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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四大皆空(2)


  《辛丑条约》签订后,联军要求处死十二个清朝官员。慈禧只好照办。其中直隶司主事赵舒翘死得最闹心。岑春煊带来旨意等赵先生自杀,赵吞金,六个多小时后不死,补吃了一堆鸦片,四小时过后还不死,再吃砒霜,还不死。岑春煊实在没耐心了,用厚纸蘸酒蒙赵舒翘七窍,赵舒翘翘了。翘得一点都不舒服。

  1903年《苏报》案,章太炎和邹容被按进提篮桥监狱,邹容天天在监狱里骂人,骂到1905年生病了,多次骂着骂着就昏厥过去。监狱也烦他,说可以保释。手续办完后,带他到租界工部局医院看病。狱方的意思是出狱后健康问题就不关我们事了。医生说挺严重,给了包药,邹容回狱后服下,第二天,死了。

  讲个诡异的事件,估计要三条:光绪二十八年三月下旬某日,广东揭阳县大井村居民突然发现梁上掉下来一只老鼠,落地即死;忽听邻居惊叫隔壁也有坠鼠,下午,老鼠横尸整个村落……这天当夜数十人感觉不适,天明,死去三十几人。到下午,一百八十几口人全部殒命。

  数日后蔓延到县城,全城惊慌。乡绅找到县长虞汝钧商议对策,虞老爷率乡绅赶赴城隍庙求神,虞在神龛前读完祭文一抬头,面前一堆乡绅尸体,急赶回府闭门谢客不与任何人见面。四月,县城四万两千人只剩两万两千人,一月间两万人毙命。

  四月下旬最高峰,布厂丁老板一家五十八口除一个十二岁小孩全部毙命;某许姓十二口,当晚父亲叫儿子买酒,一去一回,许父气绝身亡,半个时辰后,儿子又死,翌日,全家相继死八人;县城西门一天抬尸四百余具……鼠疫。疫情过后,全城老鼠绝种,八年未见鼠迹。

  1909年慈禧奉安大典,就是下葬。十月初一中午,菩陀峪大典现场百官列队,气氛隆重。突然出现四个诡异的小子,拎着大箱子横冲直撞。按住一审是天津福升照相馆老板尹绍耕和他弟弟,来偷拍的。死人也有肖像权,“随手拍解救死老太太”直接后果是这伙狗仔队成员每人十年有期徒刑。

  1924年11月5号溥仪出宫,侍从李国雄回忆出宫极为狼狈,中午溥仪和鹿钟麟在一辆车里,本来就挺挤了,侍卫也跟着上车,实在太挤,李国雄把脚放在踏板上,半个身子在车外,就这造型从顺贞门出宫到了醇亲王北府。我操,皇上也经历过春运啊。

  林徽因他爹跟郭松龄一起反奉,战场上遇到奉军袭击,老林没战斗经验钻到一辆大车下面,挨了好几枪居然没咽气。戏剧一幕出现了:奉军士兵以为他死了,拖出来看他长得不像中国人,以为是日本人,怕引发国际争端,决定烧尸灭痕……梁思成的老丈人、金岳霖和徐志摩未遂的老丈人,就这么挂了。

  邵飘萍1926年在自己的报纸《京报》上狂骂张作霖,奉系那边捎话过来说,俺们帮过你不少忙,怎么翻脸不认人?邵答:奉军过去帮忙,是帮我个人,今天《京报》的文章,是全体员工所为,与我无关!你们想要报纸不登,可以想办法停下来……ok,奉系那边说,报纸不用停,你停!4月26号,把他给毙了!

  1926年8月5号,林白水在《社会日报》发表评论员文章痛骂张宗昌,其中骂张宗昌的“智囊团”极其辛辣,说他们是张的“肾囊”。骂完很得意——哼哼,张宗昌你能拿我怎样?!然后——林白水忌日是1926年8月6号。

  1927年11月22日,呼伦湖渔民在湖上凿冰捕鱼。下午三点忽刮大风,把西北边上的冰吹裂!渔民往岸上跑——几十人掉进了湖里冻死,不敢再动等救援。第二天早上救援船带衣服和食品救援,灾民向船冲,二十人又掉进湖里冻死。救援船不再靠近,改向冰面扔馒头。抢,又掉进二十几人。就这样死了一百二十六人。

  1928年6月3日晚,吴俊升在山海关迎接张作霖的专列,车来了就上去了。当时张景惠正与张作霖打牌,吴俊升非要参加,快到沈阳散了牌局,张景惠回到自己座位,吴俊升坐在牌桌前不走,到皇姑屯……轰一声,吴被铁路道钉穿入脑部当即身亡。张景惠啥事没有,住几天院就回家了,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地回家了。

  靳云鹏对张联棻说:“6月3号我跟大帅出关,天津站停下时上来个副官,说日本领事馆有信,晚上八点坂西利八郎要跟我谈山东鲁大公司的事。只好下车回家,谁想坂西利八郎放了一大和平鸽子。”老靳接着说:“我一夜没睡,总觉得有大事,第二天接到电报,老帅被炸死了。”

