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一时瞧得痴了,待回过神来,瞧见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像是偷了腥的猫儿,又像是小人得志的得意嘴脸,立时大怒,暗恨自己一时被美色所惑,鬼迷心窍,失了心智,使命推他:“滚,滚,滚!”连说了三个滚还不够,又大声吼:“再不滚,我喊非礼了啊!”
燕苏却笑了,一把抱住她腰,在她耳朵边吹气:“你喊吧,非礼的罪名,我认了。”反正他早就想非礼她了!头低下来凑到她唇边,云儿一扭身躲了开去。他发出闷笑,胸膛的震动传到云儿身上,令她燥热不已,急得直喊:“燕苏!”又推又抓,声音中满是惶惑以及恳求。燕苏却充耳不闻,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单手制住,另一手固定她下巴,薄唇一点一点逼近。
云儿被迫挺直上身,手足均被压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动弹,不得不仰脸看他,俩人四目相对,眸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她甚至可以闻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在鼻尖拂过,还有手指摩挲下巴的麻痒感,以及狂乱的心跳声,声音突然哽咽了,哀求说:“不要……”眼泪不由自主滑了下来。
燕苏察觉到她的异样,稍稍抬起身子,待看见落在云儿腮边晶莹剔透的泪光时,一下子怔住了,心中某个地方瞬间涨得极其难受,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可是又酸又软,又疼又柔,又痛又暖,万般矛盾,却又和谐的融在一起,简直难以承受,那里仿佛被人硬生生烙下一个铁印,从此以后再也抹不去了!长年累月铸造的那堵心墙,一向固若金汤,可是此刻全部化成一滩春水。他伸出舌尖舔去她脸上的泪,低低地喊:“云儿,云儿……”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喊,仍然无法彻底消除心中的那股涨痛,那样的充实、不安、怜惜、颤抖……,到底是什么?
云儿见他放松钳制,身子一缩,利落的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连人带被滚到床的最里边,离他远远的,拼命擦脸上的口水。燕苏见她如此,眸光一沉,“干什么,你不喜欢?”伸长手臂就要来抓她。云儿连忙往后躲,蹙眉看他,一脸严肃说:“我问你一句话。”燕苏见她一本正经、不像是笑闹的样子,便停了手,“你问。”准备应付她任何难题。万万没想到她沉吟半天,突然蹦出一句:“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燕苏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反应过来,差点摔倒在地,眸底结了一层寒冰,怒气排山倒海而来,瞪着她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云儿见他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蜷缩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嘿嘿假笑:“开玩笑,开玩笑……”谁叫他长得一副祸国殃民的样子,又和魏司空关系密切,还有,还有也许他男女通吃,她好奇一下也很正常嘛……
燕苏眸光阴沉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忽然挑眉一笑,“看来是本宫不够亲近,致使我的云儿有这等担心,当真是罪大恶极,今晚一定好好补偿——”云儿见他竟然在脱衣服,躲得更远了,一把将被子盖住头脸,包的严严实实,嘴里胡乱呻吟:“啊,好冷啊,好冷啊——”她知道错了,不该乱捋虎须,这种玩笑开不得啊开不得——
燕苏见她整个人拱成一团,无论他怎么拉、扯、拽或是轻言诱哄,就是不肯出来,心中好气又好笑,大喊一声:“有刺客!”云儿立即钻出头来,连人带被朝他扑过来,扯着他就跑,“快逃!”燕苏只不过逗她玩儿,半点准备都没有,被她这么一扑,哪还站得住,俩人顿时滚作一团,跌了个底朝天。
云儿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头发蓬乱,样子甚是狼狈,环顾四周,又见他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狠狠推了他一把,怒道:“滚!”把她耍的团团转很有意思是不是!燕苏见她危急中犹不忘自己,心中着实高兴,刚才那一点不快一扫而空,打横抱她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搓着她的双手问:“冷不冷?”声音说不出的柔情蜜意。云儿却不领情,抽回手,撇过头去不理他。
燕苏轻笑出声,哄道:“我的云儿乖啦,不生气——”云儿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怒气冲冲吼:“谁是你的云儿?”他仍是笑,趁她不防在唇上轻轻一点,“以后要乖乖的听话。”摸了摸她的头发。真想抱她在怀里恣意爱怜,可是天气这么冷,她病还没痊愈,会不舒服的。
云儿犹冷着一张脸,使劲擦了擦嘴唇,哼道:“你还不走?”今天晚上他古怪的很,连着自己也跟着不正常起来。燕苏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这里气候又湿又冷,再忍耐两天,等敬之来了我们就走。”云儿闭着眼睛不说话。燕苏白皙修长的指腹在她眼睛上轻轻划过,柔声说:“夜深了,你好好睡觉,我走了。”又留恋似的在她脸上多看了几眼,这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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