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莫名其妙,“谁吃饱了没事行刺你啊!”难道因为他长得过分好看,以至于天怒人怨,所以大家都想着要毁他容?
那燕公子哼道:“不招是吗?来人啊,拖出去打,打到招为止。”云儿“啊”的一声大叫,“冤枉啊,我又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行刺你!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巴豆和泔水,饶是她再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也说不下去了。看来两人的梁子是结定了。
有人将她拖到院子里,按在木凳上,不分青红皂白便开始打。那燕公子在一边冷冷看着,哼道:“不说是吗?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刚打了一下,云儿便眼冒金星,身上火烧火燎,疼痛难当,杀猪般叫起来:“冤枉啊,救命啊——”凄厉无比,如鬼哭狼嚎,惨不忍闻,一时间整个府邸的人都听到了。那燕公子皱了皱眉,不悦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不能出声为止!”拿板子的人听了,果真下手毫不留情,一下比一下重。
才打了不到十下,云儿已承受不到,气息奄奄,声音都叫哑了,臀部鲜血淋漓,肿了有半指高,青青紫紫,体无完肤,一条命去了半条。她见求救无望,咬牙切齿,嘶哑着喉咙说:“你这是屈打成招!”
那燕公子不为所动,喝道:“发什么愣,继续打!”大有不打死不住手的架势。一时间板子如雨点般落下,劈里啪啦,打的云儿是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翻着白眼出气多入气少。她瘫软在凳上,心想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被打死,使尽全身仅余的力气,断断续续说:“你——不是——要我招吗,好——我说——”打的人听了,一时住了手。
那燕公子有些诧异,他存心安个罪名要她死罢了,倒不是真相信她要刺杀他,不然在天香院她下的不是泻药,而是毒药了。当下便说:“好,你说!”看她还想玩什么花招。
云儿喘过一口气来,突然伸出手指着魏司空说:“世子救我!孙一鸣——临终前有话交代——”话未说完,五脏六腑一阵剧痛来袭,实在支持不住,头一歪,晕了过去。
魏司空看着已然昏死过去的她,吓一跳,连忙走出来结结巴巴说:“公子,公子,我不认识她,这女人心肠歹毒,故意诬陷我!”其实他内心不是不震惊的,他是江湖四大家族“龙侯史魏”魏家的世子,一般江湖中人都称他“魏少侠”,只有家中仆人才会叫他世子,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如何知道孙一鸣?一鸣死前真有话留给他么?一想到此,不由得肝肠寸断,悲不自胜。
那燕公子眼睛在他们两个之间转来转去,想了想说:“把她关起来,仔细看守,过后再审。”
魏司空突然朝他跪下,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公子,你也知道我和一鸣的事……,司空从小就认识你,一块念书,一块练剑,从没求过你什么,这次司空求你将此人交给我,司空感激不尽!”
那燕公子见他如此,叹了口气,转念一想,留下活口也好,放长线钓大鱼,顺带将那个东方弃一网打尽,便说:“司空,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这女人诡谲狡诈,你切莫轻信她。”
云儿悠悠醒转,身上如刀绞一般,火辣辣地疼,深入骨髓,一口气熬不住,差点又要晕过去。魏司空坐在一边不紧不慢喝茶,头也不抬说:“醒了?现在可以说你怎么知道一鸣的吧?”眼神逐渐转冷。
云儿眼睛滴溜溜乱转,哎哟哎哟叫起来,“世子,我这会儿一条命只剩下半口气,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弄点金疮药保命丸什么的,我实在疼的受不了,哪还有力气说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