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熙凤对于苏苏的态度,也是不远不近。她不是那种仗着父辈的荫蔽就无法无天的二世祖,从小在军区大院早已对于官场的沉浮耳濡目染。贫富虽然差距很大,但没有跨越不了的鸿沟。富不过三代,是很多老辈人对小辈人的警告,不过有人听了进去,有人不以为然而已。所以,她很少看不起谁。但从骨子里,也很少看得起谁。r
但交往了一段时间,苏苏发现她并不是往常被郁习寒带到别墅的那种女人。很多时候,这个女人甚至会帮她修剪花草,整理厨房。并没有刻意的痕迹,完全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咸淡。而夏熙凤在书房里看到成叠的画纸就是出自这个小保姆的手笔时,也着实有点惊讶。虽然没有到相谈甚欢地地步,至少两个人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候,还意外找到了共同话语。r
周六上午,夏熙凤让苏苏陪她去购书中心买几本书。她挑好书籍后,却发现那个眉目格外清秀的女孩子捧着书本,正看的入迷。夏熙凤走过去,却发现她正在赫伯特里德的《现代绘画简史》。r
夏熙凤没有叫她,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对于小时候都钟情的郁习寒,她感觉意识里的他,绝对不是眼前看到的那个男人。如果不是郁习寒的父母到伦敦做生意,两个人青梅竹马到后来,也未尝不知。这个小时候有点羞涩的男人,很难想象就是现在那个健拔的男人。他站在那里,即便是不说话,也会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狂霸的气息。尤其是他那性感的薄唇,精致的五官的冷峻脸色,生就带着一种征服世界的狂傲。但这正是她渴望的男人形象。虽然这么多年或多或少地知道他的消息,但真正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一种令人窒息的悸动。可这个男人对她,分明是一种疏离。r
一回头,却发现苏苏在静静地等她。r
“你可以叫我的。”夏熙凤笑了笑。r
“你刚才,不也是没有叫我吗?”r
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她就是不问,也知道这个女孩子不是寻常的保姆。如果放在十年前,两个人说不定会成为好朋友。但现在,她没有这个劲头,也没有这个时间。r
两个人打车回到洛山别墅。r
走到门口,就看到郁习寒的雷克萨斯和一辆火红的夏利在门口停放。苏苏皱了一下眉头,知道又有新鲜的女人被郁习寒带到别墅。虽然猜不透身边的女人和郁习寒什么关系,但直觉告诉她,她似乎和那个家伙的关系,并不简单。毕竟除了上一次的郁天凌,郁习寒很少这样客客气气对待一个女人。这种客气,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尊重。而那个家伙,难得尊重女人。r
可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女人尖叫的呼声,那呼声,夹杂着浪笑,在空旷的别墅里,格外清晰。苏苏就是不看,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勾当。在洛山别墅,她已经被污染过很多次,已经有了很强的免疫力。而夏熙凤,已经变了脸色。她也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