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杀了你!”说完纵身扑上去,掐住云儿的脖子拼命摇晃。云儿被摇的头昏脑胀,呼吸不畅,睁开眼突然见到他,“啊——救命啊,非礼啊——”喊声震天,直冲云霄,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寂静无声的半夜突然爆出这么一声河东狮吼,惊得所有人披衣而起,心胆俱寒。
当冯陈禇卫、蒋沈韩杨以及魏司空和大夫等人听到声音,匆匆赶来时,见到的便是那燕公子衣衫不整压在云儿身上,情形暧昧之极。众人登时面面相觑,不敢做声。还是那大夫倚老卖老咳了声说:“公子,这位小姐身体似乎不适,你就是心急,也要待她伤好了以后再——”
那燕公子听到声音回头,见众人都在,又看了看自己,腰带不知什么时候散了,领口大开,露出大片胸肌,尴尬不已,连忙松手,跳下床来整理仪容,眼睛犹盯着云儿,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以泄心头之愤。
云儿趴在床头,手扶在颈边大声咳嗽,一时咳岔了气,逼出了眼泪。魏司空见她满脸是泪,楚楚可怜,走过去拍着她的背问:“云儿,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抬头看了眼那燕公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儿经这么一闹,体内的寒气似乎没那么重了,缓过一口气,指着那燕公子大声说:“他非礼我,还想杀我!”
魏司空听了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冯陈禇卫、蒋沈韩杨互相看了一眼,连忙退出去,主子的私事,哪是他们能听的。那白胡子老大夫摇头晃脑叹气,“公子啊,这位姑娘就算是府上的丫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不要欺人太甚——”
话还没说完,那燕公子脸上变了色,阴沉沉说:“滚!再不滚就让你儿子来这里替你收尸!”吓得那老头跌跌撞撞走了,口里犹念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作恶多端,天理难容啊,哎——”
那燕公子一步一步逼近云儿,凶狠地说:“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害的他的清白毁于一旦!云儿赶紧将魏司空往前一推,仰头说:“你如果没有非礼我,为什么要杀我灭口?”肩膀一缩,躲在魏司空身后不出来。
那燕公子气得暴跳如雷,额上青筋都绽了出来,“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刚才的情况大家都看见了,不是你非礼我,难道还是我非礼你了?非礼就算了,竟然还想杀我灭口,你心肠也太狠毒了吧?”
“我非礼你做什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屑哼道:“就凭你?哼,不男不女,阴阳怪气,半人半妖,我瞎了眼才会去非礼你!”
云儿气得涨红了脸,哼,敢骂她是人妖!将袖子一捋,想吵架,谁怕谁啊!了然笑道:“哦,我知道了,原来你瞎了眼,所以只非礼男人,不非礼女人!”
“你,你,你——”对她的这番话竟然气得无言以对,他一时气糊涂了,口不择言,把脸一横,怒道:“谁说我只非礼男人,不非礼女人?我就非礼你了,怎么了?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气得团团转,冲上去就要抓她。
云儿对魏司空拍手道:“你看,你看,他自己都承认非礼我了,刚才还睁眼说瞎话,矢口否认,敢做有什么不敢当的——”
那燕公子气得浑身打颤,眼睛阴鸷地看着她,跨过魏司空不顾一切去抓她。云儿连忙往后躲,口中连叫:“魏司空,魏司空,他非礼了我,现在又要杀我,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卑鄙无耻的人了!”
魏司空在一旁听了他们二人的对骂,忍俊不禁,闷笑不已,一手拦住他,“好了,好了,公子,何必跟一个不懂事的丫头一般计较。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定代公子好好教训她——冯陈禇卫,还不快护送公子回房休息。”
那燕公子深吸口气,不断提醒自己要自重身份,跟疯婆子有什么好说的!看了眼魏司空,又狠狠瞪了眼云儿,重重哼了一声,跟在侍卫身后,拂袖去了。
云儿抬起身对已经走出去的他喊道:“你不能杀我,你若杀了我,就代表你非礼了我!”
他猛地转身,阴恻恻说:“放心,我不杀你,岂容这么便宜了你!我有的是办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