佳人,真是夫复何求。
南宫傲在花葬雪耳边呢喃道:“葬雪,我们不分开,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花葬雪满脸幸福,对她而言,这辈子她也值得了,这个男人苦等了八年,依旧对她痴心不改,作为女人她是幸福的,一个男人能如此执着的爱着自己,她只能说自己是幸运的。
两人紧紧相偎,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思念,这一刻再多的言语都已显得那么多苍白。过了许久,花葬雪才离开南宫傲的怀抱,问道:“傲,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救我的么?”
“不,是你的师兄秦风。”南宫傲轻轻地让花葬雪倚靠在床头,继续说道:“你别怪秦兄,他为了得到血魔罗的信任才会出此下策,他下手之时避开了你的要害,所以你才会死里逃生,是他飞鸽传书于我,让我到如霜的坟前等他,这才将你交到了我的手中。”
花葬雪黯然道:“血魔罗性情难测,师兄此举实在是太危险了。”
南宫傲道:“其实那天在如霜坟前他和我谈的正是此事,只是秦兄没有料到会用这种方法来得到血魔罗的信任,他心中对你的愧疚可想而知。唉!真是难为秦兄了。。”
花葬雪死里逃生与南宫傲再续前缘,两人感情堪比当年,丝毫未见衰减。两人完全沉浸在这来之不易,重逢的喜悦中。
“南宫兄!”门外传来邓飞羽的唤声,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南宫傲起身打开房门,将邓飞羽迎进了屋。
“葬雪姑娘!”邓飞羽冲床头的花葬雪抱拳施礼。
花葬雪微微颔首,报以淡淡的笑容。邓飞羽关切道:“南宫兄,看来葬雪姑娘的伤势恢复的不错。”
南宫傲道:“多亏了秦兄的回魂丹,否则葬雪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邓飞羽点了点头,转而道:“南宫兄,马车和干粮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有劳了!”
“你我之间说这些未免显得见外了。”
南宫傲淡淡一笑,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花葬雪听二人对话,问道:“傲,我们是不是要急着赶路?”
南宫傲来到床头,握着花葬雪的手道:“葬雪,虽然你刚醒,但是我们得赶紧回到中原,好通知各大派做好防范。路途遥远,看来要辛苦你了。”
花葬雪莞尔一笑,温柔道:“傲,我听你的安排,只要有你在,我去哪儿都行。”
邓飞羽瞧这两人甜蜜的模样,不禁笑道:“南宫兄,来日方长,你们赶紧准备下行李,我先去马车上等你们。”
南宫傲脸色微红道:“让邓兄见笑了。”
邓飞羽从未见过南宫傲如此羞涩之状,忍俊不禁,仰面而笑,摇着头转身大步离去。
南宫傲一行三人驾着马车匆匆而回,到了中原后,邓飞羽和南宫傲分道扬镳,两人各自打道回府。
自从回到中原后,南宫傲广发信函,提醒各大派掌门做好准备随时应对血魔罗的到来,而花葬雪在南宫世家经过了数日的悉心调养身体也总算康复。
一连几日南宫傲都陪着花葬雪,他想将逝去的岁月全都追回。这日两人正在花园内散步,家丁来报,说有一个自称是纸伞帮帮主的人求见。南宫傲听闻乐道:“原来是方兄他们,西域一别也有些时日,既然他们来了,正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他们一番。”旋即命家丁将他们带到了客堂之上。
原来方螓等人拿定主意后便直奔南宫世家,沿途顺畅并没有碰到九天楼的弟子,虽然觉得好奇,但仍不敢放松警惕。六人匆忙赶路,虽说顺畅却也不敢在途中多做停留,以免节外生枝。
六人随家丁来到客堂之上,南宫傲抱拳相迎,方螓等人忙施以回礼。眼尖的夏茵老远就看到了花葬雪,向南宫傲贼笑道:“哦,我说南宫公子突然走得这么急,还以为是什么急事呢,原来是佳人有约呢。”
花葬雪闻言顿时脸颊绯红,而南宫傲则不好意思地笑道:“茵茵姑娘见笑了,此事说来话长。来,我们坐下再叙。”说着他让方螓六人入座,又命家丁斟茶倒水,待一切妥当之后,他这才向六人轻描淡写地讲述了他与花葬雪之间的一些旧事,至于两人的重逢他只说是花葬雪自己逃了出来,其间并未提及秦风,毕竟秦风之事少一个人知道秦风便少一分危险,这也是出于他对秦风的一种保护。
方螓抱拳向两人道:“有道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两位对真情的执着,的确是感人肺腑,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看来方兄也是性情中人呐!”南宫傲手中折扇轻摆,淡淡一笑,继而问道:“对了,六位此番来我南宫世家,不是来探望在下那么简单吧?是不是碰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