  西安“八路军办事处”第一任住户温奇·海伯特是德国犹太人,1931年被纳粹赶到中国后做牙医,他恨希特勒,报复的手段就是把自己的狗改名叫“希特勒”。骂希特勒“你是个狗日的”名正言顺。老海是德共,跟中共和张学良的关系相当不错。“西安事变”当天他上街打探消息,被枪打死了。

  任远说的八卦: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蹭飞机撞死在开山(不是白马山,收殓的陈姓银行职员人不熟悉当地)。这山一点都不高,295.6米。当时为避开主峰向西飞,咔嚓一声。同机三人,两个飞行员活活烧成了碳,徐致命在额头,撞了个大窟窿。尸体拖进附近的火车洞里。

  主标题“陈炯明死了”,副标题“国民党死了一个敌人,中国死了一个好人”,这是1933年陈去世香港报纸的报导。陈死后无钱买棺成殓,无奈之下用了他母亲的寿棺。更惨的是出殡当日,从上海匆匆赶到的儿子陈定夏因传染病死掉了。父子同日下葬,悲凉还是温暖?

  1934年齐白石已经成名,这年又生了个儿子。已经七十岁的他没理由不兴奋不嘚瑟,于是1935年衣锦还乡全屯子撒钱。越嘚瑟越欢,5月,腿摔折了。这年冯友兰因《中国哲学史》名扬海内外,访问法国瑞士德国苏联……满世界演讲满世界嘚瑟,回国,让国民党抓监狱去了。

  1935年7月陈济棠他娘下葬花县,丧事办得很隆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彩旗招展人山人海……让人诧异的是,下葬时埋了两大卡车的草鞋。这玩意干嘛用?风水先生说是保护阴间的陈老太太不受欺负,一双草鞋相当于一万兵马……丧礼后风水师找卖草鞋的要钱:“呔,大耳贼刘玄德,赶紧给我回扣!”

  1939年上海出了一件凶杀案,凶手被捕后法院庭长郁华不断收到恐吓信件和电话……只有一封信写得文质彬彬:“你判他死刑,我就判你死刑。”郁华刚直不阿!态度相当的牛逼闪闪!“维持原判,死刑!”然后,郁华第二天出门,被枪杀了!这就是郁达夫他哥、黄苗子他老丈人、郁风他爹的故事。

  1939年11月吴佩孚吃羊肉馅饺子,没剁碎,肉馅里有骨头,扎坏了右边的牙龈,化脓引发高烧,日本医生来看病,一刀刺进了静脉,这是他家人的说法。另一种说法是这医生不是日本人,而是国民党的特务。还有种说法是他早就有败血病。不管怎么样反正是吃饺子吃死的。

  1944年9月日本准备攻桂林,131师阚维雍师长守城。10月初的一天他与副军长冯璜巡视防城工事,途中说:“老冯我带你去店里挑个纪念品吧。”到店说:“咱俩一人一个,你先挑,要哪一副?”老冯面前的纪念品是:两副棺材。

  布努瑶家为死人选墓穴不找风水先生,让死人DIY。方法是人断气时按男左女右,在死者手里塞个鸡蛋。出殡时请歌手拿着鸡蛋边唱边走到大致选定的位置后,随意扔鸡蛋,碎在哪就在哪挖坑。我的疑问是:正好扔在已经有棺材的地方怎么办?盖中盖?楼中楼?

  秋瑾1907年7月葬绍兴府城卧龙山,10月迁绍兴常禧门外严家潭,1908年2月迁杭州西泠桥,12月迁回严家潭,1909年秋迁湖南湘潭与丈夫合葬,1912年夏迁长沙岳麓山,1913年迁回西泠桥原葬处,1964年迁西湖鸡笼山,1965年迁回西泠桥,1966年再迁鸡笼山,1981年迁回西泠桥。整整十迁!

  张之洞孙子海外归来排场很大,戎装佩剑顾盼自雄牛逼哄哄。进总督府时鸣炮,这一炮把坐骑惊住了,尥蹶子把张孙摔了下去,佩剑脱壳而出正好刺进腹中。挂啦!

  婉容也是够惨,1945年苏联进东北,她跟溥仪走散了。在通化临江大栗子沟,被东北民主联军抓住后送进了监狱。1946年6月病重,20号死在延吉监狱。死后连棺材都没有,被人用旧炕席卷成团埋在了荒山,至今不知具体位置。

  1976年冬潘汉年肝病转长沙治病。临走灰太狼似的对老婆说:“我会回来的,你放心!”到长沙一检查,肝病、支气管炎、关节炎、贫血、消化道出血、肺部感染……红太郎变寡妇了。死后遗体解剖,腹腔、胃全是淤血,肝烂得像豆腐渣……可怜一代大特务死后连骨灰盒都没混上,瓦罐装完埋了。

  宋美龄、冰心和美国国务卿希拉里是校友,同毕业于马萨诸塞州韦尔斯利学院,因是女校,院长必须是女的。曾有一位男性代理院长,也不知道是装逼啊还是装逼啊还是装逼,反正上任第一天巡视就被雷劈了,当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