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便说:“这些天来又是打又是杀的,赛华佗这会儿恐怕胆子都吓细了,临安这么大,我哪知道他躲到哪个旮旯里去了啊。”冯陈接口道:“云儿姑娘你放心,就算掘地三尺,我们也有办法将他找出来。”东方弃摆手,“不用费这么大工夫,凡是有草药的地方就有赛华佗,这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估计城外的道观他是呆不下去了,只怕还得回他那个狗窝去。”
她答应一声,高声说:“大家都看到了啊,我若请来了赛华佗,也算大功一件,到时候你们可要放我走。”魏司空当做没听到,自动忽略,说:“冯陈褚卫,你们几个陪云儿走一趟。见到赛华佗先生,切不可动粗,一定要客客气气的。”几人答应了,押着云儿自去请赛华佗。
这里东方弃扶燕苏坐好,说:“我现在要用内力将燕公子体内的毒逼出来,不能分心,麻烦其他人先出去。”魏司空点头,“明白,你放心,我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叫一声便是。”众人带上门退了出去。
东方弃催动真气,左掌按在他膻中穴上,右手手指点在他青中发黑的印堂间,两股真气沿着奇经八脉,一上一下来回远转,如此来回循环十二个周天以后,他再加大内力,两股游动的真气刹那间掀起狂风巨浪,汹涌而出,似乎要将燕苏经脉血管胀裂。燕苏面露痛苦之色,口中发出呻吟之声。东方弃见状,忙将他体内流窜的真气一点一点导入丹田,待重归于平静,他才收回双手。
燕苏睁开眼睛,头一歪,吐出大量黑血,腥臭无比。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连忙冲进来,魏司空扶起他,喜道:“公子,你醒了。”东方弃力气用尽,浑身虚脱,歇了好半晌才缓过劲来,擦着汗爬下床,说:“这毒厉害的很,有如顽疾,甚难剔除。饶是我用尽全力,也只清了大半部分,还剩一小部分余毒,只要吃些清毒丹药,好生将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想了想又说:“这只是我的建议,等赛华佗来了,也许他有更好的办法。”
燕苏此刻脸色依然苍白,但是比起刚才,少了一种吓人的暗黑色,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呼吸均匀绵长,看人的双眸神光内敛,伤势已好了一大半,只是全身依然虚弱无力,动弹不得。魏司空拿过枕头,扶他躺下,说:“公子,多亏东方少侠救了你。”他抬眼看着东方弃,眸光连闪数下,微微抬起上身,面容平静,“东方少侠辛苦了。”
东方弃欠身回礼:“燕公子重伤未愈,还是尽量少说话,多休息为好。”他依言躺下,突然问:“东方弃,你因我被抓,竟然还肯救我,为什么?”他自幼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惯了,东方弃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说俩人是仇敌也不为过,这次竟然舍命救他,实在不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东方弃耸肩道:“燕公子,你放心,我之所以救你,其实也没安什么好心。只不过希望能将功补过,放我们走罢了。”他皱眉问:“我们?”东方弃叹了口气,“以前多有得罪,希望这次能略尽绵薄之力,助公子早日康复,然后放我和云儿离开。”燕苏不悦道:“你这是挟恩威胁我?”东方弃脸上露出苦笑,说:“当然不是,在下何德何能敢威胁公子?只是请求罢了。公子答应,是恩典;公子若不答应,我们也没办法。”
燕苏体内一口真气仍提不上来,心情不佳,淡淡说:“此事等我伤好以后再说。东方少侠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记的。”一语带过。魏司空见他脸露疲倦之色,忙说:“公子,你先休息。云儿和冯陈他们去请赛华佗去了,一定能将你身上的迷药解开。”他冷声问:“何需请赛华佗,刺客身上难道没有解药吗?”
蒋沈韩杨呈上来一个银盘,白布上面有一粒尾指大小的红色药丸,红的甚是诡异,那颜色令人想到残阳如血,感觉很不舒服。魏司空皱了皱眉,说:“逍遥散?”逍遥散并非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毒药,见血封喉,中毒者七窍流血,三步必倒。通常死士刺客身上都会有这种东西。蒋沈韩杨回道:“这是从刺客嘴里拿出来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燕苏冷笑道:“很好,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谁派来的。带上来!”
蒋沈韩杨答应一声,押着一夜间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失失进来,只见她面目狰狞,满身血污,手筋脚筋俱被挑去,身上的肌肤没一处是好的,披头散发,跟女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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